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页(1 / 2)
而一旁的宋墨,却是觉得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两人换上破烂肮脏的衣服,化好伤痕累累的妆,调整状态,开启最后一场打戏。
司徒飞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先前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冷酷阴狠,但这场戏,是他最后的困兽之斗,他知道任务已经失败,就算回去也是死,脸上的冷酷变成怨恨,以及要与郑翰同归于尽的疯狂。
秦朗没系统学过表演,演戏是单纯的体验派,此刻带入司徒飞的角色,对面是宋墨,也就成了郑翰,那种恨意和疯狂,很快在冷厉的眼眸中流转。
林子信看着监视器的两人,暗暗称叹。
宋墨就不用说了,表演向来无可挑剔,但秦朗作为一个新人,在打戏如此流畅的情境下,脸上的微表情,竟然也如此精准,丝毫没有被对方气场压住。
这年轻人却是未来可期。
林大导演颇有些兴奋地盯着屏幕中两人身影,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破坏着完美流畅的表演。
及至最后,两人同时出刀,司徒飞只堪堪刺中郑翰肩膀,而郑翰手中那把绣春刀,却是狠狠刺入了对方腹部。
司徒飞痛苦跪倒在地,手中唐刀落地,双手紧紧抓住刺入身体的刀刃,似乎想要最后挣扎一番,然后缓缓抬头双眼血红地看向对方。
已是强弩之末的郑翰喘着粗气,怒吼一声,一脚踢中对方,将血淋淋的刀。
司徒飞随着这一脚的力道,往后翻倒,然后从河边草地慢慢滚入水中,落水后,手脚抽搐般挣扎了两下,然后便彻底静止下来,趴在河面,随着水流慢慢漂走。
岸上胸口重重起伏着的郑翰,一手捂住流血的肩膀,脱力般跪倒在地,另一只手中染血的绣春刀拄在地上,勉强撑住虚弱的身体。
镜头从他侧面,慢慢往后拉远。
将他的背影和河面上渐渐漂远的司徒飞定格在画面中。
咔!
秦朗漂得专心,此时已经漂出了十几米远,这声咔响起,他都没马上反应过来。
林子信见状,用喇叭大声喊道:小秦,好啦!
宋墨刚刚看着对方落水时,心里就莫名也一紧,但因为心思在戏上,这一点失常的情绪没影响他的表演,此刻从戏中出来,看到河水中漂浮的人,先前心头的那一紧,忽然就变成一股没来由的恐慌。
脑子蓦地一阵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本能地丢下手中道具刀,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水中,朝秦朗跑过去。
他刚在水中急行了几米,秦朗已经哗啦一声站起来,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水,瞥到朝自己跑过来的宋墨,咦了声:宋老师,怎么了?
宋墨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看着对方一脸懵的表情,蹙眉冷声道:导演喊咔了就赶紧起来,别让人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秦朗掏着耳朵的水,不甚在意道:没听到呢,可能水里冷,影响了感官听力。
宋墨见他脸色发白,道:冷就赶紧上去!
秦朗提脚迈步,可不知是不是在水中保持不动太久,这会儿只觉得双腿僵硬,河中鹅卵石又凹凸不平,刚走两步就是一个踉跄,要不是身手敏捷,非得栽进水中。
宋墨斜乜他一眼,伸手一把搀住他的手臂。
秦朗:因为实在是有些意外,借着对方搀扶走了两步,才道,谢谢宋老师,我没事。
宋墨又看他一眼,将手松开。
上了岸,林子信笑眯眯招呼秦朗:赶紧换衣服,别冻感冒了。
秦朗不忘正事:导演,过了吗?
过了过了!林子信笑眯眯对着举起个大拇指,非常完美。
这会儿也才刚仲秋,水虽然凉,却也不至于冻着,秦朗身体底子向来好得很,连个喷嚏都没打。
因为拍摄顺利,便早早收工回了农家乐,果然跟林子信说的,到了中午,便是雷电交加,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山中变成了黑压压一片。
这样的天气,下午不拍戏,也哪里去不了,只能待在房中玩牌打游戏等开饭。
晚饭还没开吃,河对面那小学老师跑来求助,说是雨太大,河水涨上了桥,学校那边地势低,怕晚上水淹到学校,让帮忙把住校的孩子撤过来。
正在跟人打牌的秦朗和几个武师,赶紧丢了牌,跑出去看。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才傍晚五点多,天已经麻麻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过短短一个下午的暴雨,原本浅浅一条清澈小河,这会儿变成了好黄色,暴涨过了桥面,想必是上游有山洪下来。
虽然桥面上的水还不到成人膝盖,对于小孩子来说,已经很高,况且水流湍急。高年级的小孩还能扶着桥栏杆颤颤巍巍过来,低年级的小孩,就只能等在对面等老师将他们运过来。
这小学加上校长也才四个人,校长年过五十,剩下三个,两女一男,其中那男老师貌似还晕水,自己都走不太稳。
眼见这水还在上涨,剧组几个年轻小伙不敢耽搁,脱了鞋子就趟水过去帮忙撤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