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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次应当说是皇帝和太子手中。
皇帝最终筛选出五份答卷,朝太子招了招手:小五,你来选前三甲。
太子接过考卷,便道:父皇,儿臣心中已有一甲人选,不知可与父皇想的一般?
皇帝似笑非笑:你自己定。
其实前三甲的水平,往往相差不会太大。
按照往例,状元都会是世家子弟,榜眼为年长者,探花为最年轻、最俊朗的那一位。
单看这个条件,燕晨确实是很符合探花。
小五若当真这么定,也不会出错。
但他显然,是想将燕晨点为状元。
这固然很有可能,会得罪那位原本有机会成为状元的世家公子。
皇帝却颇感欣慰。
太子反复看他两眼,也不再犹豫,先后拿出三份答卷,按照先后顺序,第一份答卷上,赫然写着燕晨的名字。
读卷官眼观鼻,鼻观心。
陛下毕竟是先帝精心培养的储君,平时安于守成,不代表不能动用铁血手腕。
这次不就是?力排众议,甚至要让太子来给新科进士们赐下名次。
前三名定下后,次日便是传鲈大典。
大典上,宣布完殿试考生的排名,太子赐进士、进士出身,及同进士出身。
传鲈结束后,皇榜张贴,以示天下。
大黄色的皇榜贴在红墙上,吸引着无数的人前去观摩。
很快他们便发现,皇榜上印着的,并非皇帝的印章,而是太子殿下的储君印。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一甲那三位,是太子选的?
呃耿明一早就等着了,听说皇榜放出来了,他摩拳擦掌,出发之前,还又安抚似的跟燕晨说了声:公子,您肯定是探花郎。
燕晨这次不打算跟他一起,示意他和徐安快去快回。
徐安虽是护院长,武力值远比耿明高,但论起冲锋陷阵的本事,还真不如耿明。
两人钻入人群,徐安被挤了出来。
他放眼望去,竟一时找不到耿明的身影。
不过没多多久,人群中便传出耿明撕心裂肺的大叫声:状元!我家公子是状元郎!
哈哈,我家公子中了状元!
待耿明冲出人群,背后还挥舞着一条条试图拉住他细问的手,朝徐安扑过来时。
徐安心想:公子没来,是对的。
不等耿明站定脚步,徐安转转过身,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哎!徐护卫长,等等我啊
殿试结果一出,整个京都都洋溢着喜气。
前后送走了好几位官员,燕晨终于接到了参加恩荣宴的圣旨。
并着各色赐礼,燕晨还收到了一身蟒袍,正是状元服。
次日一早,他便换上这身蟒袍,赴往恩荣宴,也就是琼林宴。
恩荣宴虽为皇帝所赐,但皇帝一般不会亲临,往往派一名大臣侍宴。
但燕晨走进宴中,却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太子的身影。
小太子仍旧绷着一张脸,身旁跟着一个老太监,后者不时就会附耳跟他说上几句话。
待所有人就坐,太子位于首席,朝众学子举起了酒樽。
说完祝贺的话,他又在程棋的指点下,分别叫燕晨、榜眼以及探花,前去与他说了几句话,以示亲近。
虽说他年纪尚小,但和一国储君说话,那位探花郎还好,榜眼可是激动得满面通红,回席后一连多喝了两口酒。
恩荣宴结束,便是骑马过街。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燕晨没太感觉到,倒是耳朵被叫声炸得有些发蒙。
好不容易结束一切,想到明天还要上表谢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同一时间。
对于燕晨这位会试前名不见经传的状元郎,有人四处询问他的住址,有人打听他的出生,还有人
找到了皇帝面前,请求皇帝为她赐婚。
父皇,这次的新科状元模样生得真俊,就是探花郎,都被他比了下去。
我听皇奶奶说,以往的那些公主,素来有榜下捉婿的
你听谁说的,让谁给你赐婚去。皇帝瞥她一眼:朕可没说过这话。
二公主:可父皇,我还听人说,那位状元本是一名商户子,您要他又无大用,为何不可赐婚于我?
皇帝原本还心平气和,一听这话陡然冷下脸:谁告诉你,朕要他无甚大用?
他成了状元,那注定就是朕的翰林院修撰,这是规矩,与他是不是商户子无关。
况且。皇帝顿了顿:这次钦点一甲的,是你五弟,是太子。涵儿,你不懂朕的意思吗?
不说状元,即便是探花,你都不必肖想。那都是他给小五留下的,未来要撑起朝堂的新臣。
父皇,我二公主脸色一僵,她怎么就成肖想了?说得这么难听。
你回去吧。皇帝不耐地摆手。
待二公主离开,他又示意程棋上前来,冷声道:让人去查一查,二公主近来都跟谁在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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