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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蕉就是有种诡异的感觉,那种黏糊糊的恶意,仿佛透过了窗,透过了厚厚的窗帘,透过墙壁,透过了地毯,甚至被他攥在手中的被子
朝他四合而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用神性调动力量抵抗,然而神力溃散出去,什么也没碰到的同时,又让他一瞬间有些一脚踩空,又似乎打游戏晕3d似的恶心头痛感。
苏蕉缓了一会,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苏蕉把这个感觉说给系统听。
系统说:这是正常的啦,神明等级越高,能使用的神力越多,与万物产生的共鸣也就越多。
苏蕉:是这样的吗
系统: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也可能是你身体不舒服,需要去医院看看。
苏蕉:。
苏蕉重新躺平,拉上被子:睡了。
而另一边。
宴无咎捂着心脏,眼睛发红,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奇异的东西在复苏。
一些奇诡的,可怕的记忆似乎也在他的心脏深处缓慢觉醒。
他仿佛听到了遥远而诡谲的歌声,带着死亡与绝望的,铺天盖地的堕落。
整个世界似乎虚幻遥远起来,又在下一刻回归真实。
他听见有一个复杂的声音在不停的询问他。
这个语言他甚至没有听过,但他居然听懂了每一个字。
你明白「爱」了吗
宴无咎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什么。
但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他爱苏蕉,爱到愿意为他献出生命。
那个疯子朝着苏蕉挥刀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都要裂开了。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想苏蕉好好的永远不要受伤。
他的爱意携着骨子里的傲慢与血里生来就有的疯狂,看起来并不为人称道,但这就是他的爱。
不!!那不是爱。那个声音忽然癫狂起来,它疯狂的说:那是独占欲,是贪婪,是你骨血里的傲慢!!
它不是爱!
面对这样的指控,宴无咎的心情却十分的平静。
是。
宴无咎淡淡的说:它是独占欲,是贪婪,是我骨血里的傲慢。
是。
但谁能定义爱?
宴无咎忽然笑起来了,就像土匪会把喜欢的姑娘绑回家,这是恶人的爱。
它看起来恶心,卑鄙,下流,不为人所喜。
但我是恶人。他慢条斯理的说:所以我只有这样的爱。
他希望把他的神明绑在家里,亲吻他,独占他,让他除了自己,眼里谁都没有。
这是欲,望。
没有人规定说爱一定要克制。
但他也希望苏蕉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读书,拥有健康的身体,住漂亮的房子,致的食粮。
他希望用一生来补偿那些凄惨的过去为他带来的疮疤,他希望他既是拯救天灾的神明,也是拥有光明未来的少年。
也许就这就恶人历尽千帆后,从傲慢的骨肉里,生发出的东西。
宴无咎不认为这是爱。
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衍生出的克制。
苏蕉回青藤高中的第一天无事发生,倒是因为宴无咎亲自送他到教室,还给准备早餐这回事,收获了很多偷偷看过来的目光。
那个不是宴无咎吗?
宴家的
勾搭了弟弟,怎么又搭上了哥哥,苏蕉牛逼啊
啧
看着宴总居然死心塌地的
有人说他摘了口罩特别好看
整的呗,以前根本丑的没法见人,真是,早知道我也整一个。
得了吧,你整了人家宴总也不一定能看上你,指不定人家有什么别的特殊手段呢?
对于这些窃窃,苏蕉一个都不搭理,他拉了拉自己的口罩,低头看自己的书,上自己的课。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觉得不知所措,甚至会在别人质疑的目光下控制不住的难受害怕。
他以前非常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可是现在,谁care这些,他现在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然而有人却忍不了了,把书一摔,你们哔哔什么呢!!
这一下,连正在上课的老师都被镇住了。
柳涵一冷冷的望着那几个上课说悄悄话的:能不能闭嘴上课。
苏蕉也很诧异的望向柳涵一,才发现他回来上课了。
不过苏蕉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柳涵一了。
对于柳涵一的所作所为也并没有什么感觉,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那价值几亿的游轮转手掉,然后兑的钱换一波功德值。
之前卖豪车是跟管家说,帮忙联系的,后来又被宴无咎直接买回来又放他名下了。
苏蕉可不想再跟宴无咎进行这样无聊的卖买游戏,虽然好像是他赚到了,但说实话,有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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