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离经叛道?大道之行也(2 / 3)
道:“他们还敢怎样?还敢怎样!!石亨、卢忠都在南京,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他们难道就不怕死吗?”
“还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朱瞻墡的愤怒甚至比陛下还愤怒,他就等着陛下回京了,他卸了身上的担子,麻溜回自己的襄王府快活去。
胡濙叹了口气说道:“三倍利,无法无天。”
朱瞻墡坐了下来,有些呆滞。
按照财经事务的研讨结果,三倍利,有些人就会无法无天,他们真的不知道天命,不知道大明皇帝的刀有多么的锋利。
杀多少人,他们依旧前赴后继。
大明的天,只有一片,那就是陛下!
这帮人怎么这么不知天命呢?!
这是要造反吗?
不过他们好像已经造反了,只不过被平定了而已。
胡濙认真的说道:“势要豪右之家的逐利本性,我们已经从奏对中看了出来,裕民坊的百姓是怎么被赶出了裕民坊,又是怎么被赶出了外城,被赶到城郭居住的。”
“他们甚至买通了应天府衙,在裕民坊设立了牢房,简直是…罪该万死啊!”
胡濙其实一直认为陛下的太医院,设立的有损圣名,有损仁德,太过于残忍了,但是现在看来,力度还是不够。
他继续说道:“陛下到了南衙之后,就立刻便装,前往了秦淮河畔,以稽为决,我们应该做好准备,陛下取得了军事胜利,想要取得政治胜利,没有那么容易。”
作为大明的礼部尚书,他总是能够最快的速度,理解陛下的所有行为背后的深意,这是作为礼部尚书的先决条件,在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陛下的举动。
陛下已经结束了亲征,在南衙处理政务,如此勤勉的陛下,居然没事到秦淮河岸瞎溜达?
陛下对秦淮河上的那些花魁感兴趣?
陛下要什么没有?用得着去南衙找去?
胡濙第一个不信。
陛下显然是感受到了,虽然是获得军事胜利了,而且将僭朝所有人等斩首,也获得了部分的政治胜利。
但显然,应天府并不忠诚!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对于反叛过后的南京城,陛下依旧常怀警惕之心!
“当然,我也相信,陛下天日昭昭,他们的行为,只是不知天命的找死。他们那些手段,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胡濙思考了一番补充说道。
陛下是个能拿主意,而且很有办法的人,过往的四年时间里,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任何想正面跟陛下对垒的人,都会死,而且死的非常难看。
陛下已经无数次证明了,他才是对的。
“其次陛下所说的话,大家都不是很明白,胡某不才,为大家翻译翻译。”胡濙开口说道。
“这是胡某写的,请大家看一看。”胡濙推出了一本奏对题本的注解,笑着说道:“胡某不才啊。”
胡濙喝了口水,乐呵呵的看着众人,他这个整日里投献皇帝的人,到底有没有才能!
朱瞻墡拿过了注解,看了半天,递给了金濂。
金濂看了许久满是感慨的说道:“胡尚书,真是大才!吾诚不如汝啊!”
他将注解传了下来,所有人看完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胡濙写了什么?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道与名必相辅而行,而后二者之说,始得无蔽也。」
「道与名,劳与利,由纲及目,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耳。」
「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可为万世不移财经之法矣。」
道是万物本源,包含演化万物,可以用语言去描述,不是真正的本质,名是概念,可以用名去表述道。
御制银币本身的价值是劳动,但是它不可以具体的去衡量,但是他却可以用一枚枚的银元去描述。
两者相辅而行,螺旋上升着,而后道与名,本身会愈加的完善。劳动的本质和银币的事实,会从纲至目,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管仲是财经事务之能臣。
召忽和管仲都是公子纠的家臣。
公子纠曾经和齐桓公争夺齐国王位,因为回国晚了点,齐桓公提前回国,最终得到了齐国王位。
子路听闻了齐国之事,就问孔子:齐桓公杀了公子纠,召忽为主自杀殉节,但管仲却没有自杀,算是没有仁德吧?
孔子说:如果不是管仲辅佐齐桓公,做了春秋霸主,尊王攘夷,一匡天下。我们都会披散头发,左开衣襟,成为野蛮人了,这才是仁德!
胡濙这里引孔子评价管仲这段典故,是顺便给现在的正统年间的官僚们,扯一块遮羞布。
齐桓公和公子纠争夺王位,最后齐桓公弑兄,杀掉了公子纠。
他们要辅佐当今陛下,带着大明中兴,就是为臣之道。
历史长了就这般好处,总是能够找到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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