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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睡觉。”清冽的薄荷烟草气息残留在风意中。她没有外套,依旧那身被小孩破坏过的后妈裙,方领口,大片白,衬着斩男色红唇,与黑夜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比眼前的男人矮近乎两个头。从她的角度看去,宋沥白身形清越挺拔,没什么站态,恣意随然。五官冷硬俊朗,下颚线干净利落,脖颈的那处喉骨微动。长相十分优越俊美。

她似乎。早就认出了他。记得这样清楚,不单单因为他是江景程的哥们,也因为他们是同学,宋沥白坐她后桌。关系吧,不冷。但也,没热到久别重逢就乱搞的地步。后面是阳台栏杆,宋沥白退无可退,也没将她生生推开。掌心胡乱揉揉她额头的碎发,“温绾,你喝醉了。”她依旧眼巴巴看着人,摇头,“没有。”“就是喝醉了。”“就是没有。”“”他眼帘微微低垂,瞳仁几近于浅棕色,敛着几分不亲人的冷淡。“怎么证明没有。”温绾没觉得自己喝醉。低头扣了好久手指,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证明。她漆黑的眼眸盈着碎光,诚恳又无害,“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宋沥白不是很有耐心,低下头。“再过来一点。”“还不够。”“再低一下头,你长这么高干嘛。”“你到底想怎么证明”语气不耐烦。却抵不过她的诚意,宋沥白身子微俯下去。下巴刚和她平视,腰际再次被她抱着。不经意地。柔软的红唇猝不及防凑近,热气萦绕在彼此的鼻息间。注意到他只是停顿,没有抵抗。温绾大胆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吻技不太熟练。没怎么和异性接触过似的,磕磕绊绊。细白的牙齿漫无目的,不小心,还把自己给咬到了。冷风袭来。她肩膀早已冻红,鼻尖也粉粉的,眼尾洇上樱桃汁似的。冷得哆嗦了一下,“我证明过了我没喝醉,思维正常,四肢灵活。”“”这思维哪里正常了。“你还不和我做,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她认真地自我反思后不忘帮他也反省了下,“还是你不太行。”“”宋沥白指尖擦擦唇际的血痕,隐忍的眼神里映着细碎朦胧的光,掩盖一层桀骜和野性。在她怀疑是否为真男人时,从她侧面路过的宋沥白,微作停顿后,忽然抬起一只手,直接掐过她细软的腰际,往肩上一扛,往浴室大步流星走去。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温绾用沙哑的声音呜咽。“呜呜呜宋沥白”“你再不停下来。”“我就报警了。”“”先耍流氓再嚷嚷报警的人,累得够呛。三年以来长久的压抑,这段时间不表于面的疲惫,在酒精的催染和放纵的加持下,一扫而净,任由大脑进入平静的休眠期。难得,一夜睡到天亮。初醒的温绾翻身,伸了个懒腰,隐约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太阳穴冒着宿醉的后遗症,腰腿手也莫名其妙传来酸痛不适。她摁了摁眉心,昨晚的记忆如同洪水扑面而来。什么情况。昨天,她喝多了,然后把谁给那什么了。温绾倏地坐起来,扒拉身侧的床铺。干净整洁。旁边的枕头摆放整齐,没有留人的痕迹。是梦吗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真实的梦境,比3d体验馆还要身临其境。温绾起身下去,这一站,感官更真切了。脚步忽然变得很难迈开。她一点点挪动,逐渐适应后,去洗漱间洗漱。一注冷水掬到脸上。脑子清醒了。意识也跟着回过神。昨晚,并不是梦。温绾颤颤巍巍抬起头,反光的镜子中,看到自己脖颈上,生了两颗浅淡的草莓印。一个是她上回不小心扣的。另一个,是真实存在被吮过的。“应该是做梦吧,一定是做梦,我不至于那么疯”然而浑身的酸痛感不是假的。喝酒只会导致头疼,身子不会这么不舒服。闭上眼睛。昨晚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幻灯片似的在眼前放映。这二十六年来,她的生活一直都是平常无奇的,学习一般,工作保守。谁能想到。她真的借醉酒,把江景程的兄弟给了。给江景程也戴了顶绿帽子。确切地说,他们离婚了。这绿帽子不太正宗。温绾捂着心跳,这时候了,还想着谁的绿帽子更绿一点。她还是想办法溜吧。趁被她非礼的当事人还没回来找她算账。温绾不由得屏住呼吸,紧贴墙壁,蹑手蹑脚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偷偷摸摸的,跟贼似的摸到门柄。一番cao作猛如虎。就是没注意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没走两步。后领的衣服被一只大手轻轻给提住了。“去哪儿”磁性低哑的嗓音。温绾的小身板,禁不起他提的,停顿原地。他像,拎一个土豆似的。将人扭转过来,正视于他。望见宋沥白那张英朗面孔,温绾临场发挥本事达到巅峰一非常有礼貌,且淡然地招呼了下,“老同学,这么巧啊你也在”这么巧。一不小心,在酒店的房间里,久别重逢了呢。宋沥白歪头,“谈谈。”温绾眼神躲闪,“谈,谈什么”“你昨晚。”他说,“侵犯我的事情。”“没有吧。”“”他面无表情凝望她,“昨晚发生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要是忘记才好了。等等,忘记温绾瞬时清醒,像揪住一根救命稻草,强装镇定,手指摁着太阳穴的位置,“头好疼我好像失忆了。”“”“实不相瞒,上次我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去,脑子撞坏了,特别容易忘事。”“那昨晚的事,不记得”她无辜又严肃,“嗯,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不好意思了。”“别不好意思。”他轻嗤,“我们可以再做一遍,帮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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