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 2)
“想活命吗?”
太监:“什、什么?”
云洛亭见裴玄迟好像能解决,便重新趴了回去。
搭在身上的手一点点的顺毛,让云洛亭凭空添了几分困意。
太监咬牙道:“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裴玄迟见他已然吓破了胆,“太子在这出了事,哪怕你将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我有办法留下你这条命,你是听还是不听?”
太监猛的顿住,几经挣扎跪倒在地,“求殿下救命。”
正如裴玄迟所说,太子在这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必然不会轻饶在场之人,更何况今日之事还是他奉太子之命安排,出了事,他必定也逃不脱。
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太监趴在地上哭的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事种种是奴才该死,这次求殿下怜悯,若是侥幸留的一条小命,奴才定是当牛做马报答殿下恩情!”
云洛亭很难把这个人和之前那个颐指气使的太监联系到一起。
也可能是欺软怕硬惯了,现在指望着裴玄迟救命,所以态度放的很低。
“去叫太医来,将太子来南陵殿的缘由,想办法传到裴彻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名字,太监瞳孔猛的瑟缩,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敢直呼当今圣上的本名?!
若是以前早就叫嚷出声,但如今还得仰仗着这个废皇子活命。
太监顿了顿,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质疑的话来,隻问道:“只需如此,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滚。”
“……是。”太监面色变了又变,忍气吞声的起身告退。
耀武扬威太久了,装出来的顺从劲儿根本入不了眼。
裴玄迟却并未挑破,注意力尽数在手边小猫身上,也不在意那太监如何。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在意的。
太监拖走了太子,院子又再度安静下来。
裴玄迟小心托住小毛脑袋,见小家伙昏昏欲睡的模样,便小心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裴玄迟没有急着休息,而是起身去后面换了身衣服。
回来时,床上的小毛团已经睡熟了。
小猫应该会喜欢柔软的被褥,柜子里的那些都厚重些。
裴玄迟躺在床边,看着破旧的屋顶,漫不经心的想着,以后,应当给小家伙准备些更好的才是。
熟睡的云洛亭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的暖意,蹭蹭着靠在了热源边上蜷缩起来。
裴玄迟垂眸看着颈侧的小白团子,耳边都是那细小的呼噜声。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都能使得他心烦意乱。
本以为这一夜注定无眠,但不知何时有了困意,伴着细小的呼噜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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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屋内,平添了几分暖意。
云洛亭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醒了?”
还处于刚睡醒的迷茫中,云洛亭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了一声:“咪呜~”
裴玄迟上前将小迷糊猫从被褥中捞出来,抱着坐到了桌边。
“刚才御膳房送来了些吃的,你应当会喜欢,起来吃点。”
“喵?”
御膳房?
仅仅是早饭,桌上就摆了三道热菜,两道凉菜,一道汤,杯中也不再是清水,而是茶水。
一个晚上而已,御膳房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裴玄迟握着小猫爪子,解释道:“陛下知道了灵眼的事,意识到我身世有异,下令彻查。”
这道命令一下,基本上可以表明皇帝对他这个皇子现在是何态度。
现在皇帝明显偏向他,那些下人自然也不会继续苛待他。
不只是这些东西,连殿内摆件玩物都送来了不少。
裴玄迟不喜那些,倒是想着御膳房送来这些可以给猫改善伙食,便留下来了。
云洛亭听的一知半解,加之昨天的事,隻觉得那个皇帝没脑子。
灵眼这东西这么重要,皇帝的孩子身负灵眼,皇帝居然是昨天出事以后才知道的。
裴玄迟喝了口茶水道:“一会我出去一趟,你与我一同去吗?”
赤线绕指尖
云洛亭舔舔嘴角,“咪?”
去哪里?
殿内的阵法撤掉了?
裴玄迟边给小猫布菜边说:“陛下召我去大殿商议有关我身世之事,想不想去大殿看看?”
其实,带着过去,殿内规矩繁多,再加上当着皇帝的面,带一隻猫去属实会落人口舌。
但若是留在殿内,人来人往的,猫又不会说话不会告状的,有个没有眼色的欺负猫怎么办。
云洛亭一听大殿便摇了摇头,咬着鱼酥呜呜咽咽的叫了声。
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裴玄迟还是有些不放心,吃过了早饭便抱着猫去了书房。
经过一夜的修整,体内亏空的魔气虽然没有复原,却也不像昨日那样,稍一动气便反噬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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