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该到的都到了(1 / 2)
常子升是陈国行走,来自宛丘学舍,三年前刚入分神境。因其修为较为平庸,且宛丘距扬州又远,所以吴升几乎没和他打过什么交道。
但吴升对他的印象还是相当深刻的,因为当年在龙兴山中,吴升和石门、桃花娘等人被困时,包围他们的行走里,就有常子升。
身为行走,常子升来一趟临淄很正常,但既然桑田无第一句话就说他来了,那么他这次来临淄就必然不正常了。
“这件事和他有关?不会是他那边也冒出来一个妖修吧?”吴升问道。
桑田无道:“我得到的消息,那妖修被常子升击杀了,他是来学宫报功的。”
吴升愣住了:“案子破了?”
桑田无道:“说是带着头颅来的,后天议事时,还要让彭厉、孟金和飞龙子等人辨认。”
吴升疑惑道:“让孟金和飞龙子辨认?飞龙子也就罢了,孟金能辨认什么?”终于恍然:“也就是说,孟金和飞龙子没有回转随城的理由,就是追踪妖修去了?他们一定在半路上遇见了妖修,所以孟金也认得妖修。”
情况越来越清晰了,对方的手段也一招一招亮了出来,就看吴升怎么接招了。
但这些招法真的不好接,关键在于对方太强大,牢牢掌控着议事的主导权和话语权,如果不是为了脸面,不是有所顾忌的话,连议事都用不着,直接就把吴升他们这些行走定罪了。
在吴升的设想中,这帮人包括连叔、肩吾两位大奉行和姜婴这位奉行,此外辰子也有些可疑。如此阵容,真不是吴升他们几个小小行走能抗衡的,抱团也没用。
从这个角度来说,子鱼大奉行的影响力和威慑力还是相当强悍的,哪怕不在临淄,大奉行议事的时候,这些人还是不敢乱来,必须按照规则进行。
吴升也在盘算着,桑田无是铁杆的自己人,毫无疑问可以信任。
燕伯侨是疑似自己人,有很大可能会偏向自己。
陆通什么也不懂、自己乱入,这种人分不清敌我,你以为会他会反对的时候,他也许疯狂赞美你,当你以为他会站在你身边时,他转手就会捅你一刀。总之这种人脑回路相当清奇,吴升认为那个苌弘也有相同的苗头,前两天议事的时候他一曲悲声,差点将飞龙子给弄死。
正是他们的存在,让连叔、肩吾和姜婴之辈不敢肆无忌惮。
吴升仔细思索:“后天议事的时候,只要随城学舍的人上堂,当堂指认出那两个家伙的身份,他们就有资格当堂供述,而作为当事人,他们的当堂供述可信程度也会比较高,我相信这方面的破绽应该会很少。然后,常子升将头颅送上来,一举证明他们的供述是真的,然后我们几家学舍私底下串联起来的证词就是假的。您看是这个意思吧?”
桑田无道:“你把他们几个串联起来,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一问,吴升立刻醒悟:“在孟金和飞龙子失踪之后,当时随樾求过来时,我帮他出的主意。所以这件事的最初目的,是整倒随樾,我这边串联之后,他们才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准备将我们一锅端?”
桑田无问:“随樾究竟知道些什么?单单一个妖修,凭什么能把他扳倒?他有没有可能和这个妖修有所勾结?”
这个问题骇了吴升一跳,他下意识想要替随樾担保,终于还是忍住了——这种事情谁能保证?他自己就有各种不能宣之于人的秘密,谁能担保随樾没有自己的小秘密?
仔细回想起来,也许桑田无一针见血的看到了问题的关键,否则飞龙子为何会在彭厉抓捕妖修时有那种表现?否则为何孟金会和飞龙子在斧口岭发生争执进而斗起来?否则为何在上元堂时被苌弘激发了自尽之心?
“我要见随樾!”吴升道:“我要和他好好谈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桑田无道:“他还是没到临淄......如果他来不了临淄,又或者他顶不住压力......你怎么办?”
吴升摇了摇头,不愿往这个方面去向,而是问:“师伯能打听到妖修是什么身份么?至少他应该有个名字吧。是男是女?是什么灵妖所化?还是以功法入妖的修士?”
桑田无道:“常子升入学宫后,直接去了坐忘堂,议事之前想必都不会出来。”
坐忘堂是肩吾的地盘,这是明目张胆投靠肩吾了,毕竟能投靠一个大奉行,谁又不愿意呢?
桑田无带来的消息很重要,让吴升对案情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但对于解决问题,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助力,因为随樾没有来,所以任何举措都显得毫无意义。因为在这起案子中,吴升他不是当事人!
有时候吴升会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想要如桑田无的建议那样,实在不行就收一收,没必要为别人的事情拼命顶上去,连子鱼和罗凌甫都没有回来,自己在这里折腾什么呢?替他们两个“保住团队”、“保住地盘”?
但一想到自己将从扬州学舍任上“黯然下野”,他又极为不甘,如果无法掌控扬州,谁来保护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么多人?谁来保护禹王洞府?
各种焦虑、各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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