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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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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县这边擂台下的观众,原以为观复使的是赤手空拳的功夫,毕竟在前半程他只用一只手就撂倒了一众前来挑战的江湖人,如今见他拔出长剑,方才知道他一直未出全力。

“好!”在一众百姓的喝彩下,声称自己长年闭关修炼的洞玄子上了擂台。

拂尘一甩,洞玄子摆出应战的架势,“贫道请战,还望施主不吝赐教。”

“请赐教。”观复阖下眼,并无一点轻视。

一声鼓响,二人开始比武。

起初,他们的动作很慢,都抱了试探的心态在过招。观复挽了几个剑花,几个动作都像是套路,而非主动求变的招式。洞玄子就更不用说了,半垂着眼帘,一味执剑防守,没有任何攻击性。

台下的观众还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打斗,没想到比打太极还墨迹,有没耐心的,甚至直接喝起倒彩来。

杨六娘不懂什么武学套路,透过帷帽看观复的神情,只觉他并没有多轻松,也许此二人明为比武,实为神交,要分高下并不在一招半式之间。

“道长…”观复突然退至一边,停下手中动作。

“施主,请!”刚刚的试探只是武学交流,洞玄子已弄清了观复的流派,接下来可以使全力了。

稍有停顿后,二人立马起势缠斗在一起,动作甚至快到看不清。

“好快的剑!”荀晋源也在现场观战,对于观复精妙的剑法,他当即赞叹不已。

正当台下众人屏息凝神,不知台上要打多久时,台上二人却在片刻之间决出了胜负。

洞玄子的拂尘断了尾,而观复的剑尖已经指向了对方的要害处。

“是我输了。”洞玄子轻易接受了败局,垂下长剑与拂尘,“施主当得此次武林大会魁首。”

“承让。”观复收回长剑,姿态还是放得很低。

见观复胜了没有半分欣喜,洞玄子猜出他心有迷惑,遂又多言问道:“施主,贫道观你剑法已臻化境,何故胜而不喜?”

观复确实有一瞬的失神,他的剑法虽然突破了无相经第九层,可刚刚实际上手却并不能发挥出十成功力,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是不对的。

“以武会友,权当如此。”未免自己失态,观复负剑而立,说了一些场面话。

洞玄子颔首,不再追问,眯眼笑了笑,转身下了擂台。

“此轮,无相门观复胜!”鼓声又响了一声,“可还有不服应战的?”

敲鼓人等了有整整一刻钟,迟迟不见有新的挑战者,于是也省得麻烦,敲鼓宣布道:“今日胜负已定,我宣布,擂主是无相门,观复!”

“好哦,好好好!”围观的百姓齐声为观复喝彩,心下觉得长安县这回准能胜万年县一头了。

待人群散去之后,观复收剑归鞘,准备带着六娘去和闻郁汇合。

“等一等!”一书生打扮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看着并不像身怀武艺之人。

六娘还当是又有人前来挑战,却不想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荀晋源。

观复看到六娘身子一僵,连忙站她前面挡住人道:“公子何事?”

“薏娘,是你,对不对?”荀晋源刚看到微风吹起帷帽,白纱下的,分明就是杨六娘的脸。

一改往日语调,六娘在帷帽下摇头道:“公子,你认错人。”

无谓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杨六娘不想再有他人卷进这些事端。

观复不想对个手无寸铁的人动武,将六娘整个人护在身后道:“公子,请回吧,她是我的剑侍。”

“薏娘,你再好好看看!是我啊,荀生晋源!”荀晋源不死心,企图绕过去和六娘说话,然而连帷帽的一片纱都没摸到,就被观复的剑鞘制住了。

“这位公子,不要得寸进尺,在下并不想伤你。”观复把剑鞘架在荀晋源的肩膀上,作势就要拔剑。

“走吧,不要伤人。”六娘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观复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这书生不再纠缠,他就不会对他刀剑相向。

荀晋源肩上的剑鞘很快落下,但他还是被推得差点跌倒,踉跄两步后,又对观复说道:“观大侠,还没恭喜你守擂成功……”

“嗯?”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观复难以理解荀晋源的心思,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望着六娘离去的背影,荀晋源再无可奈何也没法追上去,只好从怀里掏出他摘的杏花,双手奉上,“荀某是本届探花使,这一支是长安最美的花,还望观大侠不要嫌弃。”

观复也是有眼力见的,他虽然不知何为探花使,但这花究竟是送给谁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知道了。”

于是,观复追上杨六娘的脚步,将那支花递到了她手里。

荀晋源一人在擂台下站了很久,久到观复与六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他也没有离开,到底薏娘为何不认他?这真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事。

话分两头,万年县那边的闻郁,就没观复这么轻松了。

在与乌湄的对决中,若非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主动闭眼不被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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