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波调查员(1 / 2)
“噗噗!”
几声轻微的爆破声在河岸边缘响起,五个身着黑袍的巫师突兀的出现在了摆渡船上众人的视线中,站在河湾拐角的岸边,隔着摆渡船,与那块礁石上的烂泥堆隔河相望。
在那只蛙怪炸掉的第一时间,萧伯纳老人已经撑着竹篙,将摆渡船停在了河水中央。
任凭湍急的河水簇拥着急流而过,渡船在水中晃晃悠悠,却没有再向前挪动一丝一毫。
“进去,都进去。”老船夫挥着手,把年轻巫师们向船舱里驱赶着,同时一把按在郑清的肩膀上,吩咐道:“你留下。”
待其他同学都进了船舱后,老人念动咒语,落下船舱左右的百叶窗与前后舱门,隔绝了船舱里那些好奇的目光,同时也将整条渡船的安全系数调整到最高。
郑清手中拎着那杆雷明顿,木木的站在原地,看着河岸礁石上的那堆烂泥,心底万马齐喑,万驼奔腾——这就死了?
不是说孽妖生命力很顽强,很难从‘概念’上被抹杀吗?
难道自己遇到的是一头假的孽妖?
难道那块礁石上坐着的仅仅是一头博格特与软泥怪杂交出的怪物吗?
还是说对面那家伙实际上萧伯纳老人打死的?
不,应该不是,如果是萧伯纳老人打死的,他刚刚就不应该是那种震惊的语气了。
就在郑清发呆的时候,河岸上新出现的那些巫师中的一员遁到了摆渡船上,站在了老船夫的面前。
“上午好,教授。”黑袍巫师非常有礼貌的向萧伯纳老人打了一声招呼。
这名巫师个头不高,但身材健壮,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下巴有些圆润,声音富有磁性,总体给人一种非常有亲和力的感觉。
“不要喊我教授,我现在只是一个老船夫。”萧伯纳老人一手抓着竹篙,另一手随意的摆了摆,语气显得很敷衍。
“好的教授。”黑袍巫师从谏如流,点点头,然后看了郑清一眼,从腰间扯下一个记事板与一根羽毛笔,抱在怀里,停了停,等那根羽毛笔站在羊皮纸上跳舞才开口问道:
“您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监控魔法显示这里有强烈的魔法波动,以及‘疑似’巨大的生命消失信号。”
他将‘疑似’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听上去像是希望萧伯纳老人否认他的判断似的。
郑清注意到这位黑袍巫师的胸口绣着三柄交叉的长剑。他感到毫不意外,每次事故现场都能看到三叉剑的身影。他也不意外这位三叉剑巫师对麻烦的规避态度。
除夕当天那位三叉剑专员的表现就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然而萧伯纳老人并不打算惯着他。
“那头撒托古亚的后裔死了。”老船夫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黑袍巫师抱着记事板的手臂抖了一下,那根在羊皮纸上跳跃着的羽毛笔也被吓的飘在了半空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礁石,再重新转过头,看向老船夫,用惊疑不定的语气重复道:“您说什么?!”
“那头撒托古亚的后裔死了!消失了!变成一坨烂泥了!”老人没好气的回答道:“这么简单的事实,你看不到吗?它平常就坐在那块礁石上面,现在不是看不见了吗?”
黑袍巫师圆润的下巴扭了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只不过他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很好的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
郑清原本心塞的感觉莫名舒畅了一点点。
“愣着干什么?!”萧伯纳老人瞪了一眼三叉剑的巫师,稍稍提高语气:“该做笔录做笔录,该固定证据固定证据,该收集材料收集材料……你愣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在这里一动不动,那头该死的蛙怪就能复活不成?”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一届比一届差。”
听到老人的训斥之后,黑袍巫师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安排着岸边的同事开始工作,同时小声辩解道:“应该是那头撒托古亚后裔死亡后气息弥漫,导致四周环境恶化……我记得这类孽妖对巫师精神影响很大。”
郑清眼珠子左右转了转。
他倒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
三叉剑忙碌着收集材料、固定证据的时候,萧伯纳老人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年轻男巫的身上:“你刚刚说,那枚符弹是哪里来的?”
我刚刚没说,郑清在心底腹诽着,但嘴边却老老实实回答道:“是我自己裹的。”
停了停,他又急急忙忙强调了一句:“那个青蛙怪绝对不是我打爆的……我那颗符弹就是普通的镇邪符裹出来的,不可能有那么大威力。”
“是血符吧。”老人敏锐的指出了这一点,显然,他早就注意到那枚符弹周身缭绕的血气。
“是血符。”郑清点点头,还想辩解点什么,话没出口,就被老人打断。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老船夫从怀里摸出登船簿,用手指蘸着唾沫,一页一页翻开起来,头也不抬的说道:“姓名、年纪、专业、学院、乘船理由之类的信息都报一下。”
郑清眼角的余光瞟见旁边那位三叉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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