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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宴怜又笑了,这当然没问题。
不过宴怜的语气幽然起来,我什么都答应娇娇,娇娇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
苏蕉:什么事?
阳光被他的身影遮蔽,苏蕉感觉他轻柔的,如同对待珍宝那样捧起了他的脸。
他仿佛就要吻下来。
可是没有,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睛,尤其是眼皮里藏着的那颗羞涩的小痣。
他细腻的手指,小心探寻,细细撩拨。
苏蕉被他弄得有点眼皮发痒,下意识的想躲开,却被捏住了下巴。
宴怜贴在他耳边,抚摸着眼皮的手指微微下陷,把你看过哥哥的漂亮眼珠挖下来送给我,好吗?
语调极其阴冷,明明是正午,却如同午夜恶鬼的回声,让人脊骨都在发冷。
第10章 第二场天灾
过街老鼠一样的东西,怎么能跟娇娇相提并论呢。
空气似乎粘稠起来。
宴怜感觉到眼皮下的眼珠在不安的滚动,一种想要用力的欲望攥住了他的脑海
那可不行!
苏蕉一下推开了他。
这么一本书就想买我的眼睛,你瞎说八道什么。
苏蕉嘴上这样说着,心却吓得砰砰直跳,不停在心里骂宴怜变态。
宴怜被他推开,茶褐色的眼睛阴冷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起身,眨了眨眼睛,温柔说:我开玩笑的,娇娇紧张什么呀。
苏蕉浑身紧绷,警惕的盯着他。
宴怜笑吟吟的,娇娇这都受不住,还去勾引哥哥吗?
他语调忽然阴郁起来,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苏蕉没吭声,他怕自己一开口,又说点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
他看苏蕉一言不发,似乎来了兴致,温柔说:很久之前,也有人想要勾引哥哥的那个人,让我觉得很不安。
所以,我就邀请他来和我说话,聊天。
那个蠢货就来啦,他很高兴,想借我勾引哥哥呢。
我小时候身体弱,需要不停的吃药,每天都是数着日子活。
宴怜柔柔和和的说,我不可以不吃药,但想到心爱的哥哥会被人抢走,我就不太高兴
苏蕉:
所以,我就伪造了一下现场,假装自己的药被那人换掉了,哎呀,昏迷了整整三天呢。
宴怜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嘻嘻起来,那个人好慌啊,大概这三天也不太好过吧,他想求我给他作证,哭得都跪下了。
宴怜:我说我当然会帮助他的。
他好开心啊。宴怜唔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味: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我十分感激呢
所以他没注意,我把换下来的药藏在了他的旧衣服里
苏蕉脊背发冷。
当然,那件衣服被哥哥发现啦。宴怜吃吃笑了,说:他被哥哥打的好惨,在icu住了四个月都没能出来呢。
宴怜轻叹了口气,可能这辈子都得坐轮椅了,像之前的我那样。
苏蕉瞳孔一缩,他之前在苏家的时候,是听说过宴无咎年轻时把刘家的少爷打进icu的传闻。
那个刘少爷,现在还要靠轮椅才能出行。
却没有想到背后的推手竟然是宴怜
都怪娇娇今天想要偷偷溜出去,还跟哥哥在一起宴怜摩挲着手指,意味不明说:让我有点生气,才想起了这桩听起来不太能让人开心的事情。
我是不是不该跟娇娇说,瞧娇娇冷汗都出来了。
宴怜笑吟吟的给苏蕉擦汗,手指抚过那细白的肌肤,如同抚摸最上等的真丝绸缎。
有这样吹弹可破的皮肤,难怪会觉得书纸粗粝。
呃苏蕉唇抿紧。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宴怜的时候。
那时苏家受邀参家宴怜的回国庆宴因为烫伤的脸,这种宴席苏蕉都是不会参加的。
但那天,宴家指名道姓要苏家带上苏蕉。
被迫参加了回国宴后,苏蕉戴严实了口罩,一直躲在露台上,也没在乎谁是小少爷大少爷的。
后来晚会过半,客人们都去了花园,他才松了口气,从露台后出来,就看到了不小心跌倒的少年。
大抵是没有注意露台的台阶,他一脚踩空了,摔得很厉害。
四周没人注意这边。
苏蕉犹豫一下,上去把人扶起来。
那少年就是宴怜。
少年茶褐色眼底微带水意,看起来可怜兮兮,苏蕉很怕自己的脸被人看到,扶起他的时候,也一直低着头。
宴怜轻柔的请求:我可以摘下你的口罩吗?
苏蕉果断拒绝:不可以。
于是他就看到,原来可怜兮兮的,柔弱的少年,表情瞬间就变了。
苏蕉以为是自己拒绝的语气太过严厉,刚想解释些什么,少年一把扯掉了他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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