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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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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里拖着的一道长影——

你不是想要这儿吗?我伏廷一身铁骨,唯有这颗心不值一提,你想要,来拿啊!

你我到底谁才是石头?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有将你焐热。

你我连占儿都有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

箜篌音停了,杜心奴收手,垂眉低笑道:「夫人乃贱妾知音,想必也听出来了,此曲是为心爱之人所作,不知夫人听后有何感触?」

说着抬起头,却是一楞:「夫人这是怎么了?」

栖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恍若入了神一般,眼神定在了一处。

她怔怔地抬起手,摸过眼下,指尖微湿。

「我这是怎么了?」

当初在皋兰州里为了他打发了眼前的杜心奴,还恍在昨日,还曾扬言要在他身上收回回报。

不就是奔着倚靠他去的吗?不就是希望能在最坏的时候靠他庇护,靠他支撑的吗?

为何真到了这时候,却反而将他推开了?

她将他当什么?

不是本心未改,一直未变吗?

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得到他心了不是吗?她又是在干什么?

她僵坐着,盯着指尖,低声喃喃:「这已违背我的初衷了不是么……」

「夫人?」杜心奴没听清,小心翼翼地又唤一声,错愕地看着她,若非怕冒犯,已然要开口询问了。

栖迟回了神,收敛神色,缓缓站起来:「请在此少坐片刻。」

杜心奴看着她离席而去,不明就里,只能坐在原处。

栖迟走开不远,在园中浅池边站定,从袖中取出那隻锦囊,抽出了那份文书。

展开看了一眼,已记不清写下时是何种心情。

一步步走到今日,以为自己一直是清醒透彻的,原来被他那般质问过后不是故意不去想,是不敢细想。

栖迟看着池面上自己微白的脸,忽而动手,一页一页撕了文书,扔入水中。

游鱼一涌而上,又随着纸屑纷扬潜入水底。

她转头,又回了庭院中。

杜心奴立即起身相迎:「夫人。」

栖迟问:「你方才说,你就要去长安了是吗?」

「正是。」

她轻轻点头:「正好,我想请你替我带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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