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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肯定的是,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和智力的确出了大问题,如果是笔记本Siri的话,至少会先假意安抚,再隐瞒一些事实,以保证自己为数不多的下属保持忠心。
塔奈摇了摇头,接着重新飘上高空,朝着陋居的方向离开了。
*
另一边,亚瑟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法,以“魔力暴动后遗症”为由,劝走了绝大部分来探视的巫师,并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了帐篷和行李,回到了陋居。
这让韦斯莱一家躲过了食死徒集会和黑魔标记现世,但此时这件事也并不怎么重要。塔奈的雕枭被指派去给斯内普送信,海德薇则去找邓布利多。
在他们带着昏迷的小女孩回到陋居时,两位外援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很难形容斯内普的表情,尽管他很早就清楚会发生这种事,但他最后的自制力也就仅仅表现在,没有掏出魔杖,给在场所有人一个神锋无影。
他从乔治怀里接过了女孩,接着使用残酷且暴躁的发言,将绝大多数人都撵出了屋子。
赫敏幸运的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斯内普觉得,她得多少学一点紧急处理的方法;也许是因为,她是在场最可靠的人;也许只是因为,她是塔奈最好的朋友。
不过,他们还没来的及做点什么,塔奈就重新醒了过来。
——可以想见,她飘进陋居时,看到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都表情严肃的围着自己,心情有多复杂。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早上好,校长。早上好,教父。早上好,赫敏。”她精神饱满的向几位看护打了招呼,接着愉快道:“我有一个好……好消息?”
邓布利多正努力给她打着眼色,这促使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并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哦。”她的教父开口了:“真巧,我有一个坏消息。来吧,你先说说你那个。”
“……”塔奈顿了顿,接着慢吞吞道:“嗯……我觉得,您可能要失去双面间谍这一伟大使命了?”
斯内普的目光变得更冷了一些,他轻声道:“愿闻其详,波特女士。”
“我的预测……不,我和邓布利多的预测是准确的。”一些聪明的小女孩决定把校长也拉下水:“离魂症的第三阶段会使我的灵魂离体,但又因为它实在太过强大,所以,和其他病人不同的是,我能继续保持意识和行动能力。”
斯内普没再开口,塔奈看了看邓布利多,决定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大概三个钟头前,我证实了这一猜想,并顺利的完成了计划的第一环:依照梦中的记忆,找到了还是个婴儿的那个人。”
“很好。”斯内普抽出了魔杖,他目光阴沉的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消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了。天亮前,预言家日报就会刊登他永远辞世的头条。”
“先让塔奈说完。”邓布利多终于发挥了一小部分作用,他不紧不慢道:“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塔奈于是平铺直叙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但随着神仙教父先生捏魔杖那只手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她充满信心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弱。
“……大概是这样?”她最后相当不确定道:“是我有哪些部分做的不够好吗?”
邓布利多抢在斯内普失去理智之前,先开口道:“你做的很好,但有一条,也许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提到过,你得尽可能保护好自己的灵魂,对吧?”
塔奈点了点头,她本想说点什么,但在斯内普的死亡凝视中,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那么,你去挤占其他人的身体这件事,是不是就显得有些缺乏考虑了?”邓布利多尽可能委婉道:“这其实很危险,对吧?”
“危险和机遇是对等的。”她小声道:“这件事上我们一直很难达成共识。但无论如何,这是损耗最小的一条方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到最多的情报,这也是事实。”
“塔奈。”赫敏参与了这个话题,她忧心忡忡的问道:“我还没完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其他人……”
她飞快了眨了眨眼睛,艰难的问了下去:“都非常不信任?”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她很久了,从最初开始,塔奈就一直有一种相当与众不同的气质。
起先,她以为那是一种属于天才的、不自知的傲慢——至少哈利是这样解释的;后来,她发现,她并不自负,反而一直保持着一种令人惊讶的谦逊温和;再后来,随着她们关系的深入,那种气质逐渐变成了一层浅淡的违和感,并越来越强。
塔奈身上总笼罩着一种奇异的成熟感,但似乎又不止如此。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永远平和可靠。
对所有人微笑,弯下腰倾听每一个人的请求,包容一切,爱护一切,强大又美丽,不论性别,不论年龄,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只要她想,似乎就没人能对她心生厌恶。
真的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吗,真的会有人能一直温柔的爱着所有人吗。
赫敏的疑惑越来越强烈,终于,在某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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