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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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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曳,长长的林荫道已经走到尽头。江雪抬头看看陈子轩,高高大大的,步伐稳健,却为什么总让人感觉还是个孩子?

清了清喉咙,正视道,“子轩啊,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和姐姐商量,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嗯,”男孩淡淡地笑了,“知道了,姐。你快上楼吧,在窗口给我打个招呼我再走。”

江雪踟蹰了一下,“那个,你的生活方面,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呵呵,”陈子轩轻轻地笑出声来,“放心吧,他们留下的钱够我活过大学四年的。只是……”

“怎么了?”急急抬起头来看着他。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用妈妈这几年存的那些,感觉怪怪的,”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现在申请助学贷款是不是有些晚?”

江雪有点愕然,“那倒不会,我帮你问问学工部的老师吧。不过,申请贷款需要参加勤工助学的,会耽误学习啊……”

欲言又止,尽管知道凭她自己的能力也不一定能解决每年几万块的学费问题,还是不想让这个孩子承受更多原本不应由他承受的东西。

看着她担心的眼神,陈子轩感到几分殇足,“呵呵,‘地头蛇’大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臭小子!”狠狠的一拳砸上去,感觉他的肩胛壮实了不少。

呲了一口气,扭头故作可怜地看着她,男孩带着笑意说,“快上楼吧,舍管阿姨要落锁了。”

打开寝室的门,江雪连包都没来得及放,便跑到窗台边,伸着脑袋向楼下张望。

卵黄的路灯下,颀长的少年将手插在裤兜里,正翘着脑袋看向她,清亮的眸子弯了弯。挥手示意他快些回去,少年点点头,唇角再次勾起淡雅的弧度,低头走向来时的路。

看着人影消失在树荫之后,江雪忍不住扶床坐下,呆呆地愣着神,感觉不出什么情绪。如果说当初想到是子轩出卖自己时心里只有郁愤,那么现在就是五味杂陈了。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没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大家都不过是在寻找着一种适合的生存方式罢了。

选择原谅,或者同情陈子轩,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因为她也曾经有过明知不应为而为之的时候。只是,也许不是每个被伤害的人都会选择这样一种逻辑罢了。

如果有恨,那也是自己应得的。

“咦,回来了怎么不开灯?”李可边出声边掀动按钮,室内顿时一片光明。

“刚到,”江雪揉了揉眼睛,眯着看看她。

李可没有讲话,呆呆地看着她,有点吃惊的样子,“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听到一个很伤感的故事。”

“太夸张了吧……”分开半年,在学校重逢时,李可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患难之交”有什么不一样,想方设法地申请了同一间寝室,想着再续前缘,却发现彼此之间沟通起来不再有那种言无不尽的畅快感,也许是因为交了个比较成熟的男朋友的缘故?“小雪,别怕,告诉我,是不是张言欺负你了?”

“哪有,别多想了。”江雪打断她的臆测,“你还记得陈子轩不?”

“那个臭小子~”李可的嗓门立刻大了起来,“说起来我就有气,你走之后上哪儿都找不到他的人,明明还在学校呆着,却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太t看人下菜碟儿了……”

“他家出事儿了。”

“啊,”李可沉吟片刻,“我也是等到六月拿了鉴定书才走,没听说有啥大事儿啊……”

以彭家佑在凉山城的实力,压下风声不过是个意愿问题,江雪不以为意,遂略过关键人物,把陈家的事讲给她听,其间又是一阵唏嘘感慨。

“难为这孩子了。”李可是个心思简单的人,没有再去介怀陈子轩的“两面三刀”,却换上一副非常诚恳地表情看着她,“不过我还是有责任提醒你,别和他走得太近了。”

“为什么?”江雪有几分奇怪。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啊,”李可有点恨铁不成钢,“校长亲自出面特聘张博士那天,台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家那位啊,言行还是谨慎些为好。”

江雪嗔怪地看着她,“子轩那是我弟弟,别这么不纯洁行不?”

“是你太单纯了,好吧?”李可忍不住提高音量,“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情,就连亲生姐弟都可能出问题,何况你这一厢情愿的……”

“得了得了,少拿你那些言情小说上的段子荼毒我。”作势打断蓄势待发的长篇大论,转身去取洗漱用具,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她实在需要休息。

“哎,你还真别不乐意听,艺术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李可愤愤地宣告。

江雪笑了笑,不再搭腔,心中多了几分牵挂,是啊,张言的问题也需要解决呢。

人们常常说女人是因爱而性,男人是因性而爱,这样的性别划分看起来虽然有些绝对,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却是代表了男女在对待情感态度上的不同。

从美国回来之后,张言并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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