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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叶一竹再次露出惊愕的神情,下意识压低声音,十分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
成博宇笑而不语,低头清了清嗓子。她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肯定是宁雪。”
“前些日子我们出去吃宵夜,她喝多了。”
叶一竹其实没多大所谓,她相信成博宇的为人,也知道他虽然和那些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绝不是一个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而且自从去了外地上大学,成博宇就和大重这群人淡了联系。久而久之,连他们的聚会他都很少参与。
一场演出下来,叶一竹好几次憋不住想和他讨论剧情,可每次扭头看他总是很专注的神情,她只好生生把满肚子的话憋回去。
十七八岁那会儿,成博宇也没少干疯狂不着边际的事,可经过岁月的沉淀,他和那帮人的区别就真正体现出来了。
听说他的生活很简单,没有任何纷争混乱,每天叁点一线,偶尔来看看演出,去爬爬山。
坚持健身,连烟都戒了。
所以除了身上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稳重温润,他和十八岁的成博宇,几乎没有差别。
虽然高中的时候叶一竹也曾十分不满他对宁雪的态度。
散场的时候,成博宇没有多余停留,起身准备离开。
“有时间一起喝一杯呗。”
面对她的邀请,他没婉拒:“改天有时间,我请你们。”
说完,他把外套从座位上拿起来,一张折好的白纸连同一张小卡掉到叶一竹脚边。
叶一竹险些踩到,眼疾手快弯腰去给他捡起来。
白纸是反折着的,叶一竹看不到里面的黑字,可她眼尖,还是立马认出那张星辉律师事务所的名片。
把东西交到他手上,叶一竹虽然好奇,但还是没有多问。
“谢谢。”他温和的声音和以前别无二致,听起来也没有任何异常。
等宁雪卸完妆出来,叶一竹忍不住问她:“成博宇最近在打官司?”
听到她的问题,宁雪明显一愣,叶一竹了然摆摆手,“得,看你那样肯定也不知道。”
宁雪愕然,抿唇低头整理自己的包,闷闷开口:“我们也就一起吃了两顿饭。”
叶一竹插着手瞟她一眼,不过一会儿,宁雪抬起头问她:“你怎么知道?”
“噗嗤”,叶一竹忍不住笑出声,可现在也不好开她的玩笑。
“刚才看到从他口袋掉出来一张律师名片。我印象中,这个姓赵的律师好像专门打一些命案的官司,特别难请。”
宁雪想了想,语气有些沉重:“那应该是他爸爸的事吧。”
叶一竹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来成博宇大学毕业那年,他父亲去世了。
当时她在国外,听秦铭随口提过一句。
“都过去叁四年了。”
宁雪随口感叹了一句,可短短几个字里透露出无奈和挣扎。
“听说他爸爸是死于一场工地坍塌事故,当时很多工人的亲属联名上告,可法院只宣判了施工方全责,他们连投资公司是谁都不知道。”
叶一竹不禁停下脚步,不可置信,“我怎么记得他爸爸以前是某银行的领导啊。”
“你去了美国,不知道那几年他家里发生了很多变故。可能唯一算得上欣慰的好事,就是他复读的高考成绩了吧。”
宁雪其实也不太了解成博宇家里的具体情况,都是聚会的时候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一些零碎信息。
就算他复读了一年,最终取得优异成绩。可别人谈起成博宇这个人,还是只会用惋惜又戏谑的口吻。
不光是和秦倩的一段往事,就连他的家庭——因为父亲无法继续在大重立足而被迫放弃了自己最想念的大重大学,最终去了北方也成了大家口中的谈资。
叶一竹好像有点能理解为什么成博宇这两年就算再回到大重,也没有继续和曾经一起谈天说地、挥霍放纵的兄弟走到一起。
回到静和时,顾盛廷已经坐在一楼客厅。电视开得震天响,他却是在用平板打游戏。
听到动静,他头都没回一下。
“回来了……”
叶一竹在门口站许久,才坦然接受了这种打开门,就看到灯火通明,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等着自己回来的新奇感受。
她不打扰他,换了鞋就走去厨房倒水,发现自己白天买回来还没处理的菜都已经被分门别类放置好。
顾盛廷不管对面队友的骂骂咧咧,放下平板走过来,“明晚我哪里都不去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厨艺。”
回来看到满地的菜,他才知道她原本今晚已经做好和他在家里共进晚餐的打算。
他满怀愧疚,又忍不住窃喜,一天忙碌的疲惫瞬间消散,享受又期待和她才刚开始的生活。
他从背后搂她,不停蹭她的后脖。
叶一竹瞬间被香皂的清淡气味层层包围。
她扭了两下,皱眉说:“我还没洗澡。”
他低头亲一下她的脸颊,才松开手靠在一旁看她。
“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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