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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七十一章 冰墙御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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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君买奔波一天,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大口饭在嘴里咀嚼,又夹了一筷子炖干菜塞嘴里,嘟嘟囔囔道:“这倒也简单,将城门处的条石砖瓦木料等物堆积起来,然后浇水,待到水冻成冰,那便成了一道冰墙,即坚固,又难以攀爬。”

苏定方想了想,赞道:“你小子脑瓜子活泛,这个法子好!待会儿你用膳之后便辛苦一下,去监督砌筑冰墙吧。”

“喏!”

习君买赶紧应下,三两口扒完饭,拿起一旁的杯子将茶水饮尽,摸了一下嘴巴,告辞离去。

苏定方眼看对方大步走出营帐,遂高声道:“夜晚寒冷,脱去铁甲换一身棉衣为好!”

“末将省得了,多谢都督操心。”

习君买应下,一转身,回去自己营帐。

苏定方这才一手捧碗,一手拿筷,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这习君买出身一般,但聪慧麻利,悟性极佳,且性情沉稳,可临机决断,颇有大将之风。想到此处,便不由得响起水师初创之时麾下诸位战将,无论裴行俭、薛仁贵、刘仁轨、刘仁愿、习君买、程务挺等人,或是出身命门,或是拔于市井,或是精于谋略,或是勇于担当,各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眼下也尽皆独当一方,成为大唐军中年轻一辈之佼佼者,假以时日,前程不可限量。

而这些人,几乎每一个都是房俊一手简拔,以宽厚之心相待,不吝资源的予以栽培。同样,这些人亦将房俊视作“恩主”,对其崇拜孺慕、唯命是从,早已构成大唐军方一股旗帜鲜明的新兴势力。

当然,他苏定方自己亦是其中之一……

此刻想想,他们这些人从不缺乏军功,只需在军中再沉淀几年,熬一熬资历,各个都能成为执掌一军的大将。而到那个时候,房俊也已经身入中枢,执帝国权柄之牛耳,辅以他们这些军方俊杰,其根基将会何等稳固深厚,势力将会何等锋锐嚣张?

可以相见的未来,他们这些人就将是大唐军方当之无愧的“巨擘”,从水师这个“摇篮”之中得到锻炼、磨砺,而后分散四方,执掌军权。

固然房俊从未表露过自立一派,效仿“关陇”之野心,但是当他们这些人各自占据一方,麾下并将无数,因着与房俊之间或是情感或是利益的各种联系,不可避免会抱成一团。

一个隐形的军事集团,已然显露雏形……

*****

习君买回到营帐,亲兵早已等候在门口,随他一同进入帐内。

帐内燃着炭盆与烛火,不至于那么寒冷,昏黄的烛光也多了几分温馨的感觉。只是帐中几个大箱子格外显眼……

“这是何物?”

习君买上前,瞅着箱子询问。

亲兵在他身后将门关好,这才低声道:“是先前大都督遣人送来的,军中主将,各个有份。”

习君买恍然,想必是此次攻陷平穰城、踏平高句丽王宫的缴获。

唐军军纪严明,军中司马负责稽查之职,但凡有人触犯军纪,低等的军官当场执行惩处,高等的军官则记录其行为,送回卫尉寺、兵部,对其所犯之罪责予以审核,确认无误之后施以惩罚,绝无人情可讲。

但是军中却自有军中的一套规矩,每攻陷城池、击溃敌军,自然要有所缴获,而这份缴获会私底下分成若干份,主帅、将领、校尉,甚至有功的兵卒,人人都会得到一份。

这是由古至今传下来的传统,毕竟身在军阵刀头舔血,说不得下一刻便命丧疆场,拎着脑袋打拼一场,若说为了家国荣誉未免过于空洞,绝大多数人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这种情况,便是军中司马也予以默认,只要不是大肆收敛财货,更为张扬其事,大多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有些时候,这些缴获之财货便是由军中司马亲手予以分派……

习君买自然没有所谓的“道德洁癖”,更不会对此等“分赃”之行为深恶痛绝,谁会不喜欢钱呢?况且这钱又是正儿八经的缴获,非偷非抢……呃,好像还真是抢来的。

不过他并未理会此间到底分了多少,只是叮嘱亲兵将财货收好,待到自平穰城撤军之时带回水师舰船之上。

脱下身上沉重的甲胄,换上一身轻松的棉衣。

甲胄固然可以防护身体重要部位免受损伤,但铁甲到了这等天寒地冻的气候之下,愈发冷硬如冰,用手摸一摸都冰寒刺骨。这会儿换上棉衣,温暖透气,甚为舒爽。

又灌了一大杯热茶,这才穿了一件革甲在外,护住背心要害,将腰刀系在腰间,出了帐门,飞身跃上亲兵牵来的战马,带着数十亲兵直抵西城门。

此刻已然入夜,西城门处却是灯火辉煌,不仅燃起了数堆篝火,既能照明又能取暖,还高高挂起无数风灯,将坍塌的城门处照得亮如白昼。

习君买刚刚抵达,便有校尉上前禀报情况。

将城内残余敌军清剿一空,便开始着手此处城门、城墙的修缮,以防御即将回援平穰城的敌军骑兵。

只是天寒地冻,修缮进展十分缓慢。

习君买当即将刚才与苏定方商议的策略道出:“都督有令,即刻以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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