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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毫无变化。同龄人不是脸上长了皱纹, 便是头上多了白发。
那袁家孩子却和从前别无二致。
也不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
她的肚子大了。
于是众人讨论的焦点又变成了前袁家大小姐的肚子。
真是不知检点!
也不知道是被那个野男人搞大的!
家门不幸!
不知廉耻!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年轻男人路过此处, 不小心听了几嘴,不满问道。
是吴生啊!一个婆婆认出了他,你出门买东西了?婆婆看到了吴生手里提着的鸡。
对, 念念快生了,买只鸡给她补补身子。吴岁彬道。
啧, 快生的话不能太补, 到时候孩子太大吃苦的还是你娘子。
对对对。一众阿婆立刻点头赞同。
我记住了, 会注意的。
吴岁彬告别阿婆离开了。
你们说,那孩子真是吴生的?一个阿婆问道,我听说他们拜堂时,那袁小姐的肚子就遮不住了。
肯定不是他的,他都不疼人。要是自己的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买鸡。另一个阿婆说。
对, 他肯定恨着那孩子呢。
陈书彦提着鸡回到了家, 念念!打开院门唤了两声。
却没有回音。
念念, 念念!陈书彦着急起来,将鸡挂在墙上, 匆忙进了屋, 四处找了一圈, 终于在卧室找到了人。袁念念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
陈书彦松了口气, 正打算出门继续处理那只鸡, 袁念念却突然醒了。
师父
陈书彦又折了回来, 叫夫君,都成婚了怎么还叫师父呢。
袁念念便又唤了声夫君。
陈书彦心情大好,坐在床上轻轻抚摸起袁念念的肚子来。
看着自己这肚子,袁念念突然想起一件事,夫君,孩子给我托梦了。
还有这事?
他说他今晚就要来。
是吗?陈书彦虽然不信,还是顺着袁念念的话安慰道,早来早好。你遭大罪了。
袁念念便感动的伏在他胸前,眼圈又开始泛红。
当晚,陈书彦便把鸡给炖了。老鸡太香,袁念念虽然没有胃口,还是被陈书彦哄着喝了一小碗鸡汤。晚上,袁念念早早便躺下了,她觉得有些疲累。
陈书彦本还想趁着喝了鸡汤,和娘子亲热亲热。奈何袁念念喊累,终究还是不忍。帮人揉着腰道,那就早些休息吧。
不知不觉自己也睡了过去。
陈书彦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哭声?陈书彦第一时间去摸床头的辟邪锁,却不小心碰到了袁念念的肚子。陈书彦一个激灵吓清醒了,孩子该不会被他碰出事吧。却发现念念的肚子已经小了下去。
怎么回事?
这时,哭声又响了起来,陈书彦循着哭声找去,发现源头竟然在他娘子的怀里。陈书彦掀开被子,看到了一个小婴儿。是个女儿。
他忙移开眼去。
念念,念念!陈书彦摇醒袁念念,你生了。
袁念念迷茫的睁开眼睛,啊?
你不知道吗?
袁念念眨了眨眼,她睡得正沉,什么都不知道。
陈书彦将孩子抱给她看,你看。
袁念念想起身抱抱孩子,却腰一酸倒了下去。
你身子太虚,不要乱动。
陈书彦找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毯子,将婴儿包了起来,又抱着摇了一会儿,可摇了半天孩子仍然不知疲倦的哭个不停。
她是不是饿了?陈书彦问。
袁念念懂得比陈书彦还少,不知道
来,试试吧。
可袁念念不会喂奶,陈书彦只能用理论指导。两人笨手笨脚忙了半天,婴儿终于吃上了奶,大口大口吮个不停。
看起来真的饿极了。
是饿了。陈书彦下了结论。
袁念念皱着眉头,她被孩子咬得很难受,疼。
这事儿陈书彦真的没法帮她,只能讲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终于,孩子吃饱了,睡着了。
两人将孩子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小床上,疲惫的互相对视一眼,双双笑出了声。相拥倒在了床上。
直到天亮,两人才发现,昨晚只是开始。
明明只是刚面世的小婴儿,却深谙折磨人之道,一天终于过去,陈书彦从睁开眼就没休息过,袁念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本就是新手,除了陈书彦从地摊上买的几本杂书,竟然连个像样的指导都没有。孩子在他们手上吃尽苦头,和双亲完美达成了互相折磨的双向奔赴。
还好孩子到底有一半儿鬼族血统,尽管日子过得苦,却从没生过大病。就这么跌跌撞撞长到了三岁,终于可以指着陈书彦的脑袋骂恼(老)东西,不许欺护(负)娘亲了。
袁小静,反了你了!陈书彦当年给这孩子取名叫小静,就是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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