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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if线犹在樊笼·上( ℃85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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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盈着令人心安的甜暖香气。

似乎是因房间的木质结构被灼热的室温催发,又或是因那金盘上承托的佛手芳橼,亦或是云母片上燃熨的绯色香料。

一切都是安稳的、平和的、迟缓的,让人忍不住沉沉睡去。

心有牵绊,周执彧从一片昏沉中勉力醒来。

眼前净是朦胧昏黄,双眸失了焦距,只能见得四周都亮着微微的光。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链束缚在了皮质的床上。

“我……这里是?”

周执彧有些困惑。

他还记得,自己最后的印象是……

“你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温柔的女声响起。

是菈雅!шρó18.©óℳ(wpo18.com)

周执彧努力调动沉倦的精神,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狭小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床一几。

透过模糊的视线,周执彧看到,几上坐着一个莹白的倩影。

她丰盈匀净,身上只披着一袭轻纱,在暗黄的烛光下显得如玉如脂。

确是菈雅无疑。

她半踩着小几边沿,以肘撑膝,另一只手则对着周执彧挥了挥。

“兜兜转转,你还是回到我这里了啊。”

“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好玩吗?”

菈雅调侃的语气中带着攻击性,周执彧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晃了晃手上的锁链,长度被设计过,只能让他支起一半身子。

这让周执彧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请您放了我。她……钟铃还在等我。”

金发的男人恳求道。

“放你走?”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菈雅勾唇:

“开玩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么?”

“我……”

周执彧茫然。

那时,他在城中的庆功宴上,饮下了山流月敬他的酒。

钟铃在一旁笑得很开心。

他以为,她是因自己和山流月的关系缓和而笑,但现在看来……

“你被放弃了,傻狗狗。”

“你的主人,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哦?”

菈雅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怜悯。

……

确实,按城里如今的状况,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以交易的筹码。

自己并不比其他“商品”好到哪里去。

“请问,我能值多少钱呢?”

想起身而不能,周执彧苦涩地笑了,汗湿的拳攥了起来。

“价码?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你难道还想为自己赎身吗?”

菈雅疑惑地挑眉,旋即又笑出声来:

“哈哈哈,怎么可能,别想了。不可能的。”

“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心绪飞扬,此时的菈雅与平时截然不同,温和中带着一丝刻薄。

在这只属于她的【镜室】内,一切秘密的扩散都会止步于此,她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恶劣性情。

这里的人,不值得享受“温柔”。

“就这么想逃离我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走到床前,她戏谑地打量着做出徒劳挣扎的男人,去掐他的脸。

“还没发现吗?你缺少了很多东西。”

“异能也好,咒语也好,抗性也好,已经统统被我拿掉了哦~?”

“这样,你还想反抗吗?”

没关系。

周执彧咬牙,奋力挣动,抻得铁链叮当作响。

他从未放松过对自身的锻炼,一般的金属未必困得住他!

可越是使力,身上便越是绵软,连颅内都开始剧烈疼痛。

“唔……你、你做了什么?”

他用头顶着床板,想要抵消肆虐脑内的剧痛与混沌。

“连敬语也不肯用了吗?真是没礼貌的狗。”

菈雅冷笑着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从上一任主人那里学了很多坏毛病啊。看来这药是用对了,欠调教的东西。”

被打得有些发懵,周执彧眨着那双下垂的狗勾眼,茫然地看着她。

菈雅一直都对自己尊重有加,从未伤害过自己,更别提说这种……这种话。

这天真的样子让女人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了,觉得我变凶了?那就对了。”

站在床边,菈雅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

“我想过了,放任你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是我犯过最大的错误。”

“总是想着要有道德,要忠诚……不惜离开我的身边。然后呢?”

掐住周执彧的下颌,她逼他与自己对视:

“你是拯救了城里那些受尽折磨的民众,还是规劝了你那暴戾恣睢的旧主?”

“你觉得民众会感激你吗?还是你的旧主,会领你的情?”

“不是她为你从中斡旋,你觉得自己能从山流月手里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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