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杺莯(11 / 17)
语惊四座。
珞王忍不下去了,他们乱说他就算了,现在连皇太子的性取向也污衊,他愤然起身,眼看就要拔剑,皇太子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向他摇头。
珞王知道自己答应过皇太子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动怒,但他实在听不下去,拂袖离去。
“你们刚刚说很多人都过不下去落草了,那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落草?”皇太子问。
“就在珞王郡西南方的木果岭。听说人数已经不少,你们要去那边的话还是小心为妙。”
“很多人过不下去,农田不是荒掉没人种了?那幽州的食粮从哪来呢?”蒙杺莯问。
“先皇在位时,幽州富饶安定,千仓万库,粒米狼戾,但再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几载了。哎——。”
随着一声长叹,餐堂里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重,大家都担心这个国家纲纪废驰,大主专权,已经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既然日子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反抗郡府?”蒙杺莯问。
“怎么反抗?我听说峒羫郡在大肆收购刀刃,收购后的刃器全都集中在少府手中,又拿去融掉,製成鼎器,就算要反,没有刀刃难道用肉掌?!”一人没好气地说。
“峒羫郡收购刀刃不是为了抵御长野郡的异族吗?!”皇太子惊诧不已。
“少府军常年驻守长野郡,又有星君的神力加持,那些蛮夷异族能有这么大本事需要用到全部的刀刃?!你们可别像皇太子傻不拉嘰地被骗了,几个大主相互勾结已经很久了,皇太子知道的都是他们想让他知道的。”
另一位也插话:“现在皇太子只想着怎么夺政归位,哪会知道幽州真正的敌人早就
已经不是昏庸的武皇了!”
皇太子听了他们的话,犹如冷水激面。虽然在与宰府议事时,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陷囹圄,却没想到实际的情况已是如此糟糕。
蒙杺莯担忧地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他也回握她,并报以微笑,表示不用担忧,但两人早已没了胃口。
赶了一天的路,少有运动的蒙杺莯又第一次骑行这么长时间,腰、臀和大腿内侧都酸痛不已,身子又乏又累,在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回房休息,皇太子则去了珞王的房间,只见珞王正坐在桌前独自饮闷酒。
“这就是百年的琼醇酒吗?”皇太子笑问。
“是啊,我还叫了三名稚女,皇兄要不要一起?”珞王没好气地说。他一夜要御三名稚女?有这么好的事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我不是只好男风吗?”皇太子笑道。
“哼,还说什么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全是胡编乱造,我怎么足戒?!”珞王说着重重地把酒壶砸在桌上。
“但他们说的并非全是胡话。”皇太子想到他们提到的珞王郡食粮的价格以及峒羫郡收购刀刃一事,忧心不已,“你郡上收购食粮的价格究竟是多少?”
“每十日少御补就会给我看帐目,确实是一石五橙,从我到封郡就没变过。”珞王感觉到自己被骗了。
“那些人应该不会说谎,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去找几户农家问问。”兼听则明,从各个渠道都收集信息,再进行整合,从而才能获得最接近事实的真相。
“那些庸相!看本王不回去劈了他们!!”珞王气得不行,他一直以为那些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缮相不敢骗他,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不可。”皇太子阻止道,“我听他们还提到了峒羫郡收购刀刃一事。”他将刚才那些人的话对珞王说了一遍,“若是属实,亚族、広族、休族和元族恐早已结盟欲对付我们,那些缮相无足轻重,杀了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皇兄身边有信任的人吗?”珞王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些缮相们虽不敢当面违反他的命令,却一直在矇骗他,自以为已经让那些缮相俯首贴耳的珞王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只有你、杺莯、玄泽、兏崢和隐娘,你呢?”
“你。”珞王嘴上虽然没说,但已经在庆幸蒙杺莯给皇太子出的这个主意,所幸现在知道还不算太迟!
“我听他们说木果岭有不少人落草,明天我们去看看。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手上没兵,周围全是敌人。”
珞王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皇太子方才离开了珞王的房间,他正欲回房,却想起蒙杺莯,与珞王的心情一样,他更是无比庆幸蒙杺莯对自己的諫言,若不是她,他还被蒙在鼓里,自以为自己是幽州子民心中贤明仁德的好太子,却不知全幽州的人都知道的事,唯有他不知道。
想到这,皇太子难以压抑早已充沛心中的情意,索性去了蒙杺莯的房间。
蒙杺莯虽然也很担忧皇太子和珞王目前的处境,但在她看来,只要发现了问题的癥结,问题没有办法多,总会找到解决的法子的,所以她已经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自从到了皇太子那里,除了有三晚在为他设计税收和法律制度完全没睡外,其他时间都与他相拥入眠,没有什么机会自己睡,今晚总算可以用她最喜欢的睡姿了——从小蒙杺莯就喜欢趴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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