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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篇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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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入怀中,旁若无人地在他颈项处亲了一口,声音暗哑道,「最近一堆事,烦得很,想干你,你又在忙,只好找妃鱼切磋了。」

江筠状似娇羞地红了红脸,软软地推着他胸膛道,「有人在呢。」

轩辕陌哈哈大笑,说,「宝贝,能把你的小助手望舒借我一会儿不,跟我和妃鱼打两侷。」

他说话时,江筠正好对上他身后的妃鱼,妃鱼的神色清冷如旧,但江筠看出那冷泉一般的眸子下面必然翻涌着妒火的,不然又怎会克製不住地将将目光紧锁在他身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江筠知道他的鱼儿已经上鉤了。

轩辕陌回来之前的一晚,江筠是在妃鱼那里过的夜,两人浓情蜜意,缠绵至极,似乎从刚滚上玉榻的那刻起他们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只是默契地选择了缄默,用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呻吟代替了言语。

那是极愜意的一晚,温存之后,妃鱼难得贴心地亲自抱江筠沐浴、穿衣。他的手很美,不同于白芷刻意保养出来的柔软细腻,他的手天生白皙,手指纤长,此刻落在江筠淡青的里衣上,慢条斯理地系着衣结,有一种玉色的光洁,叫人十分赏心悦目,实在不像一个剑客的手,倒像个读书人的手。但江筠亲身体验过不少次这双手的触感,无论左手右手,指腹、虎口、掌心上都覆着厚厚的茧子,比轩辕陌和望舒的都要厚,摸在身上时有一种粗礪的质感,伸进身体内时更让人战栗,甚至让人忍不住担忧会不会就此被他撕开。

这种担忧显然是多馀的,妃鱼实际上是一个很温柔的床伴,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暴戾的人,他学武不是为了杀,只是单纯的喜欢武而已;加上他天生性情冷清,除了武学之外对什么都兴趣缺缺,连上床都像例行公事,不够热情,那就更谈不起把人往死里做了。但只有你有本事挑起他的情欲,融掉他表面的那层坚冰,那么他也绝对可以带给你感官上的极乐。江筠可能正好就是唯一一个有这个本事的人。

系好外衣的腰带,妃鱼的手臂环在江筠纤细的腰上,捨不得放开,轻轻叹,「腰好细,孩子都生过两个了,还是这般细。」

江筠任他搂着,淡淡道「不是两个,是五个,我跟赫连灩有三个孩子,其中老二一出生就夭折了。」

妃鱼略带惊讶地看着他。

这下换作江筠吃惊了,「你不会才知道吧。」

妃鱼摇头,他是听说过江筠的过往的,但这种事情完全不在他关注的范围内,听过也就过了。「没注意。不过你的孩子都很可爱,夭折的那个可惜了。」

江筠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来,攥在手心,「海生、璐笙也说他们非鱼叔叔可爱呢,真想不到你这般清冷的性子居然还挺有小孩儿缘的。以后,这俩孩子就拜托你多多关照了,我大概是没机会给你添个一男半女了。」

妃鱼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抽出自己的手,反握住江筠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你既然都打算跟我了断了,为何又委托我照顾你的孩子?难道说轩辕师兄这次若有个好歹,你也要为他殉情,让孩子们成为孤儿不成?」

「殉情呵,」江筠嘴角不觉地带上讥讽,「他也配?至多不过同归于尽罢了。这个世上,最恨不得他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看到妃鱼面露惊诧,江筠并无意外,毕竟灵山上没几个人知悉他原来的身份,也就更不会知晓他跟苏墨的那段爱恨纠缠,「妃鱼,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只是我从前太愚蠢,错信了他。你本就是不管俗务之人,这次不必特意掺和进来,有你置身事外,我也能放心将孩子们托付给你。我虽恨他,但孩子们是无辜的,我不想因着大人的缘故连累了这双小儿女。」

江筠说完,抽出手,起身离榻。妃鱼看着他风情万种的瘦弱背影,喃喃道,「你说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既已知鱼之乐,岂非鱼邪?鱼若离水,岂可存邪?江筠……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照顾好你的孩子,也会照顾好你。」

江筠闻言,回眸一笑,眸中有泪光盈盈「我不要你照顾,我只要你做回那至纯至净的寒冰剑,从今以后,不要念我,不要想我,更不要为我做傻事,答应我——」

江筠当时没有等到妃鱼的答复,而他们自那日起也没有再见面,直到这天轩辕陌带妃鱼来邀望舒切磋,江筠才又见到妃鱼。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仅仅凭那深情的一眼,江筠心里就有数了。

他的目的达到了,妃鱼放不下他,那么,为了保住他,妃鱼就必然会自觉同轩辕陌反目。妃鱼是那种很执着的人,一旦对什么有了执念,便不会轻易放下,又因为心思比较单纯,很容易被激将,所以江筠才会以退为进,故意说出要他置身事外别管自己死活的话。这样一来,非鱼心里就会越发地掛念,越可能主动协助,即使当时非鱼什么也没有表示,但真到了那天,绝对不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望舒的情况恰恰相反,望舒虽比妃鱼年少许多,但由于生活经历,性情上反而比从小恣意的妃鱼稳重谨慎,望舒做起事来经常瞻前顾后,有时甚至堪称怯懦。他对江筠用情至深,要他放任江筠去死,那是不可能的;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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