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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五章 交趾的历史定位问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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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以为西晋荒唐而美好的人,西晋这千余年来,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尊重,当然喜欢西晋大约可能是在羡慕西晋的五石散自由吧。

之前的安南、现今的倭国,都是类似于西晋那般的荒唐,百姓们过得日子朝不保夕。

什么是王化?这便是王化。

王化说复杂那要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但是要往简单些说,那就是大明能给天下最普通的百姓们一个喘息的机会,让他们当牛做马也能好好活下去,若是有些机会,孩子再读读书明明理,那便是天恩浩荡了。

“接下来,咱们的路有的苦头吃了,你看那延席上,连交趾的势要豪右们都不通礼数,更不论其他的六合八荒之地,不知如何荒唐。”刘永诚倒了杯热茶,悠悠的说道。

宴席上那些大汉用脏脚踩着红色的浆果踩得细碎,势要豪右们吃的喷香的场景,实在是让刘永诚一连几天都有些食欲不振了。

“这边需要教化,咱们大明不就是来干这个的吗?”唐兴倒是无所谓的说道:“说实话,这交趾三司好歹还有鞭刑,再往外走,连法度都没有,要不咱们这大明这官船官贸,带这么战座舰作甚?”

唐兴要去天边,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知道到了八荒之地会何等的荒唐,这等开辟之事,也是脏活累活,所以带些倭人作为消耗品,就显得合理了。

相比较大明喜欢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南洋和西洋里,有不少地方,都会行割礼,一想到那画面,唐兴就打个哆嗦,这刀上但凡是不干净些,不是杀人是什么?唐兴不知道的是,那些割礼的刀,还不如刽子手杀人用的撬骨刀干净,至少这撬骨刀上,还会喷口酒。

“刘大珰以为,这交趾日后会成为大明四方之地,长治久安吗?”唐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

交趾正在慢慢变好,肥沃的土地上有了农夫的身影,这各府之间的官道驿路也开始了平整,即便是偏远的地方也有规划,驿站驿卒在不断的完善,这乡间地头上多了许多的孩子,即便是这些孩子跑的满大街都是,似乎有娘生没爹养,但孩子就是孩子,孩子就是希望。

大明皇帝的心里有一杆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秤,到了一个地方,看一个地方治理的好坏先看孩子多少,若是孩子很多,还有不少女娃子,而且这孩子有双新鞋的话,那了不得了!

朱祁玉对这地方的父母官的评价会高许多,甚至会因为一副字画,一两首诗词大加封赏,因为孩子有新鞋,他会认定这父母官的万民伞,真的是百姓们自发送的。即便是当地的父母官犯了禁,朱祁玉也会念在生民有功这四个字上,不会对其从重处罚,甚至会择情宽宥一二。

按照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只要不是谋逆的大桉,贪点钱官绅勾结之类的事儿,顶多就是个革职永不叙用,再严重些,就是流放三千里罢了,到了那烟瘴之地,这流放的士大夫们,也是当地显赫贵人。

就是徐有贞贪墨了大明四万里水路的疏浚款项,朱祁玉对徐有贞再恨的咬牙切齿,也只会按着规矩把他流放到爪哇岛去,而不是砍了了事,谁让徐有贞在张秋、河套、乌江沿岸、长江沿岸,有一堆的生人祠呢?

在朱祁玉朴素的政治价值观念里,他认为这有人才有国,人才是国这个集体的基本构成,只要百姓们还肯生,生下来还肯养,那便是说明这世道还行能过活,若是还养女娃,那便是这世道有些清明,人活着有些奔头,若是孩子还有新鞋,那朱祁玉这个大明皇帝就会笑的合不拢嘴,暗地里也在想,自己对得起腚下的宝座。

他的政治观念如此朴素,朴素到就像是田地里的田鼠们会大量繁衍并且跑的哪里都是,就是丰收之年一样的朴素。

唐兴是为数不多知道陛下这杆儿秤的人,他本身是个丘八军卒,他没有读书人那么多的大道理,他觉得陛下这个朴素的政治观很简单,却格外的合理,所以他才觉得这交趾会真的成为大明的四方之地,在大明的教化之下,长治久安。

这是个美好的夙愿,需要所有人的努力。

“这浚国公府在,这交趾再差,在咱大明也应该会变成今日之云南,那便足矣了。”刘永诚对交趾未来的期待就不像唐兴那么高了,能像云南那样就足够交差了。

若是现在刘永诚到了地下,文皇帝问起刘永诚:咱打下来的交趾还在吗?刘永诚也能挺直了腰杆,对文皇帝说:还在,和云南一样!

文皇帝再问:咱打的北虏望风而逃,千里远遁,现在如何?刘永诚也会颇为自豪的说:瓦剌谋逆,被打的西进跑到撒马尔罕欺负西域诸番去了,不敢东归。

文皇帝再问:咱没实现的重开西域,现在做的如何了?刘永诚也会底气十足的说:轮台城有大明的长征健儿在戍边,皇帝正在廷议重开西域的西域行都司。

文皇帝再问:咱开的海路,现在如何?刘永诚会拍着大腿说:三宝太监去得早,皇帝差遣我再下西洋,宣扬国威了。

文皇帝大抵会比较满足,自己做的事儿,后来人还在做。

黔国公府、或者说沐王府在云南的作用,就是镇守,对麓川、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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