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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睡裙顺着动作滑到脚弯处,露出纤细的小腿。
眼角余光瞥见银华准备打地铺,成梦云懒洋洋地说道:华子,没有多余的床具了,可能得委屈你跟我挤一张床。
银华打开衣柜的动作一滞,看到空荡荡的衣柜内部,他默然地将柜门阖上。
两个卧房都只有一张大床,还是老式的拉有帘子的雕花床,很是复古。
他在雕花床和旁边的桌椅之间来回扫视了片刻,最后坐在了一边的木椅上。
成梦云隔着雕花木床的帘子看不见那人,只能隐隐绰绰地看见对方规规矩矩地坐在靠墙的木椅上。
她撩开帘子,头上还顶着一块毛巾,略湿的头发往下淌着水,浸染白色睡裙。
华子,你过来一下。她勾勾手指,眉眼笑得弯弯。
高大男人有些呆呆怔怔的,最后听令乖巧地走近,一却不小心就看见那人白色睡裙下包裹着的不盈一握的细腰。
他慌张地避开视线,犹豫片刻后,坐在了木床的角落边缘,双手规矩地放在双腿上,一双桃花眼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大红色的被单上扑腾起来,成梦云凑到银华身前。
银华只感觉一阵桂花味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点,身体却撞到冰凉的床柱上。
见身前人的手伸向他的衣领,银华无措地抓住那人的腕子,入手是一片温热。
你在干什么?他的嗓音有些喑哑。
成梦云眨眨眼:跟在度假村一样,看看你身上的黑纹长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往上生长来着。
看到银华的脸涨得通红,成梦云收回手,她啧啧两声:华子,你怎么跟贞洁烈男一样,我就是看一下而已,你这样搞得我像个流氓。
没办法,不看一下华子的身体状况,她总是难以心安。今天被巧巧身上的黑纹弄得心惴惴不安,搞得她脑子里翻来覆去都在思考银华的身体情况是否安好。
何况这几天从度假村出来后,每当她想看看银华的感染是否恶化,华子总是用有外人在,不太方便的理由推拒,这会儿有了机会,成梦云说什么都得好好检查一波。
见银华一手捂着衣领,连耳朵尖都红了,也一直没有松口。
成梦云叹了口气,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看对方的手臂。
银华的双臂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没有袒露出丝毫的内部肌肤。
见银华还是有些抗拒,成梦云细眉微蹙,她越发觉得华子可能有什么地方瞒着自己。
手被强制性地抢过,银华也不好用力伤着她,只得僵硬地被对方拉着手放在对方膝头。
成梦云低头将纱布小心拆开,她的手有点抖,生怕看见什么难以挽回的场景,待彻底拆开后,却发现那些黑纹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处。
成梦云噫了一声,既然感染没恶化,为什么华子这么抗拒啊?
我想看看你的锁骨。她抬起头,直视着那人的桃花眼,一张俏丽的脸上满是认真。
她还记得,在中心病院时,银华那一次的感染恶化,黑纹可是爬到了额头处。
银华败下阵来,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衬得人有种别样的气质。
他飞快地解开衬衫衣扣,只是克制地解开上面三颗。
身前的少女跪坐在一旁,她凑近些,仔细打量那宛若蜘蛛网状的黑色细纹。卷翘的睫羽扇动,双眸里凝满认真。
微热的风吹拂在脖颈处,那人发尾的水珠滴落,掠起一阵凉意。
银华的喉结微微滚动,他难以承受似地微微偏过头。
时间仿佛凝固,小蛋糕状的香薰蜡烛溢出淡淡香味。
待反复确认哪些黑线依旧和往常一样,盘踞在那人的锁骨处,成梦云却越发奇怪:华子,你的感染也没有恶化啊,为什么你不让我看呀?而且,你好像,最近一直在...
她斟酌了下用词:避着我?
见成梦云很是不解,银华面色踌躇,他将拆解下来的纱布继续缠绕回原处,却因为心绪不宁弄得歪歪扭扭。
我身上...是不是有很难闻的味道......?他声音有点哑,透着难以查明的情绪。
成梦云下意识地翕动了鼻子,只闻到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喷喷的味道:没有呀。
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华子可能在介意,因为他半人半尸的身份,而有可能的丧尸味。
成梦云笑得前仰后合,她之前就知道银华的性子很倔,没想到长大后也保留了这份性子:哈哈哈哈,都是丧尸堆里头打滚的人,怎么还介意身上啥味呢哈哈哈哈。
她笑够后,眨巴着那双仿若盛满漫天星辰的眸子:真的没有哦,我的鼻子可灵了,一点都没有闻见。
她顿了顿,认真看着那人的桃花眼道:银华,你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的。
银华怔怔地看着她。
木门被大力敲响,赵青寒急促地敲了几下,就一把推开门,大声道:你们快来!院子里头竟然有个地窖!
待看清屋内的情景,床上的两人距离极近,似乎差一点就要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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