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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过的好日子,是他和边疆战士用命换来的!
我出身不好,娼、妓之子,家人厌弃族人不喜。你们可以嫌弃我,但是你们不能侮辱容王!他和他的炽翎军是真正的英雄,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一句坏话!你听懂了吗?!
颜惜宁心中的一团火在猛烈的燃烧着,此时此刻他真想一拳头将这个胆子都快吓破的学生打到尘埃里。然而努力克制了之后,他还是松开了手。
他面色平静眼底却带着浓浓的悲伤:我原以为来国子监求学的人都是读书人中的佼佼者,能明辨是非,不以出身论人,不以个人喜恶论事。你们享受着最好的学习环境读着圣贤书,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君子,可看看你们做的事。
你们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你们高高在上不分贤愚。你们不求真理和正道,只愿意默守陈规。你们自以为正义,实则闭目塞听毫无主见。在我看来你们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颜惜宁满眼悲凉:我为你们感到悲哀,我为楚辽感到悲哀,我也为失去性命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感觉到悲哀。
学生们一愣,面色猛地涨红。
第六十一章
98.守护(上)
严柯他们的手摁在了长刀上,气得眼圈都红了。先前他们并没听到那个学生说了什么,但是听完颜惜宁怒骂后,他们哪里还不明白?
姬松失去双腿之后,看热闹的人远比痛心的人多。对手们趁机将他拉下神坛,背地里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这些他们都忍了,如今连文弱书生都敢说主子是瘫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在战场,他们一定会拔刀斩下对方首级,然而他们现在站在楚辽都城中,面对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若是真的斩了对方,明天弹劾主子的奏折就会堆满平远帝的案头。
随后学子请命,文人口诛笔伐主子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不能给主子找事。
可是这口气憋在心里太难受了,难受得他们双手颤抖。就在他们快要憋不住时,楼上传来了姬松的声音:说得好。
两声掌击声响起后,严柯他们立刻领会了姬松的意思。他们阔步上了楼,没一会儿就稳稳地抬着姬松到了楼下。
姬松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满眼落寞无依无靠的颜惜宁,他胸口的某一处又软又疼。
方才在楼上,他将楼下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在颜张氏为难颜惜宁的时候,他就想出来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宁就爆发了。
颜惜宁的脾气再好不过了,姬松从没见他大声说过话。颜张氏那么刁难他,他也只会说明自己的委屈表明自己的立场。可当嘴贱的学子拿他的断腿开玩笑时,向来温和的阿宁竟然动起了手。
若不是气急了,阿宁断不会如此。说不感动是假的,自从腿断了之后,姬松看到了无数的虚情假意,这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若是此刻他能站起来,他一定会给他的王妃一个拥抱,告诉他别害怕,一切有他在。
姬松的出现让学子们齐刷刷的安静了下来。
姬松操控着轮椅挡在了颜惜宁身前,他平静扫了一眼围堵在门口的学子们:能到国子监读书,证明在座的各位非常出色。可以这么说,你们中的很多人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国之栋梁,成为楚辽各行各业的翘楚。
和镇守边疆的将士不同,你们是安全的,我们守护的也正是这份安全。我希望你们行君子之风,做君子之事。
姬松语调平静:我也相信,你们都是君子,有气节知荣辱,不以得失论成败,不以出身论英雄。
如果说颜惜宁的怒骂让他们感到羞愧,那姬松坚定的话语就像是沉重的鞭子直接鞭挞了他们的灵魂。相比之下学子们觉得自己污浊丑陋,根本不配在容王面前叫嚣。
他们确实读了圣贤书知道一肚子大道理,然而那又怎样,面对现实时,他们和市井小民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会嘲笑容王妃的母亲来自青楼,也会嘲笑容王的断腿。即便如此,容王依然信任并鼓励他们。他们如何才能承受这样的信任?
这一刻,在场的学子们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反思中。
姬松说完这话之后就抬头看向了颜惜宁,他给了颜惜宁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扭头面向了颜张氏:颜夫人。
颜张氏从姬松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害怕了,她的那些老姐妹看情况不妙早就鞋底抹油溜走了。颜张氏也想溜走,但是她不敢。
颜张氏声音颤抖:王,王爷。
姬松的手指在扶手上不紧不慢地敲着:我家王妃在颜府时,承蒙你关照了。他的语调虽然平静,可是眼神却异常凌厉。颜张氏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只能后退并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害怕:不不敢
姬松并不打算放过她,颜惜宁方才被她逼得百口莫辩,他也要让颜张氏尝一尝这种滋味:先前有人说,阿宁回门的那一日,你和颜尚书在家等了一整日?这是本王的疏忽。那一日本王大病未愈,阿宁心忧本王寸步不离,因此请颜夫人不要错怪阿宁。
王爷重病不起,王妃怎么还能开心回门?这于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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