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BP机(1 / 1)
bp机,别名“传呼机”或者“寻呼机”当时更流行的称呼是叫“磕机”于上世纪80年代传入国内,bp机体积小,重量轻,使用方便,但只能接收无线电信号,不能发送信号,所以是单方向的移动通讯工具。虽然bp机价格昂贵,但购者云集,哪怕是不吃不喝,也要趋之若骛地配上一台bp机,仿佛一旦拥有了bp机那人便摇身一变瞬间就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似的。记忆里,我的第一台bp机是在1994年9月11日教师节第二天进蓬安县城的电信营业部排队购买的。小小的bp机四四方方的,黑色的外型,比火柴盒子大一点,背面有一个浅褐色的塑料夹子,可以很方便地别在腰间。而这部bp机还是当时鼎鼎有名的品牌机,每当别人问起是什么牌子的时候,我总会故意拖长声音高声地回答道:“是——摩——托——罗——拉——的———!”尤其是那时每每身在人群之中时,当腰间的bp机突然“滴滴滴”像只蛐蛐一般清脆地响起来之时,那也是我的虚荣心得到最大满足的时候了,仿佛一刹那间,我就成了美国的总统一般,顿时人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一般汇集到了我的身上,那种种的眼神里分明就写满了羡慕、渴望甚至嫉妒。而也就是这部小小的bp机,当时花去了我1668块人民币,还没来得及踌躇忧郁之时,卖bp机的售货小姐就甜蜜蜜地道喜了:“先生,你真幸运,这款bp机1668块人民币,数字特别吉利,表示你今后事事顺,一路发!”而当时,我教书的每月工资只有248块人民币,几乎抵得上当时我一年的工资收入。还记得那时正规的寻呼台并不多,有自动台和人工台的区分。我当时办理入网的寻呼台是126人工服务台,另外还有127寻呼台,每当别人要“磕”我,就可以拨打126,然后呼叫我的数字bp机的五位数字号码,然后会有一位声音甜美的小姐接听电话,最后她会把留言转到我的bp机上。这部bp机我大约使用了三年,到1997年6月30日我结婚的时候,中文bp机出现并且大行其道,因此我以前买的那种数字bp机也就显得落伍了。当时的中文bp机与数字机相比,有了很大改进。以前有人“磕”我,我必须得回电话才能知道对方找我有什么事,而且因为时间差,还经常找不到人,但中文bp机就好比单向的手机短信,对方可以通过留言的方式告诉我他有什么事,譬如我若下班晚了,我就可以直接拨打我爱人的寻呼号码,告诉她“我有事要晚点回家。”但毕竟中间有一道人工程序,偶尔也会出现小小的麻烦,另外也有几次都接收到一些陌生人发来的信息,说什么“老地方见,不见不散,我爱你!”回家被老婆发现,常常闹得人烦恼不已。时光飞逝,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随着手机这一新兴的通讯工具出现,那曾经红极一时的bp机也就渐渐显得落伍了,虽然那时随便一部什么型号的手机都贵得出奇,价位大多在六七千块人民币左右,甚至一万多块一部的也比比皆是。但购买者依旧众多,人们的物质生活丰裕了,即使一部动辄数千的手机,佩带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短短几年下来,时至今日,甚至连拣拾垃圾的人都拥有了手机用来联系生意了。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到2000年初,那曾经风光一时的bp机居然被人们戏称为了“屁屁机”被人们丢弃在了一边,126、127寻呼台这样的字眼居然也羞答答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手机作为一种更先进更时髦的通讯工具正式登上通讯史的舞台,而我的摩托罗拉中文寻呼机,作为了一个时代的印记,静静地躺在了我的都市水乡的书房的某个抽屉深处,成为了一种永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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