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零章 爱恨交织(2 / 4)
朗炸开来,这些年轻人越来越兴奋了。
杨景行又来:“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关系,有love hate interweave的说法吗?”
大家面面相觑,一些人摇头,好像是没有的,但是有些人念叨两遍后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不是很成问题。
真是匮乏,杨景行就不怕了:“在汉语中我们说love hate interweave,我认为更形象一些,尤其对这首奏鸣曲而言。汉语中我们称interweave为交织,称音乐texture为织体,同一个织,意思是weave,这是闲话……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月光奏鸣曲是伟大的作品,它所包含的爱和恨的关系。”
听众们好像对闲话也挺有兴趣的。
杨景行又调笑一下:“领悟音乐就能超脱世俗的烦恼……美好的愿望。”
学生们乐了。
杨景行又严肃:“很可能就是这个愿望让贝多芬不断地超越自己,谢谢他能这么想。”
学生们也为伟大作曲肃穆。
杨景行换反方向踱步,整理一下思路:“天才和才华,技术理论跟个人特点……”
一个卷毛白人男生很不礼貌地直接喊话:“如果你不喜欢刚才这样的月光奏鸣曲,那你会怎么弹?”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不仅没个老师站起来批评一下,这一屋子人似乎还挺支持那个男生的问题,都很想听答案的样子,一些神情简直渴求。
杨景行呵呵婉拒:“让我们继续聊天才和才华吧……”
几乎是一阵哄笑,院长和格拉夫曼也哈哈。
杨景行多坚强,面不改色:“既然说到贝多芬就不妨聊一下莫扎特,人类文明史上最不容置疑的天才之一,我们可以十分遗憾地设想,如果莫扎特没有英年早逝,如果他能健康地活到六十岁甚至八十岁,会怎么样?”
发财了,突然发横财了,听众们大概就是这种表情。
杨景行说的并不新鲜:“莫扎特创造了音乐史的巅峰,但距离他个人的顶峰还有很远距离……”
听众们也认真听着。
杨景行还用起齐清诺分享给他的知识了:“中国有个翻译家说过,如果贝多芬给了我们战斗的勇气,那么莫扎特分享给我的则是无穷的信心……”
事实证明柯蒂斯的学生也爱听那些闲扯,一个个简直津津有味,讲座开始前的那种肃穆的学术氛围估计多半是装出来的。不过也有个别学生找机会建议讲座人:“能说一下莫扎特的钢琴奏鸣曲或者协奏曲吗?谢谢。”
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学生们纷纷点头用虔诚的态度表示自己也非常爱学习。
杨景行有点为难:“莫扎特太特别,我认为关于贝多芬我们可以通过他的音乐认识他,而对莫扎特则应该通过他去认识他的音乐。你们有人尝试过成为莫扎特的朋友吗?”
果然是天才聚集地,还真有四五个人多多少少点头表态,举手的看起来像个贵族的卷发白人男生甚至有点骄傲:“我觉得我挺了解他的,莫扎特是个乐观幽默传达快乐的人,我很欣赏这个精神上的朋友。”
杨景行:“你能选出几首最喜欢的作品吗?”
“二十号之后的钢琴协奏曲,一些奏鸣曲,第四第五号小提琴协奏曲……”男生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弹钢琴,我的名字叫多米尼克霍恩,我来自匈牙利。”
面子是互相给的,杨景行还惊喜了一下:“是你赢得肖邦大赛的最佳协奏曲奖?”
男生顿时变谦虚气质:“是的。”也就两个月前的事,而且在肖邦的两百年诞辰里获得大赛第二名加最佳协奏曲奖也还是挺有分量的。
杨景行点头:“我听了你的一部分比赛录音,很好,平稳而且协调。”
男生又气度起来:“谢谢你,先生。”
杨景行也不敢多评价亚军,还是瞎扯比较保险:“相比贝多芬,把肖邦跟莫扎特对比可能会更有意思,他们的钢琴作品看起来是那么的不一样,我认为这种不一样主要是因为作曲和演奏技术的发展,但是在技术之外,我猜肖邦也是把莫扎特视为好朋友的。”
看见讲座人又朝钢琴走,一些听众们也调整坐姿,看上去欣赏音乐要比听瞎扯严肃些。
杨景行还没坐稳就来上一段,然后照顾更多人:“这是莫扎特第六钢琴协奏曲。”
听众们点头,台上没说错。
杨景行又弹一段旋律,再告诉大家:“来自肖邦的波兰歌曲戒指。”
那些爱点头的听众继续点头,喜欢思考的更加开动脑经。
杨景行不给什么时间:“这可能是个巧合,但是这样的巧合还有很多,我把这些看作是肖邦从天才处汲取到的能为自己所用的财富,这是光明正大的做法,敏感聪明地发现对自己有益的事情,我们可以多看一些例子……”
讲座人又弹奏起来,稍加解说,但还是看得出有不少些学生是跟不上节奏的,毕竟大多学生只是某件乐器方面的天才,不是音乐学家。更可气的是杨景行只求快速地展示证据,根本没考虑什么音乐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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