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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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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涣散,丁宗子弟吐着血,在不可置信中感觉到蕴含着恐怖内力的长鞭圈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慕长宁从头到尾神色都没变过,只有周遭凌厉的气息能让人窥得他的情绪。

陆展清看着这一幕,目光滚烫,心口满涨。

是无论何时都要护在自己身前的三三。

也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护着自己的三三。

他的三三,他的长宁,已然长成了不可动摇的存在,是参天的树,出鞘的剑。

慕长宁对丁宗子弟辱骂陆展清的话语耿耿于怀,他收紧长鞭,几枚黑子朝着他膝盖处打去,拽着他跪下。

他偏身,露出陆展清的身形来,冷道:“道歉。”

丁宗子弟死死地抠着脖间的内力长鞭,痛苦地骂道:“去,去你,妈的…想我给…外来人…”

他的话甚至都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声冷笑,便感觉一股难以抵抗的内力朝着心神轰然而下,瞬间双眼涣散,口鼻溢血。

巫术的施展全靠心神,倘若心志不定之人,是没有机会习得的。若是心神溃散,对已然习得巫术的中川子弟来说,堪比废了全身武功,沦为废人。

周遭原本蠢蠢欲动的丁宗中人纷纷变了脸色,朝后退去。壬宗在壬振的要求下,默不作声地旁观,此时都庆幸起来。

那名丁宗子弟的心神被慕长宁的内力溃散,早已融会贯通的巫术一点点地沿着分离的心神遗忘。他双手捂住脑袋,凄厉地嚎叫着,双眼因窒息而高高凸起。

“道歉。”

慕长宁语带寒意,冷漠决然地重复着,寸寸收紧长鞭。

生死隻一瞬,他无法抵抗,惊恐万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向陆展清道歉求饶。

一连求饶了十几声,慕长宁才松开长鞭的禁锢。

正欲回头,后背就撞上了陆展清的胸膛。

“长宁,好凶啊。”

慕长宁抿了抿唇:“那我下次——”

陆展清揽过他的腰,笑道:“那可不行,得亏三三替我出气,不然我可得难受的几天睡不着。”

慕长宁神情松动了些,跟着扬起了笑容。

陆展清重新牵起他的手,朝前走去。人群畏惧地分开一条道。

那名丁宗子弟犹不死心,趁慕长宁不备,掏出随身的匕首,怒吼着要刺穿他的后心。

一枚薄刃对穿了他的心口。

陆展清单手揽着慕长宁,在昏暗中侧过半张脸:“内子生气了,你用命来抵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内子就是古代人的老婆啦!

夜游

陆展清毫不掩饰的杀意在逼仄的当铺门口肆虐。

围观的人神色各异,都紧紧闭着嘴,默不作声。

眼前白衣少年的实力强得过分,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身旁那个,更不可招惹。

宗族子弟们脸上的忧色更甚。

这两人都是秋家招揽的上宾,是会在宗族大选之日出手相助之人。如此看来,此次大选,怕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壬振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今晚的慕长宁让他意识到两人那日的打斗,这个被他看不起的外来人根本未尽全力。

在一片比夜色还要沉寂的沉默中,一个满身都挂满了银饰的男子朝着两人小跑了过去。

秋宗上宾柳山今晚特地穿了中川的服饰,不声不响地藏匿在人群中,看了一处好戏。

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快速地扫了一眼慕长宁,朝着陆展清抱拳道:“陆上宾,在下柳山,那日我们才见过的。”

他打了个哈哈,从怀里拿出一块写着“天三”的令牌,露齿笑着:“先前慕上宾提过想到中川的阴阳当铺看看,我便一直留心着,特地花大价钱买了一块极好的令牌。有了它,咱们参与这场拍卖会也更自在一些。”

“这个地方我来过许多次,”柳山双手递过令牌,觑着陆展清的神色:“若两位不嫌,柳山愿随其后。”

陆展清接过令牌,揽着慕长宁肩膀的手向上游移着,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累不累,要不要明日再来?”

慕长宁用脸颊蹭着他的手,摇了摇头,乖得要命。

一直在观察慕长宁的柳山眼都直了。

不是,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一名黑脸圆身的当铺伙计走了出来,司空见惯地巡视了一圈,左手插在腰间,说道:“阴阳当铺开门迎客,各位可以把令牌拿出来了。”

他肥圆的身躯倚靠在门边,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如同以往一样,一涌而进。

可今晚,在他说了那番话的好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动,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慕长宁与陆展清身上,忌惮又畏惧。

直到柳山引着两人进入,其余的人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如同往日一般争夺起前面的位置,把伙计挤得满头是汗。

熟悉的寂灵之地,熟悉的漆黑。

甫一进去,陆展清就把人揽得更紧,摩挲在腰间的指节无声地安抚着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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