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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不下雪的冬天 (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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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就只有这些了。」

存律接下,「嗯,谢谢。」

卓扬认识存律已经好几年了,再了解他不过。如果不是很重要,他不会着急地要他马上出来见面。

「存律,你是不是知道了其他线索?」

存律脸色一沉,没说话。

卓扬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十年后重新再调查这件事情你能挽回什么?我懂你想为你父母伸冤的心,但是如果所有证据都指向这是场意外,就代表一定是有人刻意隐瞒的,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翻案。」

「我没打算翻案。」

「那你要做什么?」

小吃店里的客人嘈杂,空调轰隆隆的声音也让人心烦意乱,存律看着眼前的凉拌,没回应。

「该不会」卓扬明白了,开始不安了起来,「存律,你不要做傻事,就算要报仇,也要用文明的方式让他吃牢饭,不要用什么以牙还牙的办法他女儿虽然是你的员工,但她是无辜的。」

「我知道。」存律淡淡地应了一句。

回到家,开了灯,屋内灯火通明,大片落地窗外的夜景如旧,存律将掛在手上的外套搁下,走到书房里开始细细看着刚才一直拿着的档案。

里头有几份泛黄的报纸,还有一些网路新闻的资讯,有图有字,不过佔的版面都很小,感觉只是在陈述一件社会事件,而不是一篇报导。

卓扬说的对,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掩盖,这场车祸不会这样销声匿跡。

存律看了看当时的照片,他父母的车子车头全毁,公路上洒了一地的建筑用钢管,这些画面凑在一起让他的头突然一阵剧痛。

他咬着牙忍着,继续翻翻资料,直到看到了一份报导内容,修长的手指才停了下来。

「市长徐顾表示:这次政府公共建案的材料运输的过程中出了车祸,造成这样的人伦悲剧,我们深感遗憾。」

深感遗憾?存律的手轻轻划过报纸上徐顾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

卓扬其实太低估他了。

他不会为了报仇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去伤害自己,他会找到所有可以将徐顾定罪的证据,一次催毁他。

至于方法

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被他找出能够蒐集徐顾害死他父母的证据的。

因为他已经回来了,已经不是那个少不经事的少年了。

他眼神定格在徐顾鲜少的个人资料上,家属那一栏上面有着一个熟悉不过的名字,徐易渺。

隔天上班,易渺睡过头,差点就要迟到,一到公司就用飞奔的方式挡住正要上楼的电梯,门被她细细的手指头撑住了,里面只有一个人。

存律看到她,整理好的情绪又乱成一片。

「副总早。」易渺说。

何存律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易渺整整自己的仪容,觉得尷尬极了,她平常话就多,一碰到尷尬的场面就想着要热络,现在又剩下两个人在电梯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人早了一步。

「你的袖子。」

易渺抬腕看看自己的袖子,发现沾到了三明治的草莓果酱。

她懊恼地随手拍了拍,甫抬头想说声谢谢,电梯就到了。

为什么每次都被他看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

存律走进办公室,心情有点浮躁,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公文,暴躁的翻着新一季的投资计画,没看几眼就丢在旁边。

他倚着办公桌,看着窗户外头热烈的阳光,忽然思绪就跑到了小时候。

他忘了是那时他几岁,某个阳光正放肆的夏天。他因为被老师误会偷同学的电话卡,在班上被老师严厉地骂了一番。

那时候学校老师还没有被禁止体罚学生,所以他被打得手心都肿了,两条红痕的交叉点还破了皮。

痛,但是他没有哭,因为他觉得哭了就是认输,他没有做,为什么要哭?

虽然这样他还是委屈地不解释,不是他做的,不是他。

他的电话卡也被偷了啊。

回家之后,妈妈看见他掩藏着自己的手,问:「今天被老师处罚了?」

小存律点点头,「不是我。」

「不是你的错?」妈妈蹲下来,手放在他双肩,语气很平和。

「嗯。」他又点点头,「我的电话卡也被偷了。」

妈妈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低下头看着他的手,起身去拿急救包回来帮小存律温柔地上药。

在学校被老师当着所有人骂得羞愧没有让他哭,被老师打的手心痛到麻掉的时候也没有哭,同学下课找他要电话卡,乱翻他书包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但是妈妈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帮他擦药,却让他眼泪掉了下来。

这时候他多希望妈妈可以骂他,或是跟同学的妈妈们一样,大惊小怪的检查他的伤口,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当时妈妈只是帮他擦掉眼泪,说:

「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勇敢。」

他记得母亲的语气如此轻。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长大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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