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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嗫喏着嘴唇:吴鹰。
吴鹰,好名字,谢寄,那么吴鹰,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吴鹰摇摇头。
谢寄:那你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离开高塔吗?
吴鹰:杀人魔,死掉。
和谢寄想的一样。
牢笼还是得做,但放进去的不是吴鹰,而是吴康。
谢寄:好孩子,你有什么心愿吗?
吴鹰撇撇嘴,眼眶很快就红了,两串泪水从眼角顺着肉嘟嘟的脸蛋滑落。
杀人魔,死掉。
它杀了好多人,我的爷爷、外婆、哥哥、大黄,还有邻居家的狗蛋和泥鳅。
道长说,我就是灵力高强的灵童,问我愿不愿意镇压它。
我说,我愿意,我想给我的亲人、朋友、伙伴报仇。
但是它太强了,我也只能将它镇压在高塔里。
偶尔会来一些游人,都被它杀掉了。
叔叔,哥哥,你们好厉害,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让它害人了!
谢寄嘴角一抽。
叔叔
他比这孩子大二十岁,叫叔叔没什么问题,怎么轮到江霁初就成了哥哥?!
谢寄下意识看向江霁初,青年却是在笑。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霁初笑,过分漂亮明艳的脸上五官弯出些许弧度,那笑容很浅,却犹如冬末春初乍然迸裂的泉水,冰冷又富有生机。
谢寄:你笑了。
江霁初立刻绷起脸:我没有。
谢寄:你就是笑了!
江霁初:我没有。
谢寄:再笑一个我看看。
江霁初耳根泛红,按着谢寄肩膀让他面对吴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小boss。
吴鹰:哥哥笑得真好看。
江霁初:别尊重了,一起超度了吧。
谢寄将注意力从江霁初身上移开。
本关真正的boss其实是吴鹰,吴鹰的心愿是彻底杀掉杀人魔,好为死去的亲人、朋友、伙伴报仇,也好不再让杀人魔害人。
和吴鹰又聊了几句后,谢寄和吴鹰熟络起来,把吴鹰哄得也开始哥哥、哥哥的叫,甚至不太愿意让谢寄离开。
吴鹰在塔里待了百年,作伴的只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杀人魔,已经太久太久没跟人好好说过话了。
谢寄觉得吴鹰可爱,也打算多陪一会儿,他本来想给吴鹰唱歌,人类无法get到他的音乐水平,说不定吴鹰可以呢?
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江霁初制止,说外面在打雷,他们在高塔,唱歌容易把杀人魔放出去。
吴鹰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圆滚滚地瞪着大眼睛。
谢寄却是听懂了。
他故作生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江霁初也不怕他:客气。
谢寄:信不信我克扣你布丁分量。
江霁初第一次在食物和良心之间挣扎:谢总,做人得讲原则。
谢寄:厨子就是原则,我
他话未说完,就听道楼下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
啊!
二人面色同时一凛。
谢寄对吴鹰道:我们改天再聊。
说完就和江霁初跑向二层。
他们到时,临楼梯口的客房房门敞着,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正坐在地上,她浑身是血,手里还死死抓着根焘木棍,面朝房内颤抖着身子同手同脚往外挪动。
啊!
啊!
当她的脚也挪出门外后,两把板斧从房间内凌空而至,鲜血顺着斧锋流畅的弧线一滴滴落在女生脸上。
它向上扬起,在女生又一次拔高的惊叫声中朝她头顶挥去!
砰
郑悦紧紧闭眼,可疼痛却迟迟未降临。
她睁开一条细缝,一把细长的古刀以不可跨越的姿态挡在她面前两指处,如山般架住两把板斧。
紧接着,郑悦被人拖着腋下从刀下拉出来。
谢寄晃晃郑悦肩膀:还能动吗?
郑悦回神:脚、脚崴了!
谢寄把人扶起身:先躲好!
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接连不断,江霁初有条不紊地阻止着两把板斧追击谢寄和郑悦。
谢寄捡起郑悦遗落的焘木棍,往房间内瞥了一眼。
天花板、墙面都被染红,和郑悦同住的两个朋友身上布满伤口,头颅都被斩下,来不及闭合的双眼睁到了不可思议地程度,满目惊恐不甘地与他对视。
两把板斧明明被放在顶层,又用焘木困住,怎么会再次跑出来伤人?
板斧见冲不破江霁初的抵挡,索性调转反向,往楼梯另一边的房间冲去。
谢寄拎着焘木棍在板斧即将砍到门锁时一棍子砸上斧身,生生将板斧砸飞。
板斧似被激怒,凌空翻转几下冲向谢寄。
谢寄带着江霁初转身就往楼上跑。
江霁初:吴康不是没办法碰焘木吗?板斧怎么出来的?
谢寄脑海中闪过吴康的样子:拐杖!它有一根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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