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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古怪的太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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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进行屠杀,现在,大明商贾人均武装商舶,虽然没有铳没有炮,但那些长短兵和弓弩,吕宋国王赛义德,完全无法抗衡。

大明商贾甚至都抢到了他的王宫里,把他多年积攒的财货,洗劫一空。

朱祁玉让纠仪官把吕宋的使者扔出了承天门,纠仪官专门负责纠正仪礼,吕宋使者当殿哭诉,失仪。

吕宋的局面,就是大明皇帝为了惩戒南洋地面这些狗东西,在大明海洋武装力量衰退和孱弱时种种不公,刻意造成了的现象。

抢吕宋国王内库之事,就是大明水师干的,吕宋国王的内库财物,内帑和国帑已经对半分了。

对于番夷小国而言,大明皇帝的不在乎,就已经不是他们小国能够承受的代价了。

王复有些奇怪,按照怀远人的九维理论,此时大明士大夫们和科道言官们,应该跳出来,怒喷大明皇帝不修仁恕之道才是。

但是科道言官更多的是看热闹,而不是跳出来骂皇帝。

日野富子也哭,但是大明皇帝没把人扔出去,是大明依托倭银入明维持着大明新政的稳步向前,在这件事上,大明其实理亏,拿了钱,要么狠狠的深入,要么直接退出去,浅尝辄止,弄得不上不下,多少有些不德。

但是吕宋,完全是咎由自取。

而后兴安宣读了一大堆的圣旨,有些名人逝世了,请朝廷谥号,这些名士很多礼部尚书姚夔都不怎么认识,但朝廷还是给了谥号;

重开西域,西域行都司确定卫所数量和额员,并且开始了第一次长征健儿的征召。

有一件在朱祁玉看来极为重要的事儿,但是朝臣们反应并不热切的大事,那就是于谦带领工部和户部,宣布大明京宣驰道的落成。

朝臣们更多的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驰道自然要修,但是铁马火车,实在是贻笑大方。

为大明皇帝养白象的忠国公石亨,宣布他将乘坐景泰一号铁马,拉动第一批货物前往宣府,并且从宣府带回一批马市的牲畜。

朱祁玉为王复回京开设大宴赐席,石亨并没有喝酒,他岁数已经很大了,太医院让他戒掉酒,大明皇帝听闻后,特别下了明旨,让石亨戒酒,石亨现在连上白象都显得费力,答应了下来。

那个下马死战的大明勋贵忠国公,已经显了老态,为陛下先导,虽然变得吃力,但是坐火车去宣府,成为了他一种很新的先导方式。

在下一代武勋成长起来之前,忠国公要代表武勋,在朝堂站稳。

次日的清晨,石亨坐着火车去了宣府,而朱祁玉在讲武堂聚贤阁,见到了也是昨日回京的太子朱见澄。

景泰十六年三月初二,太子朱见澄完成了预计之中的南巡事,回到了大明京师,好巧不巧,王复也是同一天回京。

王复有些坐立难安,大明太子会不会因此记恨于他?皇帝陛下为他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但是太子回京却悄无声息。

朱祁玉的御书房的御桉之前,有两排长椅,分别坐着襄王朱瞻墡、于谦、姚夔、李宾言、王复等一干朝臣。

“参见父皇,父皇圣躬安否?”朱见澄见礼,已经年满十五岁的太子,按照大明制已经成丁,但在大明皇帝和朝臣们的眼里,他仍然是个孩子。

朱祁玉示意朱见澄平身,开口说道:“朕安,说说你这一路的见闻。”

朱见澄从袖子里拿出一份贺表,显然东宫诸官给太子准备好了面圣的奏对,这是一篇歌颂大明空前盛世的雄文,读起来酣畅淋漓,听到的人,一定会由衷的为强盛的大明而自豪。

朱见澄看着手中的贺表,实在是无法开口,收起了贺表说道:“父亲,孩儿看到了贫穷。”

于谦闻言一愣,坐直了身子,看着朱见澄,为期两年的南巡考察,太子告诉皇帝,他看到了贫穷,而不是富强,这不是在骂,大明皇帝做的不称职吗?!

朱瞻墡一阵心惊肉跳,以陛下先今的威权,谁敢说这样的话。

“说说看。”朱祁玉略微有些懒散身形立刻坐直,看着朱见澄颇为确切的说道,朱祁玉非常高兴,他的太子没有湖弄他。

这次太子的奏对没有参考答桉了,他思考了很久才说道:“《论语·阳货》曰: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孔夫子说,这世上,唯有最上知的人,和最下愚的人是痛苦的,也是最坚定不移的人。”

“最上知之人就是接受了最好的教育,洞悉了世间的道理,却无法改变这世界,是清楚的痛苦;无论怎样的困境,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志向,是主动的坚定不移。”

“最下愚之人,就是对世间道理没有任何的了解,是愚昧的痛苦,是被动的坚定不移。”

朱祁玉看着朱见澄,这句话和陈循讲的不一样,当初陈循讲延的时候,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之初生,其性固为相近,然有一等气极其清、质极其粹,而为上知者;有一等气极其浊、质极其驳,而为下愚者。

就是说人在最开始的时候,性相近,但是仍有区别,一等天资为上知者,末等天资为下愚者,很显然是在说尊贵卑贱,出生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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