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铁幕下的谋杀(1 / 2)
!go 开往喀山的火车上,卫燃和尼古拉相对而坐,认真的听着对方事无巨细的回忆事情的整个经过。
在对方的描述里,自从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便一直在追查那位代号“安瓿”的情报人员。但遗憾的是,对方就像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与他有关的线索。
这可怎么查?卫燃试探着问道,“尼古拉先生,能说说他为什么要杀你的家人吗?”
尼古拉沉默许久,最终摇摇头,“他最早在西柏林医院工作,平时和我依靠无线电单线联系,我甚至和他都没见过几次面。他根本没有理由杀死我的妻子和孩子。”
“那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凶手的?”
面对卫燃的追问,尼古拉解释道,“那是苏联解体之后的事情了,我在柏林意外遇到了一位曾为斯塔西工作的老朋友。
我从他嘴里得知,杀死我家人的,很可能就是我那位代号“安瓿”的同事,而且被杀的不止我的家人,还有斯塔西安排在西德的情报人员,那些人的死法和我的家人几乎一样。”
“这个人会不会在骗你?”卫燃话音未落,便看到了对方脸上嘲讽的表情。
“好吧,换个问题。”卫燃无视了对方的表情,“你的家人是在什么时候遇害的?”
“1979年10月4号”尼古拉毫不犹豫的答道。
“1979年?”
卫燃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句,随后追问道,“从1979年一直到苏联解体,那个人都还在为苏联工作?”
尼古拉摇摇头,“82年我的家人出事之后,第二年年初我就被调到明斯克负责教学工作。而在我离开东柏林之后不久,安瓿也按照指令前往西德的正治中心伯恩搜集情报。直到85年,他才毫无征兆的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为此甚至kgb还找上我询问过他的情况,当时我们都以为他被美国人抓走了。你之前看到的那枚列宁勋章,原本也是因为他的失踪准备追授给他的,但直到苏联解体前,kgb也没找到他的任何线索。”
卫燃闭上眼睛,一点点构建着整个事件的时间线。根据尼古拉的描述,这位代号安瓿的情报人员在70年代初便打入了以美国为首的几个国家控制之下的西柏林,并在西柏林医院找到了一份工作。
而在1979年的时候,一直在西柏林工作的安瓿却越过柏林墙杀死了尼古拉的家人。由此第一个疑点出现,那位安瓿和尼古拉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他又是怎么找到尼古拉的家的?
而在1982年之后,尼古拉被调回苏联,安瓿则被调往波恩,但他却在三年之后失踪了。那么第二个疑点,他是“主动”失踪的,还是“被动”失踪的?
如果是主动失踪的,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上?如果是被动的,又是谁在“帮”他失踪?
更重要的问题是,如果必须杀死谁,杀死作为情报人员的尼古拉产生的价值,绝对远超他的妻子孩子。既然如此,那位安瓿为什么要冒着一样的风险,却只杀掉了尼古拉的家人?
这些乱麻一样的问题,直到傍晚火车抵达喀山,卫燃也没能想出个头绪。
陪着尼古拉离开火车站,那位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小混混早就开着车在路边等着他们了,至于季马,他还留在伏尔加格勒的工作室里补觉,这次并没有跟着回来。
乘车返回那座废弃的学校,尼古拉直接领着卫燃来到了二楼楼梯口另一侧的铁栅栏门前,将一把钥匙放在了他的手上,“维克多,进去看看吧。安瓿在波恩的住所,和他在故乡梁赞的家都被我全都搬过来了,连房屋结构都一样。
除此之外,这道门后面还有当时我在东柏林的公寓,里面的东西也是当时搬回来的。”
惊诧的看了看铁栅栏后面落满灰尘的楼道,然后怜悯的看了眼往后倒退了一大步的尼古拉,卫燃叹了口气,拿起钥匙捅开了带着些许锈迹的防盗门。
“啪嗒”一声轻响,随着扳动开关,昏暗的楼道被日光灯管照亮,两侧房门上悬挂的木头牌子也看的越发清晰。
这些牌子上的油漆已经有些许脱落,中间用工整的俄语标注着他们的来历。
轻轻推开那扇标着“安瓿—梁赞—家”字样的木门,并不算大的房间里带着浓郁筒子楼的风格,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唯一算得上娱乐用品的,除了一台老式的收音机之外,便只有一架同样落满灰尘的手风琴。
简单转了一圈退回楼道,卫燃带上房门后,转身推开了标着“东柏林—家”字样的木门。
相比刚刚看到的简陋房间,这个三室两厅的房间绝对算得上温馨,不管是那台老冰箱上的用磁铁吸在上面的饰品和便签,还是墙纸上小孩子涂鸦出来的各种图案,都让这里充满生活的气息。
轻轻推开一间卧室的房门,落满灰尘的桌子上,落满灰尘的相框里,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正在拉小提琴的年轻姑娘,相框周围则是一些德语教科书以及诸如的俄语名著。
后退一步推开另一个卧室的房门,这里比之刚刚的房间凌乱了不少,各种玩具丢的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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