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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莫说一个,便是八百个程姑娘动次打次在他面前搞大合唱,张开翅膀给他以方糖团出个金乌太阳,苏岚只怕也是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这具孱弱身体三天眼巴巴盼着个等不到的程姑娘没怎么睡,现在已经两眼乌黑、疲惫不堪。
嫌身后东西硌得慌,少年扔飞了后背压着的几块方糖。又索性将草垛一翻做被,抱着致命黑蛋糕做枕头直接睡觉,将「遇到困难睡大觉」七个大字展示淋漓尽致。
草被草床,春困秋乏要睡。
垃圾办法,睡饱再想不迟。
苏岚有心睡饱,可惜耳朵多年养成极度敏感习性。
甫一闭眼,柴房里小虫爬行、风声呜呜,甚至是更远地方微小声音放大无数倍不要命往耳朵里钻。大脑更是形成条件反射般开始分析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距离多远、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威胁。
听声辩位识人好比在书房自习时偷看话本子的学子,永远会听出来在走廊走来的是不是教自己的先生、先生又是不是要往书房里走靠着这一好手段,苏岚于刑部尚书手下做事时在这老人精眼皮子底下多年走神摸鱼,鼎盛做摄政王时更是避开多次刺杀危机。
明明现在一无先生、二无上司、三无刺客,可谓是摸鱼睡觉大好光阴,现在剩有三个字「睡不着」。
忽而门外脚步声起,苏岚竖起耳朵去听应是个和自己如今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步伐有力、来势汹汹。
他这才迟钝想起,自己九岁生辰时貌美如花程姑娘等不到,反到成了吕凌云的冤种沙包。跛足跑不快,便被苏府小霸王吕凌云按在柴房打了顿,最后被拽着头发拖着丢进湖里。
至于理由都是现成的,小霸王从小到大众星捧月,要星星不给月亮,结果三天前却被个冤种废物扇了大巴掌。吕凌云对生命本就没有任何敬畏情绪,手下猫狗性命更是不计其数,多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大冤种也自是不怕。
若非下人发现及时,苏岚绝不会是发高热三天,恐怕是要淹死在苏府供人欣赏的荷花湖里。
家宅大院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最是污秽肮脏。阴私中多个父亲不爱、又没有母族撑腰的大少爷并不叫人惊讶,就算是真死了也就是句「性情顽劣、不幸坠水」,总不会有人没事闲的管别人家私事查查这么个阴沉顽童真实死因。
就算是刑部专门调查走访这些阴私脏事的慎刑司,也不会顶着皇帝和长公主威压给苏岚这个倒霉蛋伸冤。
苏岚无心再发高热三天,更深知自己现在弱如菜鸡,绝非壮似牛犊的吕凌云对手。因而费力将成堆木柴滚到门前,又擦了擦额角汗珠。
第3章
2
头痛砍头,一劳永逸
在这世上,有人遇到危险忙中生乱、有人遇到危险头脑浑浑噩噩、有人遇到危险擅长挑战极限,苏岚是这三种都不是,情况越危险,他越冷静沉着,好像恐惧惊恐的胆怯灵魂与自己身体彻底分离。
做摄政王时,酒宴上被心爱的程姑娘拿匕首压在肩上也能不动如山,与在场同僚谈笑风生,甚至抬手紧握姑娘家手腕往自己脖颈砍。
若非程姑娘心善放手,苏岚早在那时候就死了。
唯一通口被苏岚从里面用木柴勉强堵住,想来足够拖延时间。
啪嗒,啪嗒。
脚步越近。
来者有意叫柴房里的人知道自己到来,毫不掩饰自己脚步声音,甚至刻意将脚高抬。钥匙钻进锁孔声清晰可听,见推不开,又用力将木门踹得吱吱作响,开门!我知道你这杂碎在里面,开门!
时间匆促,他来不及找更好的武器防身;柴房狭小,他找不到能躲避藏身的掩体。
少年捡了地上已然腐烂出味的方糖扔进那碗长寿面,右手捧西洋黑蛋糕,在柴房门口老实站定。呼吸平稳、臂膀放松,好像即将到来的不是恶人,而是久别重逢的旧友。
砰!砰!砰!
外面的人踹门声音一声比一声刺耳,足以窥探出外面的人何其焦躁愤怒。吕凌云从小就有宫内侍卫教习体术,同龄人中难逢敌手,饶有木柴挡着,木门还是几次被踹的出了罅隙。
好在这柴房木门质量不错,被踹的嘎吱作响,还是顽强的弹了回去。
苏岚了解吕凌云,比吕凌云他本人都了解更多。如不出所料,这人接下来肯定要边踹门边咒骂自己是杂碎、懦夫、胆小鬼,终归就是那几个不痛不痒的损人词语。
生前造反时满朝文人争先写文问候过苏岚祖宗十八代试问天下什么恶毒话语苏岚没听过、没看过,现在哪里会被个小屁孩骂街激怒?
苏岚,你敢不敢滚出来?
懦夫!胆小鬼!活该你被人讨厌!
苏岚承认,吕凌云无能狂怒的骂街声和踹门声实在很催眠。于是他百无聊赖放下武器,又蹒跚抱来剩下的木柴档门,只当外面有只晦气疯狗在叫。
反正这只疯狗叫唤不了多少时间今日苏府特意给苏家二少办生辰宴,无数高官权贵都翘首等吕凌云出场,连久居深山老林的退隐大儒都要给之做配、收其为徒,虽不知这个大忙人怎么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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