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刺汪(4 / 7)
双手捂着脸。
陈亦灵自一九三三年起,塘沽协定默认伪满与热河被占为合法,往后两年!丧权辱国条约不断浮现!将整片华北土地一步一步推向日军的魔爪!枪口杀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人…百姓面对的敌人为政府与日军…民国…民国…民不聊生之国…
陈亦灵神情恍惚地望着前方,一阵阵风泛起她耳侧的发丝,泛红的眼眶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她气息发着抖,嘴唇微张皱着眉侧头看向一旁。
陈亦灵我…是陈亦灵,陈博术的女儿,那个令我羞愤难当的政党的大员,那个令我咬牙切齿的国民政府的大员的女儿!那个…令我报国无门的囚笼…
阴暗的天空,丝丝缕缕白光透过云层,云朵缓慢移动着,无数张白纸被抛向天空,白纸漫天飞舞着,青石砖铺成的街道无数人仰起头看着天空,几只手缓缓举在空中,手指一张一合,几张纸缓缓落在他们的手心。
一个背影手中握着纸看着,身上的长衫随着风起着涟漪,白灿灿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脸庞,他缓缓将纸一折塞进兜里向着远处走去。
一个人的手缓缓伸向潮湿的地面,缓缓将水洼中的纸捞起,纸角滴着水珠,白雾在街道弥漫着,他默默看着纸上的内容,嘴里默默念着最后一行字。
白复成那个令我报国无门的囚笼…我知道有很多人同我一样如同鸟儿一般困在其中,只能通过一声声细微的鸣叫警示着养鸟人,在他喂食的时候用尖锐的鸟喙很咬一口…可是笼子依然在,我们那不痛不痒的反抗,永远如同将自己埋在棉花里,等待着窒息的到来…
白复成神情复杂地紧皱着眉头,缓缓抬起头看向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从远处行来,白复成眼珠动了动,看着轿车停在他身边,他缓缓拉开门坐进后位。
一个人坐在司机旁边,侧头一看坐在后位的二人,脸上带着笑,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手里拿着什么?
白复成愣了一下,垂目一看搭在腿上已经脏兮兮的白纸,身边的于宝茵侧头默默看着上面的字,眼珠左右动着,开口说道。
于宝茵哥,陈亦灵写的。
于先词一皱眉,缓缓抬起手,手缓缓伸向后位,白复成轻轻叹了口气,将纸递给于先词,于先词坐正身子,默默看着纸上的内容。
于先词(中年)民国…民不聊生之国…
于先词眼珠左右动着,神情复杂地缓缓拉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一下甩了出去,他一正衣襟,侧头看向身后的二人,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快到地方了,让他们看见又落下口实了,陈先生的这个女儿…真是够不让人省心的,眼下时局紧迫,天天和政府对着干,在南京那么一炸,陈先生又要压着了。
二人愣愣地看着于先词的眼神,于先词缓缓扭回头去默默看着窗外缓缓前行的景象,白色的纸落在车轮后,于先词眼神里格外复杂,他双手合十,垂在腿上,大拇指来回转着。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几个穿着浅绿军装的人笑着大步走到车前,用手将车门一拽,于先词等人走下车,三人整理着身上的军装,一正帽子,便大步走入礼堂。
蒋中正坐在长桌前,身边坐着汪精卫,陈博术站在蒋中正身后,身上的长衫不时泛着涟漪,蒋中正的手翻着面前的本子,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便抬眼一看走进来的于先词,脸上带着笑一挥手,一指身边的空位。
于先词对着他一点头,脸上挂着笑坐在蒋中正身边,白复成和于宝茵坐在后面的椅子上,蒋中正的手将本子推到于先词面前,开口说道。
蒋中正这是会议内容,你看看。
于先词一点头,拿起本子翻着,蒋中正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垂在桌上,默默看着门外,于先词眼珠左右动着,侧头一看站在身后的陈博术,陈博术嘴角动了动,对着他一挑眉。
于先词笑了,嘴唇微动喃喃着。
于先词(中年)可以对共谈判,但仍要坚持剿匪政策…领土主权也要保证完整…
蒋中正眉毛动了动,侧头看着脸上露出喜色的于先词,他缓缓一歪身子,眼珠一偏,小声说道。
蒋中正眼下对共不能太强硬,要边给甜枣边给耳光,边谈边打,咱们得和他们长久得打下去,包括日本人…所以我们要先内部整顿,这个重担得落你身上了,要加强国防建设…眼下日本人一直紧盯着华北,我已经叫陈彦引多宣传我们抗日的决心…
于先词也歪着身子侧耳聆听着,汪精卫侧头一看那两人,脸上有些不屑,将头侧了过去默默看着一旁的墙壁,于先词点着头,笑了出来,缓缓抬起手对着蒋中正一比大拇指,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委员长英明,您说的对,打那么多年,的的确确证明共产党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灭的,咱们要做好长久和他们打下去的准备…那些共产党现在天天宣传联合抗日,只能和他们周旋,不然民心真跑他们那去了。
蒋中正笑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双手抱着胸口,众人身后墙壁上的孙文相框被一抹白光划过,白复成皱着眉低着头,手在腿上来回磨着,于宝茵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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