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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在保持着克制地吐露出声。
我没有被虐倾向,而且记忆力很好,用不着你提醒我。另外,如果不是路番一比我先一步离开,我不会找你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也千万不要以为是我想要加你的喂信,事实上,我只是因为没有路番一的喂信,才勉强问了你一句。
哦。
祝乌缓慢地看了眼他握在门把手的手掌,手骨修长而优雅,指节分明而有力,映衬在门把手上,显得门把手格外的脆弱,似乎对方再用力点就能将它折断。
那可真是勉强了。
最后
苟兰阴忽然转头,幽深目光准确而倔强地射向他,似乎想要深刻地记住这个画面,无比冷然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找你说话了,这点我会牢牢地记住,希望你也不要忘。
说完,他也不等祝乌的回答,便用力地打开门,抬腿头也不回地走入馆内。
几乎是在他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系统的机械音就在祝乌耳边炸开。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
祝乌被吵得耳朵疼,蹙眉:你是复读机吗?
你完蛋了!系统又说一遍,你把官配跟男主的感情线彻底反向拉长成了个零蛋!!
你明明知道男主是来找你加喂信的,你却偏偏要刺激他,他都主动了,你还学不会顺水推舟,你没救了,这个任务没救了
你很吵。
祝乌试图让系统安静一点,但系统似乎陷入了某种状态之中,一直在自言自语,自我怀疑。
为什么,加个喂信而已,你为什么要对男主这么苛刻?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勉强安静下来。
然而祝乌的回答是:我没有对他苛刻,只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思考什么,他的态度不够好,不加。
系统:
根据它的经验来说,祝乌是在敷衍它,但它找不到质疑的理由。
*
次日,击剑馆。
路番一再一次在中途中拿下保护面罩,看向来不及停顿,差点戳到他下巴的剑端。
他沉默一瞬后,道:你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变成一个蜂窝桶,不练了。
站在他对面的人影收回剑身,同样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格外英俊却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心情很好,是你技不如人,不要找借口。
路番一没有回答他,自顾自走向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他离开时,见到击剑馆只剩下工作人员,然而苟兰阴还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地擦拭着自己的剑。
路番一看了一眼后,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路番一反问,在看到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尖后,又恍然一般,他道,给人带来困扰的话吗?如果感到疑惑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求证?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求证?
苟兰阴语气冷淡,他前天就打过电话了,确定那个差点砸到祝乌的学生已经被校篮球队除名。
听到他回答的路番一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他推了推眼镜,放下手时眼神已经变得平静无波。
那我帮不了你了,祝你好运。
看着路番一离开时的表情,苟兰阴毫不怀疑对方是在嘲笑他。
他面无表情地去到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这本应该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因为他的建议,导致休息室的物品安全重视程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起码他的衣物没有再消失过。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胸膛处有一股闷气,从昨天堵到今天。
他头一回想要加一个人的喂信,还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不仅被拒绝,还再一次被羞辱了。
苟兰阴冷着脸离开击剑馆。
昨天他从图书馆借了书,但不怎么想看,想着顺路去把书退还。
路上与两个女生擦肩而过。
这些人真的很烦,有本事去骂苟兰阴啊,骂祝乌干嘛?
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口中这种事,苟兰阴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路过。
但是,他好像听到了对方说有人在骂祝乌。
可是,祝乌的事关他什么事?
苟兰阴冷漠地想着,迈开的长腿放慢了步伐。
一个个又不清楚实情,就只知道打几个字乱说话,三次元里全是怂包,没见过他们这么正义勇为,以为是匿名论坛就可以不负责任的吗?
说话的女生很是愤慨,她的朋友拍了拍她的手臂。
没办法嘛,论坛本来就是给人讨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了别人想说什么话。
可我就是好气,好想看那群人被狠狠打脸,亏我还以为苟兰阴好不容易干了件人事,结果挨骂的还是祝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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