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标志(1 / 4)
坐下前,何沛媛视线向观众致意,再小鞠一躬。
感觉现在掌声已经越来越难以平复,齐清诺和刘思蔓站起来走上前,还可以分享到听众给何沛媛的支持和肯定。
观众席上差不多安静下来后,齐清诺起头说压轴前的台词:“人类文化对音乐有各种各样的定义,绝大多数都离不开生活和情感这两个词。”
刘思蔓接上:“生活和情感从不分离……”
三零六正副团长在台上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挺好,而当齐清诺说起痛苦这种不受欢迎情感,刘思蔓再补充“唯独痛苦是真”,而且平凡人的生活,往往是痛苦中见伟大,痛苦中的生死不离,痛苦中的雪中送炭,痛苦中的舍己为人……
观众们都知道台上的意思了,纷纷变得肃穆起来。
但是台上又要说,经历痛苦才让人更加珍惜美好的生活,所以祝福祖国、祝福民族、祝福每一个人……献给大家。
因为台词和压轴节目两方面原因吧,剧场里响起今天曲子开始前最热烈的掌声。其实掌声何尝不是一种打击乐,也有各种的情感表现。现在的掌声就是比较肃穆的,也有期待和支持,但是少了些欢喜和热闹。
台上女生们都准备好了,等齐清诺和刘思蔓坐下。观众们也准备好了,正襟危坐,绝不东倒西歪东张西望。
古筝在几乎绝对安静的剧场里响起……
这首作品是成熟而完善的,艺术价值肯定远高于,细到作曲和演奏技法来看也十分优秀,而最表面的好听,也足够饱满丰富,有不少精彩动人的旋律。
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的不足就是缺少实质上的创新,曲子结构相对简单,。但是对绝大部分乐迷和听众而言,技法和形式根本不是问题,依然是一首新鲜感十足又好听动人的音乐。
就算是同行或者教授,也不会用那么苛刻不讲理的标准去衡量一首作品,这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何况是主观的音乐。
而且前面听了那么多独奏之后,听众们可能对形式的创新和技巧的丰富已经开始审美疲劳了,此时的压轴就非常好,各样乐器合奏起来显得尤其充实,美好温暖的主基调更是令人享受。
很快的,观众席上的普遍姿态神态就和音乐开始前不一样了,可能大部分人都感觉出来了,这首曲子无需他们绷紧神经,而且乐曲似乎还在安抚大家放松下来,没必要激动冲动或者赞叹惊讶。就算曲子中后段有激昂有广阔有蓬勃,但依然是圆润的,并不激进或者尖锐。
反观前面的或者,如果听众全都做出温柔恬淡的样子,演奏家和作曲家心中可能就会有意见了。
十二三分钟的曲子,台上女生们演奏起来也是惬意的样子,因为曲子在创作上对深长的古韵进行了限制,也不需要演奏家去进行什么深刻的感受和领悟。
观众席上,一些人靠着椅背,一些人依扶手,有人抱臂,有人托腮,有人轻摇脑袋,有人甚至低头沉思不看台上……童伊纯的右手掌放在腿上,手指无规则很轻缓地拍着。
曲子进入尾声,台上的女生们轮流放下家伙,开始能温柔地留意观众或者是精神陪伴还在演奏的同伴。
就只剩下三弦和笛子了,笛子在这里要求吹得越来越轻柔漫长,直到淡出,三弦则是扎实稳重地远去,算是来意境了。
柴丽甜也把手中的C调曲笛放下了,抬眼看周围的伙伴,浅浅微笑。
何沛媛继续看着琴弦,左手轻揉慢滑,右手精准弹挑,让简单的音符一个一个有条不紊地在剧场内弥漫开。
最后一个音符后,何沛媛绑着雁骨指甲的右手顺势缓缓放垂了下去,也抬起头来,看向观众席。
观众们似乎忘记了礼仪,有那么一两秒钟的间隔,掌声才稀稀拉拉响起来,好像被音乐给惰化了,连亲友团都懒得带头造势了。
不过也只有了一辆秒钟,掌声就全面了,观众们边拍起巴掌边迅速打起了精神,端正了态度,让拍手的力度和频率尽快达到热情的程度。
全场第一个站起来的是龚晓玲,显得心急了。紧随龚晓玲之后的第二名是古筝老师,然后第三并列好多个了,杨景行这三人勉强挤进去了。
观众的整体水平都很高,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成绩差距只有五六秒时间,毕竟有些人年纪大或者地位高了,而且感觉上家长也没必要在女儿面前起立啊……
全体观众起立充分证明了一点,就是人站着拍巴掌要比坐着来劲得多,可以拍得更快更有力。
台下是教授老师、是父母长辈、是领导同事、是朋友同学,舞台上的女生们不敢怠慢,也纷纷站了起来。
齐清诺朝前走,其他女生都先后跟上。谢幕这部分彩排也是有的,可是女生们没有把完美状态保持到最后,阵型有点散了,而且零散地走上前后,站位顺序又是错的。有女生想调整,有女生想将错就错。
乱得好些女生都忘记要保持仪态了,不光没笑,注目礼都没有。
大部分互相不认识而且从来没彩排的六百个观众反而默契得多,根本不用互相商量或者交换眼色,大家都站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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