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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他一些关于那些画的事,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查到他的地址, 或者,联系方式。】
柳涵一思考了一下,把顾西楚的信息和日常习惯给他发了过去。
但他也不觉想起了护士的话。
死亡的人数变多了是天灾里死亡的「玩家」多了吗?
而且最近还有一些异象。
柳涵一想到了昨天傍晚,在a市沸沸扬扬的,交叠的绯红日月。
所以苏蕉拜托他查顾西楚,是因为他也在着急吗?
而顾西楚是苏蕉物色的,新的供奉者?
和昨天的异象有什么关系吗
柳涵一开始觉得头隐隐作痛,他猛然攥紧了手。
新换的绷带再次被血色浸透。
一霎间, 他仿佛又听见了那神秘的,环绕在他周围的,奇异的声音。
这种感觉与那天看到宴怜的异变很相似,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他好像被关在笼子里, 但似乎又是笼子的主人。
他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世界仿佛在他眼前扭曲,他看到了具现化的笼子而笼子出现了裂痕。
于是无数嘈杂的,凌乱的,绝望的声音从笼子渗透进来。
那些声音绝望, 痛苦, 阴暗, 充斥着恨与病态,如同无数只恐怖惨白的手,要拉他跌入深渊之下。
他有新的供奉者!
就算他没有宴怜,也会有其他人!
你永远是排列在最后面的东西!
你存在的本质就是多余,没有人爱你,也没有人会救赎你,即使你带着贪,婪和欲,望重生,最后也一无所得的死去!!
但很快,这种嘈杂,被一种深切的欲、望狠狠压下。
那是对苏蕉的欲,望。
或者说,在乎。
在他的心底萌发的这种感情,让他在这混杂不堪的绝望与疯狂里,转瞬就想到了少年神明的身影。
少年笼在光中,神情淡漠温柔,却如同希望,在黑暗的世界闪着光,压制了一切嘈杂与痛苦。
让他下意识的朝着他伸出手。
想要神。
想要。
不想成为他眼里的蝼蚁,不想被抛弃,想要他眼里
时时刻刻,都是自己。
这种贪婪的想要,似乎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争吵,如同绝望中唯一的一点执念,让他在迷雾中找到了自己。
没关系。
有新的供奉者也没关系,被抛弃也没关系,不被在乎也没关系,是神明也没关系,把他当做蝼蚁,也没关系。
因为他只要还在那里,就没关系。
这是他的星星,是他的月亮,是他不灭的希望之光哗啦。
柳涵一似乎听到了笼子彻底碎裂的声音。
但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却没有再响起。
整个世界似乎在他眼前变得扭曲。
等他回过神来,他忽然望向手机。
苏蕉要去找顾西楚吗?
他倏然抬起头,望向窗外,他看到了一轮猩红的太阳。
不,不是太阳。
窗外那枚散发着猩红光芒的天体。
是月亮!
一种莫名的,深沉的,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柳涵一。
这让他猛然站了起来,又因膝盖的疼痛重重的跌在了床上,一瞬心乱如麻。
不行,苏蕉不能去找顾西楚不能去找他!
从柳涵一那里得到了顾西楚的行程和地址,苏蕉白t牛仔,套了一件校服就出门了。
苏蕉瞧了瞧天色,觉得今天的太阳还挺大的,总照得他不太舒服。
雇佣的人今天还没来面试,他打了车前往了目的地。
柳涵一给他的地址是一个位于a市中心的一家工作室,并不难找。
柳涵一说顾西楚经常会一个人在这里画画。
付了车费,下了车,他按照柳涵一给他的门牌号,进了某园区其中一栋办公楼的电梯。
踏入电梯的一瞬间,苏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他又无法具体陈述,于是皱了皱眉。
腰上的引魂铃晃荡了两下,又平静了下来。
也许不是工作日,阳光从办公楼巨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整栋楼都显得很安静。
他找到了工作室,挂着牌子c1403,关着门。
苏蕉站在门口。
到了地方他反而有点迟疑见到顾西楚后,开场白说什么?你好,你是顾西楚吗?你寄给我的画真好看,我很喜欢?
好怪。
在他站门口犹豫不绝的时候。
只听吱呀一声,眼前紧闭的门,自己打开了。
工作室并不明亮,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到处摆放着凌乱的画架,颜料,一些水彩,不够整洁,但确实是个画室。
只是空气中似乎有种古怪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混杂着颜料味道的,一点点铁锈味。
还没等苏蕉打量清楚,他就听见一个熟悉到让人悚然的声音。
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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