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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意便鼓足勇气看向这个被自己误伤的陌生人,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了人
青年温柔的笑了,没关系, 不知小公子在烦恼什么?可以告知鄙人吗?
迟秋意疑惑地看着这个温柔大方的男人, 我
秋意, 这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温峥却在此时走了进来,介绍道。
是你救了我的命?迟秋意诧异道。
青年笑得越发厉害了, 小公子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
谢恩公救命之恩!迟秋意说着下了床, 作势就要给青年跪下。
不可!青年连忙扶住人, 小公子莫要折煞我。小公子若真要谢的话, 不妨谢谢你的同伴, 是他带你找到这里来的。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从未有客人到访过,也难为他能找到这儿。
迟秋意便看向温峥,白净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薄唇嗫嚅着,半晌才道,谢谢
温峥听到了,听得很清楚,一时便如同骤饮千杯酒。有什么在眼前轰地一声炸裂开来,炸成数不清的烟花,晃得他头晕目眩。鬼使神差般前近了一步,秋意
迟秋意却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青年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小公子这脾气倒是烈的。
迟秋意听了,越发不好意思了,转回身郑重的看向青年,恩公失礼了,醒了这么久还未请教恩公姓名。鄙人姓迟名秋意,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温峥却在此时清醒过来,沉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担忧迟秋意如此莽撞的暴露了身份,万一青年与朝廷有仇
那青年却亲切的笑了,在下林非,见过迟公子。
恩公原来姓林,不知恩公独自居住在此地,是有什么难处吗?迟秋意问。
难处倒没有,林非说,个性使然罢了。就像迟公子,天生就是烂漫的性子,特别招人喜欢,在下可能天生便喜欢离群索居吧。
哦?一直没有做声的温峥突然问道,那百花谷又如何解释?
迟秋意便奇怪的看向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别扭的转了回去。
温峥便顾不得什么百花谷了,慌忙道,秋意,你若是不想听,我不问便是。
你问你的就是,与我何干?迟秋意却发起了脾气,俏脸委委屈屈的皱了起来。
林非夹在两人中间,一时哭笑不得,迟公子若是想听,我说就是了。
迟秋意便重看向他,与恩公无关,是那人太讨厌,没有分寸!
林非便连忙为他顺毛,是我自己想说的,迟公子。你的毒,可能是我师弟下的。
恩公的师弟?迟秋意问。
对,百花谷的现任谷主,裘羽。
可那天的刺客并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当今圣上!迟秋意惊道,你师弟可是和朝廷中人有来往?
确实。林非沉重道,他与不少朝廷中人来往密切。
都有谁?迟秋意忙问。
这我实在是不清楚,在我还是谷主的时候,他便私下结交朝廷中人了。我离开百花谷后,只会愈发肆无忌惮。
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圣上现在很危险!迟秋意紧张道。
温峥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却不是为了那糊涂圣上的安危。
而是迟秋意的识人不清。
容岩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他效忠的君主。
他又该怎么告诉单纯的迟秋意呢。
可是迟公子您的毒林非犹豫道。
毒?迟秋意疑惑道,我已经彻底好了,恩公!
谨慎起见,还是容我为你熬两副药服下吧。林非很怕那味缺少的药再惹出什么乱子。尽管听昨晚的动静,似乎再热的毒都能被压下了。可林非是一个谨慎的医生,依然坚持要迟秋意吃完两副药。
迟秋意不好忤逆恩公,只能答应下来。又缠着林非撒娇,非要他和自己一起回庆阳去不可。
林非自然不肯,可与迟秋意相处的越久,便越是喜欢这小公子的个性。心软承诺道,日后若迟秋意有何需要,无论多远,自己一定会赶到。
迟秋意这才肯罢休。
一旁的温峥脸已经黑成了煤炭色。奈何林非是与他们两人都有恩情的救命恩人。天大的火气也不能同恩人发作。温峥只能在胸中郁结着一口气,泄愤般往灶台里添满了柴火。
浓烟溢出,温峥被呛得咳嗽起来。林非听到,出门来问,要不要紧。
温峥没有回答,迟秋意凉声道,你不用管他,整日就知道黑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一般。说罢,拉着林非进屋去了。
温峥看着他们的背影,柴火噼啪燃烧起来,骤然升高的温度让他酸涩愁苦的心仿佛也扭曲起来。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庆阳城已经一片喧嚷。今日圣上与太后将出宫至城北的永太寺奉香祈福。
早起的贩夫走卒和走街串巷的摊贩们赶了这个好日子,挂出各种祈福、许愿的小物,竟很快售卖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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