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骆宾王(1 / 2)
若是在后世做一个“普及度最高的古诗”排行榜,排名榜首的未必是“床前明月光”,也未必是“白衣依山尽”,十之八、九会是那一首“鹅鹅鹅”……
这首古诗之优点毋须赘述,而骆宾王更是因为这一首古诗而名垂千古。
房俊实在是料不到,这位前来房府恭贺的即将赴任的博昌县令,居然有一个叫做骆宾王的儿子……
刚刚见到骆履元的时候,他坦率的说不认识,并未虚伪的客套,可是此刻见到尚在幼年的骆宾王,他倒是很想说一句“久仰”。
是真的“久仰”啊……
骆履元见到房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心底纳闷,以为房俊是因为孩童话多而不高兴,赶紧喝叱道:“黄口孺子,怎地没有一丝教养?平素教导你要端庄稳重,都忘到脑后了不成?”
骆宾王小脸儿一抽,很是委屈,却老老实实的叉手对房俊施礼道歉:“小子无状,不知礼数,还望海涵……”
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甚是有趣。
房俊呵呵一笑,上前给了这位神童一个“摸头杀”,笑道:“第六十四卦卦之中有言:‘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你这名字莫非便是取自于此?”
观卦为大艮,为门阙,六四进入门阙内部,观国实质是观九五,九五是君、是国,六四是宾、是士大夫,切近于君上,对国之光看得深切,最适宜于“宾于王”,即志愿仕进于王朝,施展自己的抱负。
骆履元尚未说话,骆宾王已经瞪大眼睛奇道:“咦,你怎知我名为宾王,字为观光?”
房俊无语,这我哪知道?便是这一句“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还是从马周那儿学来的,马周字宾王,取的也是这个意思……
骆履元无奈道:“小儿顽劣,让二郎见笑了。”
房俊赶紧说道:“令郎聪慧伶俐,说一句钟灵毓秀亦不为过,某甚为喜爱。不过某此刻实在是无暇与骆兄攀谈,不若先入内稍坐,待到酒宴之后某再寻你商议一下令郎入读吾家学堂只是,不知骆兄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那在下就叨扰了。”
骆履元自然是大喜,他之所以要将儿子送去房家学堂,一则的确是因为此去赴任之博昌条件艰苦,唯恐小儿染病夭折于此,二则便是因为儿子才华横溢,若是能够在房家学堂接受教导,必然对于成长极为有利。
他可是听说了,房玄龄现在对于政务已然逐渐放权,闲暇无事之时便会在学堂里教导学生,能有这位人品学识尽皆备受称颂的宰辅教导,实在是小儿的造化!
二人再次施礼,骆履元便赶紧带着儿子离开正门进入院内,两人只是攀谈了一会儿,门口便堵住了一大群人。
早先进入院内的宾客皆好奇的瞅着手牵孩童的骆履元,交口接耳相互打探此人是何方神圣?寻常人等在门前只是能得到房俊的一句客气话,可确与此人攀谈许久,定然不是普通人。
可此间之人哪里能够认识一个婺州“乡下”来到京城的士子?
便有人上前攀谈套话。
骆履元一边笑容满面的应酬着,笑道:“在下婺州骆履元,乃是今科士子,得到房相举荐,即将赴任博昌县令。”
周围的目光顿时聚焦过来。
没人在意这个“博昌”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人在意县令到底是从六品的上县令还是从七品的下县令,人们只是在意那一句“房相举荐”!
房玄龄举荐过不少人,可是每一个他举荐的人才最后都成就斐然,所以房玄龄识人之眼光朝野称赞。眼前这个婺州士子不论是与房家有旧,亦或是被房玄龄慧眼相中提携扶持,都说明此人未来定然不可限量。
对于官员来说,钻营乃是本能。
这不是贬义,官场之上讲究的不仅仅是才能,更是人脉,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为何?还不就是人脉不行,空有一身才华本事也没有机会去施展!
不少人围拢过来,这个说两声久仰久仰,那个赞一赞令郎聪慧,一时之间,骆履元仿佛成为院子里的中心。
而原因,仅仅是一句“房相举荐”,以及在门口与房俊多攀谈了几句……
骆履元不仅感概万千,自己本是性情内向木讷之人,却恰巧入了房相之法眼,这也算是一飞冲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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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正午,前来赴宴道贺的宾客依旧络绎不绝。
作为跟随李二陛下起家打天下的元老,房玄龄的资历自然毋庸置疑,整个帝国之内能够比他的资历还高的屈指可数,所有的官员几乎都是他的“后进”,兼之现如今正官居宰辅之首,哪一个朝中官员敢轻忽慢待?
房府喜宴,无所谓礼品轻重,人是必须都要前来到场的。
或许你来了房玄龄不一定看得到,白瞎了一个溜须拍马的机会,可若是你没来,一旦被房玄龄给注意到了,那可就大事不妙。纵然房玄龄性子温和君子如玉,不至于会在这等小事上去斤斤计较,可是你要晓得,纵然房玄龄不计较,可是他家里还有一个睚眦必报的“棒槌”房二郎……
万一被房俊给记住了,那可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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