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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蕉似乎在那双麻木的眼睛里,看到了囚困于瘟疫之躯里,痛苦绝望的灵魂。
但苏蕉还来不及看清,那兔子人眼里忽然迸发出了恐怖的,兴奋的光,天使
它用模糊不清的口齿说着,红眼睛亮得惊人,里面都是兴奋的,贪婪的野望:天使!!
它扑了过来!
苏蕉毫不犹豫的把累赘贝斯卡踹到了兔子人脸上,转头就跑。
他喂给贝斯卡的血并不少。
身为「名」为「百万天灾之上」的天灾神明,在天灾世界,他的血能免疫所有疾病类天灾。
贝斯卡本来陷入了昏迷,但后来被痛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一只形容狰狞的兔子在撕咬他的手臂:
贝斯卡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面容比兔子还狰狞,用俚语破口大骂:我草甘霖娘!!%amp;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到处看,那个地下的怪物少年已经不知所踪了。
苏蕉发现,这样的兔子人遍布了王殿。
他翻墙跑出王殿,却发现,王殿外,曾经繁华的大都市,夜夜笙歌的王城,此时已经变成了这种变异兔子人的据点。
苏蕉终于知道那种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
绝望。
这个城市,这片空气里,遍布着一种窒息的
绝望。
所有人都变成这样了吗?
为什么?
而更让苏蕉头皮发麻的是,城市里到处都贴着他的通缉令?
他从墙上撕下那薄薄的「通缉令」。
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苏」只有这一个单词,苏蕉认识,其他的字不,简直不能称之为字,只能称之为鬼画符。
看久了甚至还有种不太舒服的诡谲感。
带着他的素描彩铅画像。
画像上的少年很清丽,苏蕉的基本特征全部囊括在内。
这张少年金色的眼睛呆呆的注视外面,也没有微笑,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而且,最让苏蕉难以置信的是这张画像的观众不是城市的人,而是
那些变异的兔子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战争是发生了对吗?没错这个日子的话,战争是发生了吧?
苏蕉跑到了教堂,结果也没有看见人,只看到了一只穿着白色神父服的兔子,它在打扫教堂,就在它察觉了什么,要看过来的时候,苏蕉立刻躲了起来。
苏蕉窝在巷子的角落里,努力的思考。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变成了兔子?为什么?这他妈是童话故事?!
苏蕉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不是童话故事
这是「天灾」。
「天灾」发生了,所有人都被感染了吗?历史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吗?
在他被困住的时候,「天灾」势如破竹,无法阻挡的
如果他现在没被天灾封印,有神力的话,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不,不,应该还有救,兔子神
苏蕉用力想,兔子神是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土著神,这种情况,祂应该可以解决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抹阴影。
苏蕉:。
苏蕉抬起眼,看到了一只胳膊哗哗哗流血的贝斯卡
和苏蕉对视的一瞬间。
贝斯卡愣了一下,嘴里的脏话半天没能骂出来。
贝斯卡本来是想把他扔在危险的兔子屠宰场的怪物骂到破防誓不罢休的。
或者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扔给这群凶残至极的兔子同归于尽。
可是。
太好看了。
贝斯卡跟在王子身边,也算是见过美人无数,但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他不是出身高贵的贵族骑士,也讨厌文化课,所以这个时候他词穷了,完全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的美貌。
苏蕉:你愣那干什么?
贝斯卡:
贝斯卡愣愣的哦了一声:那我走?
于是贝斯卡就看见苏蕉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嫌弃。
贝斯卡脸色一下涨红:我不会走的!你你知道了王子的秘密,我不能让你走!
苏蕉:
纯纯大无语事件了,现在王城一个活人都没有,谁还在乎王子那点秘密。
再说王子不都死透了。
就在苏蕉纯纯无语的时候,贝斯卡已经强行挤了进来。
苏蕉躲的这个巷子一堆破木头箱子,很好的隔绝了红眼兔子的视线如果只是苏蕉一个人的话。
贝斯卡人高马大的,挤进来真一点缝隙都没有。
但好像不是很冷了。
苏蕉忍了忍,没忍住:你怎么找到我的?
贝斯卡和苏蕉挤得有点近,能嗅到少年身上潮湿的,还未干透的气息。
他耳朵通红,他也是强撑着,闻言,他立刻说:追踪敌人,也是骑士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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