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惠州(2 / 4)
的筷子,他的另一只手扶住碗沿儿,随着小虫子在头顶的白光之中绕来绕去,白光变得时明时暗,随着那束白光彻底熄灭,桌前变得空无一人。
侦察兵于长官,我本姓是隋,隋炀帝的隋,家中老幼俱全,我很幸福,希望战争早些结束,也让于长官早日与家人见面。
于先词垂在腿侧的手里攥着一张纸,于先词的脸从黑暗中显露,他嘴角依然上扬着,他的脚步划过一张张桌椅,一双双靴子。一个带着军帽的人双手撑着桌子背对着行走的于先词,他一挑眉,拿起桌上的杯子转过身。
于先词微微一皱眉,他侧过头看向那人,那人一只手端着杯底,另一只手握着盖子绕着杯子沿来回划着,那人笑着开口问道。
陈博术审完了?
于先词愣了许久,他见陈博术喝了口水,陈博术一挑眉,他将杯子放在桌上。
陈博术出了那么大事,我能不来么?
于先词眼神恍惚,他扭回头去抬起手一抹脸,他深吸一口气,陈博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子另一侧,陈博术目视着前方。
陈博术我把苏联顾问劝去睡觉了,校长一会就来,我也和他说了你抓到侦察兵的事,他要亲自听你汇报结果。
陈博术的身影在黑暗中晃动着,一束白光照在他的头顶,于先词眼神发愣,他一下侧过头看向身边,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于先词眼珠上下动着。
陈博术脚下的白色光圈随着陈博术的脚步左右移动着,却见他的脚步飘忽不定,愈来愈快,突然间,他停下脚步,他抬起手一下拍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他低下头用俄语说道。
陈博术如果您不想担责任,自今天起就开始装睡吧,您醒着会影响我们的胜利,您睡着了,即便他们再吵闹,您也可以装作大梦一场。
坐在椅子上的人手里夹着一根烟,一缕烟雾缓缓向上飘着,他身后的陈博术缓缓后退着,身影隐入黑暗,白色的光束停留在苏联顾问的头顶。
切利诺这是你说的,此次惠州城失败,全是你们的责任!说的也是,淡水能打,惠州为什么不行,绝对是你们的革命意志不坚定!你们变了!
陈博术仰起头哈哈大笑着,他后退着,身体碰在桌上,四面的灯光一明一暗,啪得一声,灯光亮起,陈博术双手撑着桌子笑着望着房间里那已经无人的椅子。
他的手缓缓拿起桌上的电话,另一只手来回拨弄着,他直起身,身影变成黑白色,他的脸上下颠倒着,整个屋子斜了。
陈博术是校长吗,您在哪,回指挥部吧,切利诺已经让我赶走,他说不会参与往后行动,于先词抓了一个侦察兵正在审讯,我怎么知道的?校长,我听见的,正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陈博术的身影恢复了正常的色彩,他一下将电话扣在桌上,他双手攥成拳头,随着屋子一下倾斜回平面,他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房间,耳边传来于先词若隐若现的问话声。
于先词喘着粗气,他一下转过头,他看着身后的陈博术,只见陈博术微笑着抬起胳膊,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于先词耳后。
只见门口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于先词缓缓扭回头,他紧攥着手里的白纸,白纸一角轻微发着抖,他嘴角上扬,说了一句。
于先词校长,那个侦察兵已经将所有机枪手的位置供出来了,北城门,所有火力点我都能画出来,而我心中也已自有战术,此次若不能登城,愿一死!
门口的蒋中正大步走进屋内,他一下将桌上的地图一展,于先词和陈博术分别站在他身子两边,于先词的嘴巴一张一合着,他手里拿着笔不时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着,蒋中正不时抬起头看着他,陈博术躬着身子紧紧盯着他的笔落的每一块地方,于先词的笔一顿,他将城门的一个圈一下划至不远处的密林。
蒋中正背着手点着头,他严肃地抬起手一拍于先词的肩膀,蒋中正语气坚定地说道。
蒋中正好!就按你说的方法打!赶快去布置,九点,准时攻城!让那些苏联人看清楚,是他们不懂变通还是我们不革命了!
于先词一点头,他一吸气一下将笔扔向桌子,他抬起手对着蒋中正一敬礼,便转过身大步走出屋子,随着笔啪得一声掉落在桌上,一声声虎啸响彻房间。
几个人推着野炮在丛林中穿行着,于先词跟在他们身后,于先词看着远处的一处茅草屋,他连忙向前两步,他一拍一个士兵的肩膀,抬起手一指远方的茅草屋。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他连忙推着野炮蹑手蹑脚地走向那处茅草屋,于先词紧跟其后,白复成走到门口望着于先词组装着野炮,他急促地说道。
白复成营长,刚刚我去看了一眼,没炮弹了!
于先词一皱眉,他侧过头看向白复成,只见白复成身后传来一声声车轱辘的哐当声,白复成微微一侧头,他看着板车上的四枚炮弹,喜笑颜开。
白复成及时雨,有了!
于先词露出微笑,他直起身凝望着月光在地上形成光柱倾斜着划过所有人的脸庞,他闭上眼睛,手在腿侧动了动。
于先词从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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