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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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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现在,已有许久。

久到那封意味着道别的信,直到现在也没被任何人打开。

只是,拉开第三层抽屉后,在装着星星手链的绒盒之下,一张泛旧的纸页静静躺着,边角微翘。

男人从未扔掉。

微弱的光亮下,任星晚打开折页的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一点点看完,直到最后一个字。

任先生盯着页脚的那句话,手心微颤。无言且珍重般,静静凝视了许久。

直到时针转向深夜。

男人读着那封道别信。

看着他的心上人,诉说着自己不曾知晓的爱意。

“这是钥匙。”

“虽然你说是以前的户主, 但我怎么感觉没太见过你。”男人回忆道:“就隐约记得一对母子在这住过五六年,后来听说家里富裕了,就搬走了。”

景国振跟随着房东上楼,楼栋里灰尘四起, 他咳嗽了两声, 面容苍白,步伐有些缓慢, 带着憔悴。

“这个地段有点偏, 但也快拆迁了。”房东说:“你找的正是时候,要是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已经开始动工了。”

景国振隻好启唇:“…那时候我不常回来。”

“哦, 难怪看着眼生。”房东说:“你那个孩子叫眠眠吧?现在估计也成年了, 上了哪个大学?”

景国振:“临城大学。”

“这么优秀?”房东有些诧异, 想了想,又说:“也难怪, 他妈妈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很有气质的,现在应该没退休吧?”

景国振低下头,更沉默了。

许久才说:“走了。”

房东没听出什么意思, 两人到了二楼, 他便用钥匙打开门, 男人摸了摸兜, 说:“你先看着,我下楼买包烟。”

景国振答应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这所老宅。

实际面积仅有四十多平,厢房, 两室一厅,说是两室, 其实就是一个大屋和一个小屋。与景洛不同,景眠大部分童年便是在这个小屋度过。

家具大部分已被搬空,剩下的是搬不走的陈旧沙发,老电视机,灶台上都是斑驳的灰尘,已经太久没人住了。

景国振回到这个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只能隐约记得,饭桌在哪里,冰箱在哪里,他们晚上在哪看过电视,被切好块的苹果,还有景眠的小学习桌。

宋知念陪他度过了一段很苦的日子。

他们的孩子也是。

景国振走进与卫生间相邻的那个房间。景眠的房间虽然小,但光线还算亮,面朝着巷子,能看到人来人往,牌子黯淡的包子铺和早市集。

景国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儿,那个最初的房子。

他大病一场,差点瘫痪,身边没有照顾他的亲人,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他恍若隔世,忽然就想回到这里看看。

裴医生不愿告诉他全部,景眠的病从何而来,他就只能自己找因果。

但他想着,或许……就是从车祸那天开始。

本不该坐上那辆车的妻儿,以及偏航的路线,还有幸存下来的眠眠。

那时候,因为悲伤和愤怒无法排解,就把罪责全都加在了他年幼的儿子身上。

那场车祸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景国振还记得。

他没有安慰在医院病床上躺着的眠眠,尽管那孩子眉眼淤青,头上打了绷带,看着他的时候满眼泪痕,身上一直在抖。

景国振知道他需要安慰,也惧怕自己的反应。

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没有安慰他。

而是在景眠出院的第一天晚上,他拽着小孩的脖领,把景眠扔进了那间旧宅。

“你不是天天盼着出家门吗?”

“这回你尽兴了,你害死了我的妻子。”他吼道:“参加生日聚会?这辈子你想都别想,你就应该烂在这种地方!”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一走,便是三天三夜。

宋家仅剩的老人气的心梗,他的事业刚刚有了起色,应付完一系列后续的事,筋疲力尽的景国振,这才猛然想起被他扔在旧宅的眠眠。

他忽然担心起来。

同时记起,家里有水有食物,能出什么事?

他拉不下脸去找那孩子,于是让助理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打开紧锁的房门后,才发现景眠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昏厥了小半天,甚至有脱水的迹象。

他没想到,眠眠竟然就那么蜷在黑黢孤零的家里,不吃不喝,独自度过了三天三夜。

没人知道那孩子经历了什么。

景国振心里一阵难受。

他蹲下身,捡起窗台边的遗落在角落的玩具,灰白破旧,旁边还有一根断了铅的铅笔。

景国振刚要起身时,视线却不经意落在窗沿之下。

隐隐约约,那里像是写了什么字。

景国振蹲下,一隻膝盖落在地上,凑近去瞧,他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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