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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液顺着刀锋划开的伤口,争先恐后逃离温床,将一切都染上了鲜红色。
青雀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想要拥抱身边的少年,将他纳入保护之中,却不想,眼睛被一双手捂住了。
“阿……治?”
拥抱,带着冰冷的味道。
“这种东西,就不需要阿雀去看啦~”少年的声线一如既往俏皮,然而溅在面颊上的血滴却在告诉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察觉到,她的孩子,一个她想要保护的孩子,已经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那个总是躺在被窝里央求她唱安眠曲的孩子,终于在她的面前展露了另一面。
“诶~太宰君,这个时候不可以趁机对雀酱动手动脚哦~”森鸥外的抱怨声传入两人的耳朵。
太宰松开了遮挡青雀眼睛的手,对森鸥外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切!总好过秃头狐狸,从来就没有被阿雀碰过。”
错不及防被提及伤心的事情,森鸥外膝盖中箭。
“我,我相信雀酱内心还是有我的。”他说着,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青雀。
只见青雀拿出了手帕,擦掉了脸上的血渍,然后拉着太宰的手,检查有没有什么沾到了血的地方。
总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森鸥外:……大受打击!
他满腹委屈看了一眼青雀,“好过分,雀酱好过分,不管怎么说,身为师兄的我被雀酱嫌弃,真是太没有道理了!”
青雀终于把眼神给他了,不过很是嫌弃。
“啊,这样啊。”青雀充满敷衍了一句。
“嘛,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先代首领病逝,将港口黑手党托付给我。现在的我就是一个不讨人喜爱的社畜。雀酱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只是会伤心而已……”森鸥外摇摇头,拿出的手帕慢条斯理擦拭着沾染了红色液体的手术刀。
银色的手术刀被擦拭干净,透着微弱的光亮,将所有人的面容都折射出来。
“以后,也麻烦小师妹了呢。”
青雀嘴角微微扯动,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床上“病逝”的先代首领,便拉着太宰离开了床边。
“这些话对我说没有意义。”她说。
森鸥外看着青雀,歪头,“不,怎么会呢?山鸟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
先代首领病逝了,并且在其弟子与山鸟的见证之下,将位置传给了医生森鸥外。
关于这一点,港口黑手党内众说纷纭。
有人提出质疑,认为先代首领将首领的位置留给一个医生过分牵强,哪怕是在山鸟的见证之下。
而作为干部,兰堂当然也被众人推出来讨要一个说法。
兰堂向众人的说法,便是确有其事。
先代首领确实对他说过传位的事情,只是没有告知他到底要把首领的位置给谁。
兰堂的话虽然暧昧不清,但是其与山鸟交好的关系,也让大部分人认可了森鸥外的位置。
毕竟那可是山鸟。森鸥外作为山鸟的二师兄。应该不会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何况先代首领很器重他不是?如此想来,将首领的宝座推给医生,也不是什么不能相信的事情了。
先代首领的葬礼在一个月以后举行。
作为现任首领的见证人,从前受到庇护的青雀,自然而然需要参加。
谁也不清楚雨伞之下,人们面孔呈现出来的悲伤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情假意的。
而这其中的悲伤又掺杂了什么东西,无人得知。
白色的花朵与棺椁一起,被泥土填满。到最后的最后,只是一个小小的冰冷的墓碑。这位首领生前所有的行为,言语,面容,都与这个墓碑一样变得冰冷起来。
当横滨内最大的暴力组织突然更换了首领,理所当然引起了剧烈的动荡。
不少的组织想要趁着此次机会一跃而上,成为横滨新一任的黑夜霸主。却没想到全都折戟沉沙,最后都被港口黑手党蚕食,成为了其养料的一部分。
新上任的首领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慢悠悠地诱导猎物进入陷阱,笑着看对方如何挣扎,最后在猎物精疲力尽的时候,一口咬掉猎物的脖颈。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要人物之一,青雀也受到了不少的骚扰。
时不时就会有杀手找上门想要取了青雀的人头,都被织田打包送去了港口黑手党,交给太宰治获取情报。
人心惶惶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总算在三个月后慢慢回归了平静。
起码表面上,这些组织已经清楚,新上任的首领手段不比先代差到哪里去。
而这三个月的时间,青雀将全身心都投入了《晨间,正午,夜幕》之中。如果不是织田定时会到书店内,青雀估计就完全忘记还要吃饭休息这一回事。
即使是偶尔的出门取材,青雀也都是念念有词,手中的动作不停。
而被取材的异能特务科、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以及盘星教,对于青雀几乎陷入魔怔的状态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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