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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朱见深朝拜贺岁李贵人得偿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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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饴糖吗?母亲不让我吃糖,说是牙会坏掉。”

朱祁钰从袖子里翻了翻,递给了朱见深五块饴糖说道:“拿着吧。”

“母亲,糖。”朱见深举起了手,跑下了月台,这才是他过年的礼物,母亲们也不让吃糖。

朱祁钰示意钱氏离开便是。

钱氏拉着朱见深走上了车驾,将朱见深手中的一颗饴糖,拿了出来,她犹豫了一下,剥开了糖纸,自己先吃下了一颗。

良久之后,钱氏才松了口气,摸了摸朱见深的脑袋,示意他可以吃了。

车驾离开了泰安宫,钱氏重重的松了口气。

在历史上,明代宗的坟头,是朱见深给立的,青瓦换成了黄瓦,也是朱见深给换的,汪皇后死后和明代宗合葬,也是朱见深准许的。

历史上的朱见深,对他的叔叔明代宗可不薄。

朱祁钰只希望他能明事理,好好长大,好好做大明的稽王。

泰安宫门前的贺岁的朝臣,络绎不绝,朱祁钰一直等到了宵禁的时候,兴安才送走了最后一拨人,将泰安宫落了锁。

兴安向着王恭厂而去,他要点检防火之事,春节是个喜庆的日子,兴安要力保没有人破坏这种喜庆。

有一个李宾言给陛下添堵,已经足够了。

兴安按照往常的路线,将所有的地方巡查了一遍,又检查了一遍古今通集库,他复刻的那些图册、海图,只是这库里浩渺的一小部分。

其余的书籍,三经厂还在加班加点复刻。

兴安又去慈宁宫见了一下孙太后,才奔着太白楼而去。

燕兴楼多官吏,太白楼多商贾,这两个地方,都是兴安搜集情报的地方,也是听一听民间讨论之事。

最近京师的热点,无外乎李宾言弹劾陛下的姑老太爷,太医院华佗在世,妙手仁心,奇功牌封赏,和银币居高不下。

至于山东佥事赵缙,似乎已经没有人愿意在谈论了。

关于银币,依旧是街头热议的话题,商贾逐利,他们兑换民间的散碎银两,也开始卷起来了。

鹅眼、沙壳、鱼眼、水飘、毛钱等等,皆薄而小,杂以土砂、铜、铅、锡而铸造的铜钱,已经换不到散碎银子了。

只能用足量的通宝去换,百姓们也不糊涂。

陛下松弛金银之禁,收天下银两铸币,商贾们闻风而动,用手中的铜钱或者其余货物交换杂色银,铸造成为金花银,送进了宝源局。

这已经形成了一定范围内的京师银贵。

兴安走过了太白楼的隔间,商贾们关心的问题,还是逐利居多。

官邸法实施以来,燕兴楼的生意,远没有过去火爆,但是太白楼却愈加的火热了起来。

朱祁钰沐浴更衣之后,翻动牌子的时候,才发现唐云燕来了月事,只有李惜儿一个牌子了。

朱祁钰手里拿着李惜儿的牌子,来到了李惜儿住的花萼阁下。

显然唐云燕也在,因为抚琴之声从阁楼之内传来,清脆婉转。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曲调一转,音色变得沉重了起来。

朱祁钰刚要走上楼去,唐云燕清亮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在阁楼内响起。

朱祁钰愣愣的听着。

“丰圩接永丰乡,一亩官田八斗粮。人家种田无厚薄,了得官租身即乐。”

“前年大水平斗门,圩底禾田没半分,里胥告灾县官怒,至今追租如追魂。”

“有田追租未足怪,尽将官田作民卖,富家得田贫结租。”

“年年旧租结新租,旧租了,新租促,更向城中卖黄犊,一犊千文任时估,债家算息不算母。”

“有犊可卖君莫悲,东邻卖犊兼卖儿,但愿有儿在我边,明年还得种官田。”

这是一首民乐,朱祁钰通过唐云燕的如同天籁之音中,听到了永丰乡百姓的种种生活。

前年大水漫灌,地里的禾苗没有半分,里正、胥吏告灾,县官震怒追租,富家侵占官田,百姓只能想城里卖刚出生的牛犊,有牛犊卖还是好的,卖儿卖女亦有。

有一次盐铁会议,金濂也提到了,有盐丁欠了盐,金濂请旨蠲免,反被稽戾王下旨追缴之事。

朱祁钰愣了许久,才走进了花萼阁内,暖阁非常暖和,朱祁钰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唐云燕有些讶异的看着陛下,赶忙起身行礼,轻声说道:“参见陛下。”

李惜儿有些慌乱,她丝毫没有准备,万万没料到,大年三十的晚上,陛下居然来了她的暖阁。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李惜儿的脸颊有些羞红,唐姐姐十月份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她这一拖,居然拖了两个月之久。

朱祁钰示意两位贵人平身。

他看着唐云燕额头的一抹嫣红,就是叹息,这努力耕种了四个月,但是唐云燕这棵树依旧没有结果。

按照稳婆的说法,唐云燕的身体并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敲骨吸髓,太贪欢了,导致泄了去。

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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