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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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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长公主府与王国公府比邻而居,后来先皇后下令拆除了那道围墙,如今不过是重新筑起罢了。

该他的都还给他。

长公主欲出门时,王书淮忽然叫住了她,

“殿下,还有一事,淮想请教殿下。”

长公主回过身来,这回眼神已十分平静,“何事?”

王书淮问道,“先祖母之死,可与先皇后有关?”

长公主微愣,一时竟然想不起那个人来,思绪在纷乱的脑海翻腾片刻,她慢声道,

“你祖母于锦泰五年七月去世,我亡夫在同年九月初二伏法,我母后是在段家出事后才萌生让我与你祖父结亲的想法,你祖母当是病故,并非我母亲赐死,王书淮,本宫或许心狠手辣,或许冷血无情,却从不屑行下三滥的伎俩。”

“更不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扔下这话,长公主搭着朝云的手臂,大步离开。

当年王家与长公主结亲,朝中猜测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联想那位先皇后的手段,有人猜测王老夫人为她赐死也不奇怪。

二老爷王寿犹然不信,扑腾在国公爷膝下问,

“父亲,果真如此?”

这是他多年来的一块心病。

国公爷目色苍茫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哑声道,

“为父即便自绝,也不可能看着你母亲为人所害。”

二老爷彻底释然。

是夜,长公主遣人送来和离书,国公爷拿到和离书后,蹒跚迈进小祠堂,麻木地将先妻的牌位从偏室挪回正堂,随后独自一人坐在祠堂的台矶处。

他自幼承祖训,视天下为己任,年少时身上始终驻着一泓清晖,似月色似日芒,风拂不去,雨淋不褪,亡妻临终前骨瘦如柴的手拉着他不停质问,质问在他眼里什么重要,长公主亦曾笑问他,他心里除了家族责任,除了士大夫之使命,还有什么。

或许曾有豪情万丈,或许还有壮志未酬,

或许只剩一腔大浪淘沙后留下的空茫。

清晖殿事毕,谢云初回房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于旁人而言,这桩事或许是惊天巨变,对于谢云初来说却只是前世众多波澜中的一次涟漪,长公主与国公爷和离,罩在二房上空那一层阴霾散去,谢云初今后也不必为了担心惹怒长公主,而事事讨好揣摩,由衷松了一口气。

用了新买的香膏细细洗了发丝,又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

随意披着一件长衫出来,长发及腰,她轻轻将鬓发别至脑后,坐在圈椅上任由春祺给她通发,披衫薄透,桃红撒花襦裙散漫覆在胸前,精致的锁骨下一片欺霜赛雪,她纤细的身子陷在圈椅里,玉足缩去圈椅下,隻从裙摆下方露出一排粉雕玉琢的脚指头来,姿态三分慵懒三分妩媚,面庞被热水蒸出一片潮红,模样俏生生的。

珠帘外立着一人,一身银灰的绣暗竹纹的直裰,英武挺拔,目光透过珠纱直勾勾看着她。

谢云初没注意他,折腾了一日一夜这会儿人无精打采,懒洋洋倚在背搭上如同春困的美人。

春祺通好发发现了王书淮,随后收拾篦子入了内室。

王书淮掀帘进来。

谢云初听得珠帘响动,侧过脸来迎上他的目光,清隽的眸子漆黑幽亮,不见半分疲惫,看得出来他心情极好。

方才离开前,二老爷提到要将老夫人牌位移出来,那一瞬间谢云初想起了自己,想必此时此刻的前世,她已成了一块牌位被摆在王家祠堂。

这个念头一起,对着这个杀伐果决一手擎天的男人,心情难以言喻。

“二爷回来了,”谢云初淡声说了一句,骨细丰盈的手臂轻轻搭在桌案,慢条斯理喝着茶。

王书淮脸神色和煦,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察觉妻子嫩白的小脸罩着青气,温声问道,“怎么了?”

谢云初摇摇头,“没怎么…熬了一宿,我躺一会儿,二爷自便。”视线不曾从他身上掠过,抬步进了内室。

春祺将将出来,连忙让开,就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前一后进了拔步床,悄悄将布帘一拉,退去了外间。

里头谢云初刚躺上拔步床,王书淮便尾随而来。

“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告诉我,是不是受了委屈?”

“锦衣卫动了你的东西?”

“没有。”谢云初知道自己这股气生得有些没由来,便放缓了语气,“二爷也乏了,歇着吧。”

锦衣卫奉命搜查,却不敢乱翻,每一样箱盒衣柜皆由林嬷嬷亲自经手,谢云初回来之前,一切已复原。

王书淮见她神色倦怠,隻当她心里还在后怕,上塌抱着她轻轻安抚,俯首亲上她唇角,谢云初没心思跟他亲热,把脸别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脖颈耳后,谢云初气得推他,

“你也乏累了,好好歇一歇,指不定还有事情等着你料理…”

王书淮不管,粗粝的手指不知不觉滑入衣裳,沁凉的指温与她软糯的肌肤相碰,不紧不慢地摩挲,谢云初呼吸微乱,跟鱼儿似的从他膝盖上滑下,王书淮追了过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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