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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到他们,可她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向外界求助。
宁雪觉得很愧疚,沉思许久,“一竹,我想了很多天,我还是想和他有始有终。”
她的反应和自己的猜测并无出入,叶一竹叹了口气:“你想和他有始有终,他未必肯答应。如果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就不会强行把你留下来。”
“我知道。早上的时候,我和他大吵一架,可我想和他好好说。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就算现在我能一走了之,我和他之间也不会轻易结束的。”
宁雪蹲坐在床脚,环顾满屋子狼藉,声音变得模糊。
今天她原本是想和他做个了断,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分手。
一遍遍好言好语,又冷言冷语,周而复始。
面对她的质问,他忏悔又辩解,说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样,对她的心永远不会变。
“难道你能接受我在外面睡完别的男人又回来和你睡吗!”
她忍无可忍,冲他吼。
程褚脸色黑到极点。
“程褚,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早就该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外面主动送上门的诱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明知道我接受不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程褚闭上眼平复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抱她。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如果我不爱你,我何必跟在你屁股后面追这么多年。外面的女人怎么能和你比,只要你辞掉剧场的工作……”
“闭嘴!”
她打断他的话,奋力推开他,失望至极。
“你还是不懂,我有多热爱我的工作。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你就始终没有打消过让我放弃演戏的念头。怎么,我在舞台上演戏给你们程家丢脸了,给你程总丢脸了?”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步步后退,声音凄凉。
“难道只有我放弃剧院的工作,不用到外地巡演,天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只陪着你,跟你上床,你才能不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他没有说话,眼神凌厉地刨析她的身体。
“程褚,你让我恶心,从头到尾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恶心至极。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我也恶心向你妥协的自己。”
一直后退撞到沙发角,宁雪身体一颤,仿佛在悬崖边缘找到可以救命的荆棘。
哪怕痛苦锥心,血流成河,她也要紧紧抓住。
程褚眸光一暗,身形未动,依旧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独裁者,高高在上俯视她。
“妥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她问:“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动心?”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疑于是对她的凌迟。
她毫不回避望住他,一字一句开口:“对,就是妥协,仅此而已。”
他脸上最后一抹淡笑彻底消失,那股阴郁和狠戾,让人寒从脚起。
“宁宁,我知道你生气,可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有什么话,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好好说。”
他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毛躁的头发,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压迫无尽,不留给她丝毫可以动弹的余地。
说完,程褚拿上外套,忽视心底那股慌措、躁郁,像逃一样迈开脚步。
心里紧绷的弦毫无预兆裂开。
见他若无其事走出去,却要把她无形禁锢在这间冰冷的房子。宁雪突然发疯一样去翻自己的手机,胡乱滑了几下,用力砸到他背后。
“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才肯罢休吗!”
深入骨髓的强烈一击,程褚痛得皱了皱眉。
嘶吼过后,随着手机落地的巨响,空气陷入死寂。
带着巨大的迟疑、恼怒,程褚余光不受控制看向手机屏幕。
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表情一怔,双拳紧握,眼泛红光。
宁雪全身瘫软滑坐下去,无力开口:“你说过,只要得到我,就不会再让我难过。可现在却让别的女人发这样的照片来嘲笑我羞辱我。”
她扯了一下嘴角,但笑不出来,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又或者是觉得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所以可以任你玩弄。”
晚上,顾盛廷在天丽应酬,叶一竹突然发消息问他:“任心是不是在那里?”
顾盛廷有些为难,但知道如果她决心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见他迟迟不回复,她冷冷丢下一句话。
是顾盛廷想多了。
叶一竹根本没有精力和闲心想着要从任心那里下手。
她巴不得宁雪和程褚尽快做个了结。
不是任心,也会是别的女人——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和有钱男人各取所需的会所小姐。
只是恰好,那个人是任心。
没过多久,顾盛廷又打电话给她。
“领班说任心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她恹恹应了声,让顾盛廷有些担心,“要不,我回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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