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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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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烟烟要追过去时。

秦梵已经胆大包天转到谢砚礼身后。

当着整个包厢人的面,她微微俯身,柔软细腻的手臂环住男人修长脖颈,冰凉面具贴向他那张疏冷寡淡的侧脸,用偏软的音质幽幽问:“好玩儿吗?”

“嗯,老公?”

秦梵话一落,偌大的包厢空气都像是静止了般。

女勇士?

不对,不是女勇士,更像是穿着妖冶红裙的女妖精蛊惑佛子破戒。

这是他们能看得东西吗!

全场最冷静的大概就是当事人佛子了。

谢砚礼动都未动,那隻捏着牌的指骨明晰干净,慢条斯理地往牌桌上丢下一张牌,才伸出两隻修长手指,抵开贴到自己面庞上的面具。

他并不在意一群盯着他们的人,侧眸对上近在咫尺那双面具里的桃花眼,嗓音清淡冷静:“你想玩?”

说着,将手中剩余的牌交给秦梵。

甚至还准备给她让位置。

秦梵没想到谢砚礼是这个反应,顿了顿,倒也没慌。

“不用让,我有座。”

说着,她很不客气地往谢砚礼大腿上一坐,“你不介意吧?”

谢砚礼不置可否,眉眼怠懒地往椅背上靠了靠,“随你。”

虽然语调已经没什么感情,但单单是这种纵容,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

这可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无慈悲之心的谢砚礼啊!

让他对异性和颜悦色,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居然有女人爬到他腿上撒野了,他都没吱声。

众人张了张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直到裴烟烟走过来,指着秦梵震惊道:“你你你,你说那个不让你露脸的占有欲强爱吃醋的老公是谢哥哥?!”

哦谑!

这信息量十足的。

大家齐刷刷看向谢砚礼。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在秦梵猫耳朵尖上那铃铛,全场除了裴烟烟的喘气声,就只有紊乱的铃铛声。

秦梵看着手里的牌,这是要输了,难怪谢砚礼干脆把烂摊子交给她。

把牌反扣在桌上,这种烂牌谁要玩!

歪了歪头无辜地问谢砚礼:“不玩了吗,那我们回家吧?”

爱吃醋?占有欲强?

谢砚礼薄唇微凉,不动声色地颌首:“那散了吧。”

说着,便准备与秦梵一同起身。

“不,不介绍一下?”坐在谢砚礼对面的姜傲舟终于开口道。

“我太太。”谢砚礼言简意赅。

穿西装时,男人冷白腕骨与黑色佛珠碰出细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顿时噤声,虽然抓心抓肺的想八卦,但只能忍住,不敢得存进尺。

眼睁睁看着谢砚礼被一双纤细白到发光的手臂挽着,同步离开包厢。

女人鲜艳的裙摆走动时,宛如绽开的红莲,同样冷白皮的长腿若隐若现,恍若得意于已经将佛子引下凡尘。

裴烟烟手指颤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

裴枫从洗手间抽烟回来,便看到谢砚礼身影不见,唯独他坐过的牌桌旁留下一副残牌。

他随手将牌拿起来,顺便问:“寿星呢?”

“今个儿得把寿星赢个底朝天!”

牌翻了个面。

三张都是十以下的小牌。

裴烟烟忽然捂住耳朵:“啊啊啊,为什么谢哥哥会有老婆,我不相信!”

裴枫皱眉:“……”

这个蠢妹妹又怎么了?

姜傲舟摊了摊手,解释:“刚才谢哥被他太太接走了,这位谢哥的爱慕者接受不了呗。”

这下裴枫也接受不了:“嫂子来了?”

错过了一个跟嫂子道歉的机会。

姜傲舟看着这兄妹俩:“……”

要疯一起疯?真是亲兄妹。

一出包厢门,秦梵便松开手,漂亮小脸蛋上毫无笑意,仿佛刚才那或嗔或笑只是幻觉。

夫妻两沉默回家。

直到谢砚礼在客厅沙发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个白色礼盒。

秦梵顺手将脸上的猫脸面具塞到谢砚礼手里,先一步进客厅,弯腰捡起礼盒,面无表情:“今晚你睡书房!”

谢砚礼没放下面具,单手扯松了领带,“谢太太,生气了?”

摘下面具后,秦梵天生肤白貌美,如今衬着那条鲜艳红裙,越发迤逦迷人。

灯光下,她情绪不佳,乌黑的瞳仁清亮潋滟,即便是生气也是美的。

谢砚礼对着自家太太这张脸,大概两年之久,偶尔还是会被她惊艳到。

例如现在。

难得耐心解释了句:“我刚看到手机消息,下班后被裴枫关机。”

他缓缓地伸出那隻带着佛珠的手,掌心朝上:“所以,我有幸能与谢太太在书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吗?”

秦梵目光从他指尖挪到了那张俊美清隽的面庞上,几秒钟后。

她伸手——

蓦地在那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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