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 3)
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或许父亲就是不希望自己受到他的影响走上跟父亲一样的道路,所以父亲总是以好友称呼那个人,但结果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走上了父亲最不希望自己踏上的道路了?
其实不论是跟男人或是跟女人,方思洋其实也没真的那么在意,他不否认因为这些年来总是一个人过着,三十了,再怎么坚强也会感觉到寂寞,所以方思洋时常在想如果可以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陪伴,那不论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好几次,方思洋也想过是否把房子重新整理整里找个人来分租,但最后终究还是没能捨得动那些属于父亲的回忆,而且,他是什么样的个性方思洋自己也很清楚,像他这样的闷葫芦,就算找了个人肯跟他分租,那也只是房子里多了一个人的声音而已,自己这种沉闷的个性,愿意听自己讲话的也只有父亲跟那位自称父亲好友的男人而已了。
进到屋子里打亮起一室的电灯,脚步直直往房间方向走去,开了房里的电灯,提包放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开始脱下一身束缚,换上较轻松的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开了电视以后放任电视自说自唱,人则是转到厨房蹲在冰箱前面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吃点什么来垫垫没吃晚餐的胃袋,冰箱里的东西以一人来说多也不算太多,但两个人来讲的话是有点少,啤酒跟瓶水倒是成了家里冰箱的常备品,麵包牛奶肉品叶菜也比平时还要丰富。
挑了吐司丢进烤箱烘烤后抹上一点果酱,然后转头,视线在咖啡跟茶包之间有点犹豫,最后还是习惯的冲了壶咖啡,等待的时间做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拿着遥控器随便乱跳着频道。
在咖啡香之后是麵包的香味飘出,叮的一声,方思洋放下手上的遥控器站起,拿起流理台上的盘子打开烤箱小心翼翼的把麵包拨到手上的盘子里,转头再看,咖啡也滴了半壶好,不再等待的就拿起咖啡壶先给自己到上一杯后重新将咖啡壶放回咖啡机上让还未完成滴漏的咖啡继续滴滴答答落在玻璃壶中。
端着盘子拿着杯子刚坐回沙发上麵包都还没咬上一口,耳朵就听到大门开啟的声音,抬头,就看黎海晴熟门熟路地走进屋子里。
「煮咖啡?我也要,你晚餐吃了吗?」
「正准备要吃……」方思洋看着黎海晴走到自己身边坐下,就着自己的手大嘴一张把自己刚刚出炉的麵包给咬掉了大半。「你要吃的话这个先给,我再去烤一些。」
「不用,我吃过了。」一边说,外套领带扯下来丢到沙发椅背上,捲起袖子走进厨房拿杯子倒咖啡,百分之两百已经把方思洋的房子当成是自己的家。
事实上也差不多是这样了,自己开一到他家,二四六日到洋洋家的人最后嫌烦,乾脆就自己那套房全当工作室在使用了,而黎海晴则做为第二房客住到方思洋的家里。
看着基本上已经把他家当自己家的黎海晴,方思洋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复杂,他不能说这样的生活自己完全没有想像过,但是在睽违多年以后在这套有时安静的几乎会让人疯狂的屋子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要说没有高兴与感动的情绪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是……
每一次的早晨醒来,坐在床面上,方思洋总会恍恍惚惚地把自己鄙视一回,想着这样是不对的,但又对于得知不意的温暖感觉到依赖,自从父亲离开以后他就忘身边能有另一个人陪伴的感觉是什么,虽然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他愿意的,但是,方思洋真的完全无法否认自己的堕落。
双手用力搓搓脸,强佔了他一半床的人早就醒了,如果现在任何人来问他近期间内遇到的最让他跌破眼镜的事情是什么,那方思洋肯定会回答──原来黎海晴虽然行为方式有问题,但却是作息正常的人类。所谓的作息正常并不意味着黎海晴原来是个早睡早起的好青年,而是他的作息原来有他自己的规律。
黎海晴的睡眠需求很少,但体力与精神却总是好得吓人,这一点方思洋绝对是最有体会也最有资格说嘴的人,黎海晴习惯中午过后才开始工作,一但开始进入工作模式以后就会全神贯注在手上的工作上,做设计的最忌吵闹,重视环境与心灵的养护,所以黎海晴效率最好的时候其实是邻近午夜开始直到凌晨,而在那以前,负起滋润老闆心灵的补给品的方思洋就有些悽惨。
黎海晴的好精神与好体力是方思洋所完全不能想像的,感觉上,这个人好像无时不刻都随时充满精力,做事也太过随心所欲,不提每晚都有需求这件事情,黎海晴有时也会在设计图画到一半时突然爬上床分开方思洋的双腿直接进入他的身体,搞得方思洋夜不能眠,等到黎海晴满足以后往往已经天光亮起,短暂的一两小时睡眠补充根本无法弥补黎海晴那三四小时的摧残。
方思洋想对黎海晴说:「请你克制一下你的性慾好吗?」但这句话总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因为总觉得这话说了以后就真正的坐实了两人之间这种乱七八糟不上不下的关係。
掀开被子从床面上往床边移动,双脚放到床下后摸过矮柜上的眼镜,这眼镜是黎海晴硬架着他去配的新眼镜,过轻的重量一直让方思洋很不习惯,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