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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蕉真诚的说:是它自己回来的。
这是他从系统商店买来的东西,一到他手中就默认有了神明的刻印,除非他自己送出去,不然无论丢在哪,最后都永远会回到他口袋里。
绑匪一脸哦,绑匪先生遮着半张脸,于是苏蕉只能看见绑匪半脸嘲讽的样子,满眼写着我信你个鬼。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四天,苏蕉温着他的小龙虾,在绑匪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用新的贡品替换掉旧的,每天也算的上是吃香喝辣。
只是绑匪也不傻,有时候会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这小龙虾颜色看着不像是昨天的。
苏蕉一边啃得津津有味一边痛心疾首:哎呀真是添加剂太多了嘛。
苏蕉:你要不来点?
绑匪冷淡的别过头。
苏蕉:=。=
不对。绑匪又回过头
苏蕉立刻:=v=。
绑匪皱眉说:你这个肉吃了两天了吧?还没吃完?
苏蕉也不知道为什么神庙里的人老给他上供同款,但味道确实不错
他咳嗽两声,矜持的说:我不太爱吃鱼呢,吃的很慢吧。
绑匪看他吃的满嘴流油,当他睁眼在说屁话,他冷冷的警告他: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
星之教堂。
威尼尔站在一众黑压压的信徒前,一脸严肃的说:看啊,我主又带走了同款鱼同款虾同款蟹!这一定隐藏着伟大的神谕
众信徒俯首,严肃的说:聆听我主教诲!
柏尔在黑压压的信徒里,瞄了一眼那一排只有同款鱼虾蟹的供桌:。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想不出来,于是在胸口画了个星星符号,愧疚的想,果然是他不够虔诚,希望神明原谅他在心底又一次不礼貌的冒犯
神明一定是有神谕在的,是他太肤浅了,才会有神明殿下似乎别无选择这样浅薄可笑的念头。
果然在成为我主忠实信徒这条长路上,还是要继续修炼啊。
柏尔认真的想。
而另一边。
夜色渐深,更衬得病房里灯光惨白,毫无生气。
苏苪雪拿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
他偷偷派人去做了鉴定,得到的结果无异于晴天霹雳。
距离出车祸,和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但这一个月,他日日夜夜沉浸在即将被发现身份,被苏家扫地出门,成为人人喊打的私生子的恐惧里。
苏蕉指使宴怜撞他的事情,在宴无咎的活动下,苏家只能轻轻揭过。
苏苪雪知道自己是没资格恨苏蕉的。
这么多年鸠占鹊巢,日夜羞辱,落井下石苏蕉忍辱负重,攀上宴家这个高枝儿,自然会想尽办法来报复。
可是苏苪雪心里难受。
经年积恨,他瞧不起苏蕉这件事,就像苏家给予他的富贵荣华一样,几乎已经成为了刻在骨血里的习惯。
他不能抛下这一切。
抛下这一切后,苏苪雪就不是苏苪雪了。
他的眼珠子滚动,神经质的望着手机里的几条短信。
如果天上的云不能落入泥中。
那就让泥里的东西,那就永远,永远在泥里吧。
苏苪雪频频望向病房门口,又不断的看手机上的时间。
大哥六点半下班,七点半会准时来看他。
苏苪雪对着病房的玻璃窗,露出一个苍白的,恐惧的表情,眼尾氤氲出雾一样的泪花。
他像是个发疯的病人,又似乎是一个演员,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表情,修整拙劣的地方,努力让接下来的戏剧变得足够完美。
在墙壁上钟表指到7点27的时候,他低下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
病房一切归于静寂,苏苪雪如同一具死去的冰雕,在这三分钟里,一动也不动。
直到病房门吱哑一声被人打开
那一瞬间,仿佛春风破雪,苏苪雪一霎活了过来。
男人穿着风衣,乌黑发上卷着细碎的风雪,让他的气质更显几分冷硬。
a市接近入冬了,已经下了初雪。
他琥珀色的眼睛望向病床上的苏苪雪,身体好点了吗?
少年却只是一脸苍白的望着他,眼尾氤氲着泪,神情支离破碎。
苏迟眠一顿,以为是自己太过冷漠,惹得弟弟不高兴。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礼物,他不该这样冷漠。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温和了些许:怎么了?我给你带了些你喜欢的汤。
哥大哥苏苪雪声音哽咽,我我最近收到了他的短信
好可怕啊我,我好害怕
病房雪白的灯光下,他脸色苍白,骨骼瘦弱,拿着手机的手在无意识的发抖,仿佛怕到了极致
苏迟眠拿起苏苪雪的手机。
入目的是几条短信。
车祸有趣吗?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哦。你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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