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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初: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我占着思悠的记忆,确实太久。

尽管没有江霁初的坚持, 思悠说不定早就被女王处理掉, 但毕竟瞒了对方七年之久。

谢寄:也行, 思悠性子直, 话说开后不会有芥蒂。

得到谢寄的肯定,江霁初开始考虑明天见到思悠该说什么话。

他还没想出来所以然,就听谢寄道:那我呢?

谢寄把书倒扣,手臂支着下巴撑在桌面上,书房的大灯在他肩头镀了层银光,鼻梁架副看书专用的银边眼镜,做工上乘的居家衬衫挽了两截,腕骨清晰明显,矜贵的那一面完美展露无疑。

那我呢,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堂堂Z大校草,祭坛主管生死簿的boss,江霁初大抵是被美色迷了心,竟没察觉出来他说的是道歉,谢寄偷偷把概念换成了补偿。

江霁初愣了愣,试探地问:你上次做蛋糕的时候我有学,家里还有材料,不如给你做一个?

谢寄直接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桌上,就当江霁初开始忐忑的时候,他忽然笑道:好啊。

八位数积分买的房子,厨房相当宽敞,足够两个男人自由活动。

作为新手,江霁初在烘焙上的水平离谢寄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面粉、鸡蛋、牛奶、白糖等食材分门别类摆了整排,给谢寄做个蛋糕弄出的阵仗比打boss还要大。

台子上还放着本《蛋糕制作入门》,江霁初穿上买材料送的围裙,边看教程边回忆谢寄的做法,按部就班的打蛋白。

他手劲大,液体很快就被打出粗泡。

接着往里面放入适量白砂糖,将一盆子蛋白打出短小直立的尖角。

打蛋黄、加色拉油和牛奶,每个步骤不管对不对,至少都做得有条不紊。

谢寄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倚在门边看江霁初做蛋糕,偶尔回答江霁初一两个问题。

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和恋爱对象会有怎样的同居生活,可真到了这一天,事事都顺理成章,哪儿哪儿都顺他心意。

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等出去后他就搬家,搬到离公司和Z大都近的地方,然后把房子好好装修成适合两人居住的样子。

他要一个书房,给江霁初弄一个大的画室,再腾出来一个房间专门放江霁初的画。

他还要管公司的事,江霁初也要上学,家里可以请阿姨做饭,哪天有空就给江霁初做甜点吃。

直到江霁初把胚子送进烤箱,谢寄才走进一室烟火气中,指尖划过江霁初劲瘦的腰,把松了的围裙绳结重新系紧。

他头抵在江霁初肩膀上,垂眼看着江霁初收拾回来路上买的泡芙。

尝尝。江霁初捏起一个喂他。

草莓味儿的。

奶油入口即化。

谢寄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候,什么也不做,不处理公事,也不进行学习提升,只漫无目的跟人腻在一块儿。

可当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掌心,他忽然就明白清闲这个词的意义所在。

他猝不及防亲了江霁初一下,趁江霁初发愣的瞬间,把人抱起来放在厨房的水台边沿。

水台边沿宽度和他手腕粗细差不多,他放江霁初的时候又刻意调整了位置,根本坐不稳人。

他刚一卸力,江霁初就下意识伸手来扶他,以免掉进水池里。

谢寄坏心眼的没让江霁初扶,只握住江霁初一只手臂撑着平衡。

江霁初被谢寄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做什么?

谢寄眉眼舒展,认真地注视着江霁初:厉天衡说的话

江霁初比他小七岁,他又比同龄人更成熟,去猜江霁初心思时,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降维捕捉。

江霁初手臂动了动,半晌才轻声道:没关系,只要是你给的。

哪怕白天听过一遍,再听到江霁初亲口说出,谢寄心中依然无比舒适。

执掌祭坛四大全力之一的boss本该一袭黑衣,手持长刀,待在祭坛高处冷眼俯视整个祭坛,被人厌恶或恐惧。

眼下却穿着送的围裙,胸口印了个两人都不认识的卡通人物,边角还沾有些蛋糕粉,因为谢寄抱得太过突然,嘴边也蹭了点奶油,脸上终于展现出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可专注地与他对视时,又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坚定。

跨越七年的坚守后,江霁初背负所有秘密与苦难来到他身边,假作若无其事地与他重逢,只为了不让他难过。

谢寄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胸口浓浓情愫翻涌,快要把他淹没。

面对谢寄不加掩饰的视线,江霁初不大自然地侧过脸去:你看什么?

谢寄笑了笑:看你可爱。

江霁初张张嘴,最后只用无奈又自嘲地语气道:可能只有你觉得妄可爱。

妄这个字眼像是繁重的锁链,牢牢套在江霁初身上。

谢寄掏出屏蔽女王窥探的装置摆到一边,他又往前迈出半步,脚尖顶住水台下的柜子,身体完全挤//进江霁初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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