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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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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懂,但不管甄语在想什么,他都想知道,想了解,好的想分享,坏的想自己偷走……

他张开手臂,悄悄揽住甄语仍有些瘦削的肩头,认真地说:“你和我说说呗。”

先把人“控制”住,别一生气真跑了。

“没事,我就问问。”甄语转头瞥着自己胳膊上的手,顿时失笑,“你啊。”

该说简固什么好呢。

悄没声儿地搂住他、跟他拉近距离就罢了,他往那一瞅,简固的手指头立刻翘了起来,不敢挨着他似的。

明明胸怀坦荡,且什么都没干,却流露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是多在意他的反应?

正直地,单纯地。

倒是他想得太歪了。

甄语抿了抿唇角,微微摇着头又唤了一声:“简固?”

简固立刻应声:“嗯?你说。”

“没事。”他到底又笑了出来,“没事,就是喊喊你。”

他之前认为,自己不会去“患得患失”。

已经自我劝服过一次了,还想怎么着?

简固对他那样热忱,他们专注眼前就好。

现实就是,他即便能开玩笑,也仍是意难平。

需要跟不断演变的复杂情绪和解。

他不是机器人,不可能该怎样就怎样,完全按照既定的流程办事。

人的应该怎样就怎样,大半是道德约束,远远没有机器人按照程序轻松。

他今天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了。

至少,没表现出对所在家庭的强烈眷恋就是不对的。

现在没担心得坐卧不安、默默垂泪,也不太对。

让甄荣家处理眼前的情况,反应绝对会比他合适得多。

他做得不好。

谁看了不说一句他没有心。

好在他并不在意无关人士的感受,简固也不认为他不对。

能自我认可,最在乎的人也不嫌弃……也就可以了。

难道他要学着甄荣家泪洒走廊、剖白心迹,哭着闹着说自己多么担心多么焦虑?

举起手来给旁人看仍止不住的颤抖、解释一下老把话题放在不相干的事上是因为不敢想父亲的情况?

把心掏出来,给不一定存在的观众看,又有什么用?

简固不需要他折腾什么,早已经把他看穿了。

简固揽着他的手,别看怂了吧唧,始终在小幅度、不规律地轻轻拍抚着,平复他的逃避和不安。

就算他没有崩溃,将所有负面情绪都藏了起来,简固也能透过重重障碍精准定位到,耐心地陪着他。

和哭天抢地离开的母亲与弟弟相比,他太冷静、太冷淡了。

产生“烦躁”也属实不该。

老是提别的事,不去讨论父亲的情况,听上去真是心大的够可以。

他的这些表现汇合起来,会显出个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他有简固。

简固在看着他,发现了他深藏的情绪,而且不挖它不碰它,就在旁边默默地守着。

他说什么,简固就说什么。

他想干什么,简固都支持。

肯定是因为感觉太好了,所以他才会“患得患失”。

会就会吧。

和解了。

有简固在,什么都好。

“简固?”甄语喊了一声,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我在。”简固一本正经地反问,“怎么了,甄语?”

甄语默默转过头,将脸埋在了简固的衣袖上,含糊地反驳:“别喊我名字。”

“哦……等等,你也别……”简固手忙脚乱地用另一隻手托住了甄语的脸,“脸别划到了。”

纸巾呢纸巾呢,为什么他口袋里没有纸巾!

“谢谢你,愿意在这。”和解了,甄语就不打算再刻意多做控制,“谢谢你帮我……那么多。”

“好像有谁在勉强你说一样。”简固小心地擦了擦甄语落到下颌附近的泪珠,“没事的啊,你不用跟我客气啊,而且我在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理所应当啊?”甄语吸了吸鼻子,“哦。”

简固纳闷极了,自己说什么了,这话没毛病吧?怎么被甄语重复了一下就背后一冷?

他好奇又不敢问,看着甄语的模样,心疼却也可以理解,只能插科打诨:“幸亏今天没什么风,不然一会儿把脸吹皴了。”

甄语蓦然怔愣,随即大大白了他一眼:“你管我。”

“不敢管行了吧。”简固边说边再度细细擦去了甄语脸上的泪痕,堵不如疏,“别担心啊,会好的,会没事的。”

甄语发了一会儿呆,简单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但愿吧。”

“会的会的。”上辈子根本没听说的事,简固相信甄家父亲会化险为夷,“你相信我。”

甄语情绪一旦开闸,担心止都止不住:“你科学点,现实点,医生都说了……”

“医生当然要把方方面面和各种可能都告诉家属啊。”简固在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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