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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借到江霁初的刀,说不定还能和牛库银搏一搏。
听完班隋的来意,江霁初没有犹豫地拒绝:不能。
班隋知道借刀的事不会顺利,但没想到江霁初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忙争取道:就今天一晚上,江哥,求求你,我明早就还,你就救救我吧!我谢你一辈子!
江霁初:生死有命。
班隋比江霁初大了快一轮,伏低做小满口哥啊哥的只为活命,可江霁初还是油盐不进,心中不由窝火。
为求人抱在胸口的双拳越握越紧,像是下一刻就要去抢。
而江霁初表情始终冷漠,他甚至没有因为班隋的变化做出任何防御准备。
片刻后,班隋咬牙离开了房间。
谢寄撑着下巴倚在桌上,将二人的对峙尽收眼底。
江霁初没有义务帮助一个陌生人,可他也没解释长刀砍不动牛库银。
眼前的青年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也不在意外界的人和事,这几天来唯一能让他产生波动的只有兄长遗物,和自己一起行动是为了确保自己活着好报仇。
谢寄不觉得江霁初有错,但他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更喜欢谢泉那样的,善良,坦诚,哪怕重病缠身也对生活抱有热忱与希望。
他们以后不一定能成为多亲密的战友,但至少在这个关卡里,可以放心大胆合作。
一夜无梦。
隔日清晨,谢寄在灵棚外看到了班隋被吸干的尸体。
他们在牛家村待了三天,平均每天死一个人,现在只剩下八个。
接连几日阴雨,好容易等来晴天,可除了江霁初本就冷着的脸外,其余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下一个班隋。
谢寄原本还怀疑过班隋是不是牛库银扔出来的障眼法,好让他和江霁初放松警惕,晚上偷偷绕后来找他们。
看来多虑了。
今天是牛库银下葬的日子,被牛叔叫来帮忙的村民来得很早,他们甚至来不及找块布将班隋的脸遮住,尸体就被村民拖走。
谢寄和江霁初并排站着:为什么是班隋?
江霁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说哭丧时的意外?
谢寄:对。boss动手应该会有它的规律,第一位死者是想强行离开关卡,来找我是因为我泼了他八宝粥,杀掉小慧是因为冒犯,班隋又违反了哪条?
做个补充,大多数情况下,boss杀人都有其规律,高级关卡偶尔没有,但新手关肯定有。江霁初,是顺序吗?
谢寄:不是顺序,班隋是第五个哭丧的,后面还有四个人。
哭丧时班隋的举动和王旦、王靓没有区别。
他错过了什么?
在他和江霁初翻找地窖的时候,班隋做了什么?
哭丧的画面在谢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突然道:灵桌,灵桌是谁准备的?
王旦听到谢寄的问话,恍然大悟:是班隋!
江霁初:可牛叔看过灵桌,没有否决。
谢寄:牛叔只是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npc,寿人的事是秘密,他不会知道所有死亡触发点。
王旦:那灵桌又有什么问题?
谢寄:我听说过的一个习俗,灵桌前的碗里,应该摆死者生前喜欢吃的东西。
王旦:我也听说过,班隋当时还特地去问过村民,摆的都是牛库银喜欢吃的水果,没错啊。
谢寄摇摇头:牛库银喜欢的,不是这些。
是寿人的血。
班隋摆了错的祭品,所以被牛库银选中。
祭坛的关卡里处处存在陷阱,他以后要更加小心。
王旦已经看过地窖,虽然慢了一拍,但也想通关键,不由叹气道:牛二下落不明,祭品是必死的坑啊。
谢寄心道,不是必死。
虽然牛二虽然下落不明,但地窖里却有留下的血液,大不了把墙皮刮下来。
或者干脆拿刀威胁牛叔,牛库银不会对村民下手,让牛叔派村民准备祭品。
又或者身手够好,晚上可以和牛库银周旋。
心细、胆大,够强。
只有这样,才能在祭坛一层层的关卡里活下来。
前天谢寄通知来参加葬礼的村民陆续赶到,由作为长辈的牛叔领着他们负责接待。
谢寄对牛库银没什么好感,更别提披麻戴孝。
托福牛家村经常下雨的福,即使夏天也没热到哪儿去,他和江霁初一人揣了包瓜子,一人端了盘果盘,大摇大摆地回到平日住的房间,还特地把屋顶上的大洞重新捅开透风,俩人靠在床尾看着屋外来来往往的村民,好不清闲。
谢寄拿过橘子,修长的手指将外皮一瓣瓣剥开,空气里充斥着清甜的水果味:今天牛库银就要下葬,过完今天,还剩三天。
江霁初什么也没吃,只抱着杯温水回应:不会这么简单。
是啊,不会这么简单,谢寄剥完橘子后扯断一截卫生纸将手指擦干,目前已知通关方式有三种,第一,熬过不简单的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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