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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滞留针战贺真的不想喊江岸了。

眼看着没有了。

“媳妇儿!媳妇儿!”

江岸勐地坐起身。

好像刚才跟本没睡着一样,快速的下床,查看了一下,随后就拔掉管子,打了封口针。

把这些药袋子什么的卷吧卷吧丢到垃圾桶里。

“睡觉!”

战贺往里边挪了挪,挪出一个位置出来。

一拉江岸的胳膊。

江岸还想着我要回去睡。

“吊完水以后我胳膊麻酥酥的,你给我揉揉吧。”

战贺说着,左手稍微用力就把江岸拉坐到床上。

江岸哦了一声,战贺又说,躺着给我揉揉,捋捋就行。

江岸就躺下了。

五秒不到,江岸睡得一动不动了。

战贺无声的笑出来。

左手臂伸到他脖子后头,推着江岸的后背往自己怀里按。

江岸胳膊一伸,搂住战贺的腰,脑袋也枕在了战贺的胸口上。

“晚安,媳妇儿。”

战贺在他嘴角亲了亲。

同床共枕啊。

从江岸搬进来那天,睡一张床就是战贺的奋斗目标。

一直在琢磨用什么借口把他骗上来。

这不,成功了。

怀里搂着媳妇儿睡觉,大冬天的寒冷的夜晚,外边西北风凌冽,房间内温暖如春,抱着媳妇儿盖着棉被,大腿还压在媳妇儿的腿上。睡觉前还亲了亲媳妇儿!

说!谁有他幸福!

没有!

最幸福!

战贺美滋滋的睡觉都做好梦。

战贺以为,从今以后,都是幸福。

但是没想到,他的幸福终结在第二天的早上。

胳膊一伸怀里的媳妇儿不在,战贺马上睁开眼睛!

赶紧在房间里寻找。

我媳妇儿呢,我那么大的媳妇儿哪去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战贺穿衣服下床。

“醒了?洗漱吃早饭吧。”

刚到客厅就看到江岸在穿着围裙忙活。

战贺心头一暖。

梦想中的画面终于实现了!

哪个男人不希望睡醒后有媳妇儿的笑脸和厨艺?

战贺过来一把搂住江岸的腰,腻腻乎乎的就往身上贴,故意使坏的用下巴的胡茬去磨蹭江岸的脖颈,弄得江岸又痒又麻,缩着脖子推他。

“你烦死人了,走开!”

笑骂着推他,战贺就哼哼唧唧的不撒手,和狗皮膏药似得贴上扯不开。

“就不,就不,就……你身上什么味儿?”

战贺闻到了江岸身上有一股味道。

好像是胶皮烧焦了的那种味道?

不对,凑近了在闻闻,煳巴锅的味道?

“我做饭了。”

江岸很平静的解释。

战贺眉头皱紧,做饭?那身上不应该是葱花炝锅的味道吗?怎么会有胶皮烧焦的味道?

突然想起别人评价江岸的话,泡面都能烫手!

战贺松开江岸就往厨房跑。

“你小心别摔了!”

江岸叮嘱着战贺。

战贺进门就打个趔趄,扶住门框这才没摔!

战贺都傻了!

这是厨房?他那顶级装修全套高级厨具一应俱全摆放整齐窗明几净的厨房?

这特么不是到了那个黑心外卖的后厨房?

地面上都是油,也不知道怎么撒的,墙上就更诡异了,蚝油顺着墙往下滴答,半面墙的酱油,做饭的操作台全都是豆子,冰箱上都是油手印。

“那啥,我,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啊,我就是问你,你怎么把油撒的这么均匀?”

战贺吞了吞口水,很诧异的问着江岸。

故意撒的都没这么均匀,那是不薄不厚边角都照顾到,做到呲熘打滑摔断腿但不会弄湿鞋帮。就这么有才华。

“我去找破壁机,然后看到油了,想看看是什么油,然后我就打开盖子闻了闻,就把盖子盖上,我真的盖上了,然后我又找到打浆机了。电线也不知道怎么被压住了,一扯电线的,油就倒了,我着急把破壁机放好,转身踢到了油桶。”

江岸有些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

战贺没招。

就是心疼油。

不是说抠门啥的,这是今年秋后,宋宁夏爹妈开车去农村捡花生,梅姐也觉得好玩一块去的,捡了那么几天收获颇丰,榨了二十斤的花生油,梅姐给战贺拿来一桶。

就这么给他们家地板来个油膜。

“没事,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战贺苦中作乐,嗨,计较这个干啥,不就一桶油吗?也不值几个钱,也……

突然看到破壁机了!破壁机咋还给拆开了啊?电线呢?哪去了?

淌着油前走赶紧抓过破壁机!

错不了,胶皮烧焦的味道就是从这来的!

破壁机已经不能要了,电线都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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